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你都去了, 我不去那不是显得太无情了?”
许流年很耿直的反驳了他:“得了吧, 你和他能有什么情分啊?”
傅南风回答得漫不经心, 似笑非笑:“哦?那就是你有了?”
“……”
许流年理直气壮:“我那是作为合作伙伴的情分, 昔日队友落到了这种下场,总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怜悯吧。”
男人在办公桌后起了身,很自然地从身后搂过了她的身体, 将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 他身上的雪松香像是要迷惑人的神智,清逸淡雅,她晚上的时候轻易被迷惑, 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压床在床上了,离奇的很。
“我还从来没见过,年年对什么人有过怜悯之心。”
许流年眼尾微挑, 气势不凡:“那你现在见到了。”
傅南风听到这话,眉间微微的跳动了一下:“年年,有没有人曾经说过,你总是可以句话把人给聊死。”
他刚刚话里的意思,明明是吃醋。
换了其他女朋友, 早就开始撒娇或者哄男朋友了。
“这算什么?还有人说过我注孤生。”
傅南风愣了一下,这句话,被某人说的很骄傲的样子。
他下意识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调皮。”
男人看着她惊愕呆滞的反应,唇边的笑容弧度变得更大了,他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女人的长发,低声道:“那你现在好不容易有男朋友了,不准备抢救一下?”
许流年听到他在耳边的低语,酥麻磁性的声音,像是敲打在她的耳膜上。
她的耳朵悄悄红了,却假装刚刚无事发生,很直白的问了一句。
“抢救什么?”
傅南风看她别扭的样子,又说:“我刚刚吃醋了,你说你和他有情分。”
工作上的情分,也不允许。
吃醋两个字的尾音,在他低沉的嗓音里显得缠绵悱恻。
许流年的耳朵一下全红了。
她本来就皮肤薄,又白,所以两只耳朵看上去像充血似的,把他萌得不行。
【卧槽,男人,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呀?】
【我还打算假装什么也没听明白,企图蒙混过关,现在这……这谁能顶的住啊?】
“那你想怎么样?”
许流年这句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
傅南风现在变得特别爱逗弄她,不管在白天还是晚上,好像在各种不同的地方逗弄她,是他最大的乐趣了。
许流年被撩拨的迷迷糊糊时,忽然听到男人饶有兴致地说了一句:“年年,装绿茶婊的时候,好玩吗?”
她一个激灵,被他的话给弄清醒了。
她差点忘了这男的到底有多Jing明了,其实他早就看出了她的伪装,难怪之前总是做出让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和行为,这男人骨子里就是恶劣。
一想到她在他面前演的事,她就尬到脚趾差点要抠出3室1厅了,这种事也太尴尬了,她根本不想再回想。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这时候的许多年还不知道,有更尴尬的事情跟着她。比如,傅南风可以听到她的心声。
不管是黄色废料,还是各类吐槽,又或者是各种欲迎还拒,都被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傅南风觉得这个心声挺好玩的,他很多时候都不用刻意去猜女人在想什么,只要能听得到女人的心声,他就能做出相应的回应,这种恋爱谈得蛮有意思。
很难想象许流年知道这个真相后,会不会恨不得直接原地去世。
“好玩,特别好玩。”
许流年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双黑眸,“男人,你知道你一张嘴,比我还败兴致吗?”
“……”
傅南风低头,看她眉目冷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带着安抚的小亲密。
“我的错,作为赎罪,我等会背女王大人下楼。”
他真的在她面前趴下来,许流年理所当然地跳到了他的背上,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和肩膀,根本不顾旁人的目光。
“这还差不多。”很傲娇的语气,听的男人会心一笑,一股甜蜜的味道在两人融洽的气氛中弥漫。
于是,整座办公大厦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傅南风背着女人坐电梯,旁人不敢直视,任凭他们一路杀狗。
在旁观者的心里,这对早就是成了的,门当户对,彼此旗鼓相当,这样的爱情还真让人挺羡慕的。
——
这个周末,许流年和傅南风来了城北监狱,在狱警的安排下,成功见到了已经被剃成寸头的顾天佑。
一个月没见,当真是脱胎换骨。
许流年看他瘦了一大圈,下巴上还有胡茬,再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但沉淀了这么久,气息也比以前温和了一些。
“流年,你来了。”
许流年马尾高束,发间掺杂着一点点漂亮的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