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能看见十几岁的宋家源只身一人登上飞机,独自在蓝眼睛白皮肤的异国人chao里穿行。孤单的,寂寞地旅途里,没有一个人陪伴。正如多年前的自己。
但他终究没有上前。左安迪的手指动了动,握成拳头,转去按住了酒杯。
宋家源却平静地抬头来看他:“我没事,有你们在,实在好很多。”
左安迪勉力维持住表情,然而微笑却怎样也挤不出来。
这餐饭,他们总共喝去四瓶红酒。左安迪知道宋家源怕睡不着,他倒酒如吞药,一杯紧接一杯,毫无滋味。酒Jing在他们的血ye里慢慢起效,如一剂麻醉针,让头脑迟钝,渐渐地什么都不再去思考。
宋家源去厕所吐了两次,最后被安迪扶到沙发上。他醉后知觉渐失,明明脸上笑着,眼中却在流泪。左安迪架着他斜斜安放到沙发上,将人放下,才发觉自己的肩头濡shi一片。
他蹲下来,为那个醉梦中的人擦泪。两人靠得极近,呼吸里的酒Jing浓得能再将人熏醉一次。
宋家源睁开眼,伸手勾住左安迪的颈,将他拉过来,与他双唇相贴。酒Jing浸染过的躯体有着灼热的体温,紧贴的两双唇都是滚烫的,在热度里互相碾覆着。
宋家源先探出舌来,撬开安迪的牙关,深入进去。左安迪略微迟疑一下,没有拒绝,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住沙发边沿,只是那样维持姿势,不让自己压到对方身上去。
这一个吻历时很久。两人换过几次气,到后来安迪也终于支撑不了原来的姿势,一手攀住了宋家源的肩膀,将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好方便将这个亲吻延续下去。
最后是宋家源先停下来。他坐起身,靠在沙发上大力喘气,用手背掩住吻到发肿的嘴唇,深深看向左安迪。理智逐渐回归,将热度驱散,他的眼神同呼吸一样稳定下来,不再如先前那样迷乱痴狂。
他还记得安迪说过的话,每个字都如烙印般镌刻在脑海。时间是一道跨不过去的河,而他们在河的两岸。此刻无论多么接近,都有幻觉的成分,既然不是永恒,那不如及早刹车。这样短暂痛楚,总好过大梦初醒之后,一切成空。
宋家源轻叹口气,低声说:“……对不起。”
左安迪怔了一怔。他仍跪在沙发前,这时低垂双目,缓缓仰起头,又欺近了宋家源一些。他们相距咫尺,鼻尖几乎擦上鼻尖。
还待对方未反应过来,左安迪便一下吻了上去。
再也无处可逃。一个吻,锁住了过去未来,将他们紧紧圈在一起。安迪只觉浑身炙热,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衬衫。宋家源的手也来帮忙。他们帮忙对方解开皮带,指节挑开锁扣的时候犹如除去重重枷锁,内心的野兽和原始的欲望都被释放出来。两人接着去脱剩下的衣物,连这时候嘴唇都舍不得分开。
左安迪将自己脱净了,看一眼宋家源头上的伤,推着他肩膀要他躺着。自己去柜子里拿出润滑剂,双腿跨跪在宋家源腰腹两侧,将药剂抹在自己后面,慢慢为自己开拓。他另一只手握住宋家源的下身,也是极温柔地,沿着那物什的脉络上下来回抚动。
冰冷的手指触到滚烫的下身,令快感愈发鲜明。宋家源靠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一手抓住沙发靠背,呼吸愈发粗重,像是带了战栗。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面前的躯体,左安迪的身体早已不是从前少年时候的样子。四肢已经更加修长,也有紧实的肌rou线条,每一寸都比他之前看过的那些照片更加鲜活。细密的汗珠贴在皮肤上,头顶灯光照射下来,像是会发光。
宋家源一手撑着直起腰,一手伸到安迪背后,拥住他,将自己的头伏在安迪的前胸细细亲吻起来。
左安迪顿了一下,下面手上动作一滞,像是过电一样僵住了。直到胸前传来的酥麻感略习惯一点,他再继续。左安迪轻轻坐起,提高腰腹,一手抓住宋家源的下身,碰触到自己的j□j,对准xue口缓缓试探。几次之后,他分明感觉到那物什已经涨至硬挺,便一手扶住沙发靠背,双腿跪坐撑住身体,另一手扶住那物,辅助着慢慢对准坐下去。
宋家源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叹。他抓住沙发靠背的手过去拉了左安迪的手,与他紧紧交握,十指相扣。
他们都不能自已地去寻找对方的嘴唇,如磁铁一般紧紧吸引,然后辗转吮吸,好像溺水的人寻找空气。
左安迪感觉到宋家源的下身在自己体内的形状,他微微抬起tun,又缓慢压下,来回几次,已觉得呼吸急促得不行。过去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明明巴不得立刻就疾风骤雨,却不得不强按下节奏,循序渐进。
他们都太过小心,宋家源也已十分难耐,他挺了挺腰,却不能更进一步,只有埋头在安迪的颈项,在他紧致的皮肤上吮出一颗一颗的印记。
安迪感觉到宋家源的意思,摆动的速度也加快,他每坐一下,后面的肌rou都会刻意收缩,感觉到里面那根东西在发烫,像心脏一般,有勃勃跳动的生命。
两人终于压抑不住低呼,用最原始的声音回应这加速的节奏。宋家源抓住安迪的手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