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适应。
十一月的盆地,眼光已经有些少见了,他拉开落地窗,冷空气刷的一下迎面灌来,阳光明媚,却也已经没有了暖度······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冷空气飒飒的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折回屋里去,在床头看到男人留的便签,他的鼻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酸涩。
妈的!真的成了娘们儿了,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啊?
徐墨衍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把鼻尖的涩意强压了下去,这分开还是他自己提的,有什么好哭的······
他打起Jing神去厨房去取了还温着的饭菜,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吃了之后,他撩起袖子,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然后出门去大棚一直忙到天色黑尽才回家。
屋子里一片冷清,没有了那守候一般的灯光,他觉得自己的心空泛泛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慌······
这么多年了,这情景跟那人出门在外他独自在家的没什么区别,可是这一次,心境却全是两个模样。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那人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出门去忙他的工作去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他们并没有分开,他说了,他只是给他一段时间冷静,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可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那份慌措都无法抑制的疯长。
徐墨衍委屈得直接蹲在了还没有打开的门前,把脑袋往胳膊里一埋,半响之后,肩膀微微的抽动起来······
他的反常,全部的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白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半宿半宿的睡不着。
徐妈妈和徐爸爸都不在,家里就他一个人,一到晚上,他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游荡,那天的情形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还是不愿意在晚上出卧室的门。
他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无意识的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最开始那一段时间头发掉得厉害,人也在突然之间清减了不少。
为了让自己不要去想事情,他每天一睁眼就忙,一直忙到三更半夜,这样茫然的日子他过了大概有一个月左右,直到接到卫青城打来的电话,他才停止了这无意识的自虐行为,渐渐的调整了自己,慢慢恢复过来才好一些。
十二月底,破天荒的下了一场雪,一夜之间,整个山林田野都被白雪覆盖了,他早上起来,看到这场意外的大雪,拿起电话就准备给卫青城打电话过去分享,可是拿起电话却最终也没有拨号出去。
第二零九章 管你什么司令!
寒肃的寒冬深夜,屋里的暖气足足,徐墨衍却突然在睡梦中被惊醒,浑身的冷汗侵shi了衣服和被子枕头。
他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一阵一阵的慌悸让他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息,好半响之后才慢慢平复下去。
下午在棚里收菜的时候,因为莫名的心悸,左手的三根指头都遭了秧,幸亏那刀子不算特别锋利,要不然估计就不是简单缝几针的事儿了。
这大晚上的又被莫名惊醒,他这到底是抽什么疯啊?
甩甩头,他拎了一旁卫青城睡的那支枕头靠在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缝合手指伤口的麻药过了,伤口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晕乎乎的,医生说他这伤口虽小,可是也可能会有炎症引发的发烧症状。
晚上睡之前他也没当一回事儿,医生开的药直接丢到一边去了,他这身体怎么突然这么虚了?一点小口子也会发炎发烧。
他坐了一会儿,认命的下床去找药。
吃了药,人更清醒了一些,拉开屋里的窗帘,远远地还能看见园子里那明亮的篝火火焰和客人的嬉闹声。
前几天都在下雨,篝火晚会这项目停了几天,今天天上放了晴,订晚会的客人一下猛增,人多热闹,都已经凌晨了,又是大冬天,可是这些人的兴致一点也没减,看这情况,估计是要闹到天亮去了。
马上就是春节了,气氛比以前更热闹了些也是常有的现象,倒也没什么觉得奇怪的。
靠在窗棂上,徐墨衍不用掰着手指头去数就清楚,那人已经离家四十六天了。
以往他出门,他从来记不住具体的时间,等到他回来,他才会去暗数一下,哦,走了将近多久,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反正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时间,这一次,他却一天一天的记得一清二楚。
他走回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找到卫青城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里传来的又是那一段机械回复: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下午因为突然的心悸割伤了手指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卫青城打电话,可是打过去电话是关机,他打了方劲同的,也同样是关机。
电话打不通是常有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次两次的特殊,那人出门在外,能打通电话的时候屈指可数,方劲同的电话稍稍好一点,可是也常常有打不通的时候。
他知道他不该大惊小怪,可是这人的惯性思维就这样,没什么还好,一旦有点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