点研究过这个地方,所以伤口被翻开得很仔细。
沈澈见过的尸体不少,但净过身的人究竟是怎样,心里不禁好奇起来,再三犹疑之下,沈澈终于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
☆、五
“怎么又是你?”戚飞羽冷冷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沈澈,并且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几天不见,戚飞羽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比雪的颜色还要苍白。
“我想来借一样东西。”沈澈有些局促地说。
“这个?”戚飞羽拿出路条。
不错,就是路条。
“只借用半天的时间,下午就能还回来。”
“不必还了。”
沈澈明白,既然已经凭着路条住进客栈,路条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关上门,戚飞羽站着没有动。
“你不想让他看见我?”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俊朗的面容,神情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我们再没有半点关系了,不该让人误会。”戚飞羽冷冷地道。
“我等了五年才能见到你,所以我什么也不在乎。”赵元初说。
戚飞羽忽然笑了:“这只是个巧合,赵元初,不管你对别人怎么说,但你心里明白,我不是你叫来的,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打扰你了,我这就走。”赵元初低声说着,却迟迟没有动。
戚飞羽拉开门,一股冷风刮进房子。
“不要再来了。”
“我已经记不清你的样子。”
“我在京城的事一完就走。”
“是回江南吗?”赵元初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这三个字像数九寒天的三尺寒冰一样重重击打在赵元初心头。
你可以说也许,可以说不,可以说任何让我无法确定的答案,但是为什么偏偏要说这样三个字。。。戚飞羽,我还会见到你,一定会。
“这个。。。这个。。。”城门口的小官瞪着两张路条,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难道两张都是你开的?”沈澈也头疼。
“不可能,肯定只开了一张,可是。。。”小官又不说话了。
“自己写过的东西也认不出来?”沈澈急得直跺脚。
“唉,大人,这两张上面的笔迹的确一样啊!”小官哭丧着脸说。
“该不会是你们提前就写好了,有人入城就临时填上名字盖上印?”沈澈疑惑地问。
小官不说话了,眯起眼睛又看了一阵,忽然道:“这官印好像不太对。”
“怎么不对?”沈澈顿时一通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天晚上正巧官印掉到地上摔了,有一个角缺了一小块,这张似乎是用摔过的印盖的。”小官战战兢兢指着干干净净的那张路条说。
只是缺了米粒大的一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官印不是铜的吗?能摔坏?”
“那晚,咳,老梁头他们几个喝了点酒,不知道胡闹什么,就把印摔了。”
军中饮酒是大忌,不过沈澈顾不上追问这些,“那就是说,这张路条上面的印是半夜以后盖上去的?”
“肯定不是白天盖的。”小官不停点头。
“晚上谁管印?”
“就是老梁头,不过老梁头昨天走了,告老还乡了,要不怎么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喝酒呢!”小官说。
沈澈的头又开始疼,喝酒摔了官印,然后告老还乡,干干净净,线索又要断。
“那晚都是谁和老梁头在一起?”沈澈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可以问问庆子,他这会在!”小官几步跑远,拉了个人过来。
庆子憨头憨脑,人也迷迷糊糊,“晚上城门早关了,怎么会有人进城?”
“不是问有没有人进城,而是有没有城里的人来找过老梁头!”沈澈重新耐着性子说话。
“有,哦,没,没有!”庆子慌忙摆手。
沈澈气不打一处来:“当值的时候喝酒可是犯了军纪,要么发回原籍,要么挨八十军棍,你自己选!”
庆子道:“官,官爷,你又不是军中的人。。。”
“哎,你就别傻了!”小官一拱庆子,“这位大人不是军中的,难道不会去报告么?老梁头反正也走了,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哦,”庆子老实了,“其实来找老梁头的是他在城里的一个相好,大概是看老梁头要走了,半夜来私会一场,两人进了屋半天没出来。。。”
“女人?”沈澈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是女人,身材还很苗条,老梁头一向舍得花钱,在繁花楼找了个不错的。。。”
“繁花楼?”沈澈简直惊呆了,繁花楼的价格不便宜,一个看城门的兵卒也能去消费?
“这位大人大概不知道,繁花楼也有便宜的,比如那些嫁过人的,年纪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