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纤薄,颜色也比一般人的要红,远远看去,形同芊芊少女的唇形。然而,许微白的唇瓣稍显丰厚一点,唇线清晰,只要沾染上水滴或油,就如被泉水浸润过的一般,泛着闪亮的光泽。
许锦严忽而变得深邃的眼眸,令许微白背脊发凉。他就像看着一个猎物似的盯着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又好像,是在透过他在寻找些什么,眼神飘忽的不同寻常。
“叔叔,谢谢您!我先上楼了。”在这种情形下,许微白还是决定放弃此次正面的试探。
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许锦严这一次没有抱他上楼。
直到许微白上楼关上房门,他才放下支撑着下巴的手,垂下眼角,对一旁站立得笔直的林叔问道:“林叔,你说,是我的手艺真的变差了,还是微白……他变了。”
林叔惶然地抬起头了,偷看了一眼许锦严冷凝的脸色,踌躇了半天,才说道:“您的手艺一直都很好的。关于小少爷,您不必这么忧心,他失忆了不是嘛,或许有些东西都会随着记忆的消逝发生部分的改变。但您应当清楚,这些改变,对于小少爷,对于您来说……说不定都是件好事。”
沉默了良久,许锦严缓慢地抬起头,语气沉重地吐出几个字:“但愿,如你所说吧。”
林叔担忧地看着他晃悠悠地站起来,端起餐桌上早就倒好的一杯伏特加,面无表情地往顶层的露台走去。
“唉,这个家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家啊。”悲凉的叹气声在空荡的厅房中回旋,发出呜呜的声响。林叔转身走上二楼,掏出钥匙打开许锦严的书房,扫了一眼他书桌上的东西。
“原来是要我处理这件东西么?”林叔喃喃自语着,打开了书桌上的那个大信封。手不小心的一滑,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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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希已经走了两日,除了早晚的问候,没有多余的短信。许微白猜测,他大概是很忙,但又立即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天沈映冉一看见他和灼希在一起就变了脸色,难道他是责怪灼希不该和旗下的艺人交朋友,所以故意派他到国外出差?
照道理,沈映冉不是一个如此苛刻的上司。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许微白拍了拍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把笔下的物理试卷划了个稀里糊涂。
他的心又莫名焦躁了。
今日通告已经结束,绿川青和成田轻羽乘坐晚上九点半的飞机回R国,刚刚给他们打了告别电话,看来除了那堆物理习题,真的无事可做了。不良的情绪驱使他放弃做题,但灼希留下的红色笔迹却在提醒他:不做不行的,要不怎么及格?
难为他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还要为高中考试而头疼。许微白心理挣扎了半个多小时,终究还是打起Jing神,继续做题。
等到六点多再回家,也可以避免掉与许锦严共进晚餐。在他没有弄清楚叔叔为何会与郑慧兰私下会面之前,许微白决定处处小心行事,能躲一时就是一时吧。
好不容易理清一道难题的思路,许微白跃跃欲试,这时,有人闯入了休息室。
抬头看去,门口站着的不是该从后勤部回来的姚洁,而是郑慧兰。她踩着根部长达八厘米的高跟鞋,拨弄了一下棕色的卷曲长发,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伸手一扬,“啪”,把一叠东西甩在了桌面上。
“哼,许微白,上次你设计害我在沈映冉面前打了你一巴掌,还故意泄漏消息给媒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许微白面不改色地仰起脸来,“沈夫人,您太高估我这个小声优了。我可没有您那样出类拔萃的伎俩。”
讥笑了两声,郑慧兰没有如上次那样,一下就被激怒,“说得对,你的确没有。不过也是我失策在先,没有事先调查清楚你的背景。没想到你是许家的人,还是许锦严唯一的遗产继承人,如此看来,难怪你双腿残疾却一点也不自卑。可惜……就凭你,和我斗还是嫩了点!”
“喔?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斗呀。”不屑地挑起眼角,许微白回报以嘲笑。
“我不知道你接近沈映冉的目的是什么,你不需要他的钱,那么……就是为了寻求刺激,期望看到男人拜倒在你楚楚可怜的美貌之下?”丝毫不觉得自己语言粗鄙,郑慧兰说的句句难听,“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多了,不要脸的男人我倒是第一次见!哦不,应该是第二次见了,那第一个,是个叫溪晓的,啊真巧,他也是个声优。”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许微白拿起手边的水杯,很想一甩手就泼上她的脸,但是……他得冷静些,这种发泄对自己并不有利。
“看来,你真的认识溪晓,他对你说过什么?”郑慧兰的语调有些慌乱了,不过旋即调整了过来,“就算你跟他认识又怎样,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死无对证的。差点忘了,我今天是来送礼的。喏……这些照片拍的很不错哦,勾搭我老公不成,就转而勾搭他弟弟?呵,你的手段还真是不赖,连我都要佩服了。”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见过沈总的弟弟!”
许微白不解地抖了抖桌面上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