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坦白讲,要是左安迪的身边没有宋家源,他同周文生未必就没有可能。
因而面对宋家源的问题,左安迪回答得十分坦荡:“就算我不承认,你也会怀疑的。但我必须要说,这十几年来我的感情经历之丰富可能远超过你的想象,要一个个醋吃过来,可能再用十几年都吃不完。你要是打算从这个连恋人都不是的对象开始吃起,估计范围又要扩大许多。”
宋家源笑了,他的问话并不是那个意思,立即投降道:“好吧,我不问了。他要是真有意向,我也愿意找机会与他谈谈,麻烦你帮忙转告他吧。”
“可以。”
这一轮话题总算无惊无险地度过。但左安迪总觉得他们会在类似的事情上再重蹈许多次覆辙,毕竟两人的经历空缺了太久,有许多习惯和历史都要慢慢去学习和习惯。左安迪觉得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恋爱,兴至则来兴去则散。他们是有更多的承诺和期待的,宋家源向他求过婚,他是认真要一个结果的。
虽然目前为止,安迪还不能想象那个结果会是好还是坏。
☆、第 41 章
他们走出餐厅也是手牵着手,能看到餐厅外头已经有狗仔在守候。宋家源走在前面,手里紧紧攒着左安迪的手。闪光灯正对着他们亮起,他却并没有闪避。记者越来越多,简直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让人寸步难行。
他们这样已经干扰到宋家源与左安迪了,就在安迪准备出声赶人时,有个记者从怀里拿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大照片举到两人面前,问:“请问Andy你现在是否跟宋大少在一起拍拖?是不是因为这样,令宋大少出柜,宋伯年才气到中风病危?”
“病危?”宋家源重复了一句。
记者们没有因为他的疑问而停下,一个接一个连珠炮般把问题抛出来。
“宋少,你父亲今天下午紧急送入医院,据说医生已经下过病危通知,而你还在这里同人拍拖,是否没尽到做人子的孝道?还是因为你忌恨你父亲对母亲的所作所为,特地这样来气他?”
“宋先生,麻烦请解释一下你这样做的原因,以及你是否担心这样会影响宋伯年在遗嘱上的决定?难道你已经知道遗嘱分配,所以特地以此表示抗议?”
“请告诉我们你的想法好吗?你认为宋氏的继承人究竟会是你还是令弟宋家祈?宋氏会不会就此四分五裂?你还会参与宋氏的业务管理么?”
宋家源一觉睡到不久前才醒来,他和安迪的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现在也正插在左安迪的公寓里充电。记者们口中的事他还未听到半点风声,现在突然面对追问更是一丝准备也无。
左安迪忽然在旁边拉了拉他,轻声道:“什么也别说。”
宋家源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加快脚步,冲出面前的包围。
记者们不屈不挠地尾随着,直到他们钻进了的士,还有人不死心地在后面追出一段距离,闪光灯对着出租车车尾一阵狂闪。两人倒在后座上,呼出一口气,心里想的只是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
一回到家,左安迪就打开手机,果然屏幕上弹出几十条简讯,大部分都来自罗少康。他是在问安迪知不知道宋家源的下落,问他能不能赶到医院。
左安迪拨了个电话回去,罗少康接电话的声音是颤抖的,说宋伯年突发脑中风,送到医院时已经休克。罗瑶哭得人事不省,暂时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在张罗。
罗少康对于宋家毕竟感恩,想着宋家源是宋家的嫡长子,在宋伯年死前务必要他来探望一次。但他无论如何打宋家源与左安迪的电话都无人接听,而自己一个人被困在医院又走不开,如果安迪没有现在回电,他可能就要请公司的同事冲上安迪家找人了。
左安迪挂掉电话,知道罗少康断然不会骗人,但他所知的是否是全部实情就不一定了。外头传言宋伯年是被宋家源气到中风,可宋家源别说气他父亲了,父子俩近来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有这样的传闻一定是罗瑶在从中作梗,谁也不知道宋伯年病危的消息是否也是剧本的一部分。
左安迪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宋家源,问:“你回不回去?”
宋家源坐着没有答话。他显然是没有原谅宋伯年的,宋母的死几乎可以说是宋伯年一手造成,他折磨了她几十年,让她最后去世时连儿子的面也没有见到。宋家源几乎不敢想象安美欣是怎样挣扎着被从这间屋子里头带走,他们两母子一直如同小丑一般,谨小慎微地生活在宋家屋檐底下,可是最后还是逃不过宋伯年的金口一言大手一挥。
宋伯年这个父亲,并不是他宋家源可以依靠的大山,也不是他头顶可以遮风挡雨的屋檐。他是他们母子生命里的枷锁,剥夺了他们所有的快乐和自由,让他们头顶的天空只剩下灰暗。
“你知道的,我恨他,今生今世也不会原谅他。想用这样的苦rou计把我骗回去是不可能的。”宋家源决绝道。
左安迪叹了口气,宋家源的神情看起来完全没有动摇的余地。在这种事上他们谁都没有经验,任何家庭的矛盾都是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