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暖洋洋地折射在走廊上,将许流年的身影拉得很长。
傅南风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要画油画送给母亲的想法,上楼问她。
“你想画画送给晏伯母?你以前画过吗?会不会?”
他这话说的,像是在嘲笑她,不会怎么了,还可以学,她本身就属于学习能力强的,学油画也肯定不是难事。
这男人似笑非笑的问她这种问题,好像就他最能似的。
呵。
傅南风说:“我可以教你。”
许流年眼睛才眯起来,下一秒就听到了这句,怼他的话差点说出口,然后及时刹住了车。
“你会?”
他看着她:“会一点。”
“那不行,你只会一点,我要找大师教我。”
许流年很傲娇地抬着头,表示对他这种会一点的不屑一顾。
“我可以免费piao。”
“那好,我勉强同意。”
傅南风看着她言不由衷的样子,又笑了,她被他笑得一头雾水,笑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
“来,先坐下。”
画板被架了起来,纤尘不染的白纸被阳光渲染出一圈圈的,很漂亮。
许流年装模作样地对着画纸舞,她其实就摸不着头脑。
她的手忽然被男人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掌很热,热得仿佛能烫伤人。
傅南风握着她的手腕,沾了染料的手被他带动在画布上勾勒出线条,很快出现一个简单的框架。
不知怎么的,许流年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也烫得吓人。
“你这画的是我妈妈?”
逗她玩呢?
虽然她的确不怎么懂油画,但画的像谁她还分辨不清吗?
他很轻易地承认了,握着她的手腕一笔一笔地画:“画的是你。”
为什么……突然画她?
他们挨得很近,许流年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想到古早言情小说里咬男主喉结的画面。
他的手腕,喉结,腰,都有致命的男性气息。
戴着眼镜的时候显得斯文,摘下来,干净的侧脸淡漠又俊美,禁欲气质明显。
他画她的时候,神情很专注一丝不苟,都不用参照物,就把她的背影画出来了。
【日了狗了,他是不是又在勾引她?】
许流年看着画纸上神似她的背影,没出声音。
【平平无奇古天乐,只会一点儿傅南风,男人的嘴果然不能信。】
寥寥几笔,画纸上,她身边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影的轮廓:“这个认得出来是谁吗?”
“不知道。”
“这是我。”
看着画纸上两个挨得很近的身影,许流年没出声,假装什么都没听懂。
“换你来。”
教完后,傅南风把画纸换下来,重新放上了新的画纸,把笔塞到她手上。
“画我。”
她学习的天分的确很高,虽然画得有些歪歪扭扭,但却很奇妙地画出了里面的Jing髓。
哪怕画的丑,也是丑得有神似的灵魂了。
“我为什么要画你?”
妈的,她不是来画妈妈的吗?这男人怎么回事,总是逼着她画他,您有事儿吗?
“你连我都画不好,怎么把妈妈画好?”
许流年看着画布想了一会儿,乍一听的确是那么回事,勉强按照他之前教的笔法画了几笔。
歪歪扭扭的笔法,她画了几下,又有些忘了笔法,画画好难啊,就连她这种学什么都快的女人,都碰到了困难。
她似乎听到了,他在身后叹气。
许流年手上的笔干脆一歪,在他四周画了好多条狗,画狗子她倒是很有灵性,都不用他刻意怎么教,虽然长得丑了点但至少有灵魂,还能认得出来这是什么。
“怎么突然画起狗来了?”
许流年见他没参透她话里的意思,内心开始肆无忌惮,张嘴开始胡诌。
“对着33画的,有灵魂吧?”
许流年随手指了下不远处趴着晒太阳的33,33很睿智地抬起狗头,瞅了许流年一样。
如果有人看到了,会发现自己居然从一只狗脸上看出了鄙视的神态,没错,是真的鄙视。
【傅狗】
【傅狗逼】
傅南风:“……”
他瞅了一眼很正经的女人:“真的不是在骂我?”
“我要骂你,肯定光明正大地骂你,才不会暗搓搓的。”
【傅南风,狗逼】
傅南风:“……”
这女人还真是表面一套,背面有一套,两副面孔自由切换。
傅南风又握住了女人的手,把画纸上“丑丑的他”画完整了,又在他身边画了一个她。
教了好几遍后,许流年对着他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