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贤上楼的时候,发现那人又像是才发现他似的,把视线挪到他身上,一直看着他,和曲静忧八成相似却要更成熟也没有给人那么圣洁感觉的男人只是一直看着他,直到他上楼,才看不见。
楼上其实就只有一个休息用的小客厅,还有两个卧房,其中一个空置许久,被许贤拿来放各种杂物,书房就在卧室的旁边,而小客厅的后面紧靠着露天阳台。
男人其实并不太知道曲静忧家里复杂的关系,许老师的曲先森似乎家庭意识淡漠,从许贤还在他们家担任家教的时候,就发现曲静忧的母亲是个无比虚荣的热爱各种美丽首饰的女人。
父亲的话,常年不在家里,偶尔回来,也从来不怎么关心曲静忧,准确的说,曲先森的父亲有很多孩子,只是真正的继承人却是只有曲静忧这么一个。
许贤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发生了多么惨烈和压倒性的碾压,他亲爱的曲先森才刚成年就接收了他父亲在锦州的大半产业并蚕食入自己的口袋里。
许兔叽至今没有真正踏入过社会这个大染缸,只是凭着小动物的直觉知道,来人很危险,并且,曲先森和那人关系还是像以前那样差。
而就像男人想的那样,楼下气氛几乎是凝滞着的。
曲静忧身后跟着开车的体格煞是强壮的那个司机,他漫步走过小茶几,坐到沙发上,双腿慵懒的交叠,双手霸气的放在沙发两旁的扶手上,司机就站在他的身后。
曲静忧没有先说话,对方也没有。
就好像是在比谁更沉得住气般,两个人都有着变态的好胜心,最后,却是来人先开了口,他忽然笑了出声,道:“静忧,我来了半天都不给我茶喝吗?”
曲静忧声音很是冷淡,不在男人身边的他,那双蓝紫色的双眸里有的根本不是温柔,有的,是无尽的寒意:“你马上就要走了,我何必浪费。”
“真是……”来人摇摇头很不认可,“你就是这么对你爸爸的吗?”
“有什么不对?”曲静忧毫无感情的反问。
对方想了想,道:“嗯……好像是没有什么不对。”
“说吧,曲蜇,你来干什么?”
曲蜇忽然没有了笑意,露出和曲静忧如出一辙的冷意:“我来看看亲爱的静忧赶走我后,把我的王国建立成什么样子了。”
曲蜇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宽肩窄tun的身材没有一丝赘rou,看得出来长期锻炼,只是眼角的皱纹很是明显,回头的时候,阳光直接将皱纹暴露,也将曲蜇眼底毫不掩盖的嘲讽显现出来:“真是完美呢,myson。”
曲静忧微微颦眉。
“锦阳,真是个好地方,高处的风景很好看吧静忧。”曲蜇能从落地窗往外看到自己埋伏在外面的人都一个个被控制,局势扭转的很快,但是曲蜇并没有露出惊慌或者其他弱者才会有的表情,“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就打听到我有儿媳了,啧,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他……”
“你说完了没有?”曲静忧淡漠的抬眸,阳光将他的眼睛照射的透彻无比,“送客。”
一直站在曲静忧身后的司机向前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一系列的举动顿时让曲蜇皱眉,他走到曲静忧面前,居高临下的勾了勾嘴角,说:“我亲爱的孩子,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多愚蠢的人害怕你呢?明明你的弱点这么明显,不是吗?”
曲蜇戴着古老的红宝石的手指了指楼上:“本来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一见,觉得果然留言并非空xue来风呢。”
“小老师的滋味不错吧?”曲蜇缓缓道,“哪天,或许我也能尝尝呵……”
说罢,曲蜇将手中的粉色蔷薇放回茶几上的花瓶里,比曲静忧更偏向外国人,连脸型都棱角分明的曲蜇一边摆手一边离开了这栋小楼,回到车上的时候,曲蜇发现自己雪白的西装上居然沾上了几根羽毛,顿时不耐的皱了皱眉,将其拍掉。
而曲静忧将视线放在没有以往吵闹的鸟笼上,只见里面平日上蹿下跳的鸡尾鹦鹉没有顶着自己脸颊上两坨大腮红叽叽喳喳的说话,而是一动不动的被一根细线倒挂在鸟笼顶上,脑袋不自然的垂着,安静的诡异。
许兔叽其实很担心下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自己是个战五渣,在楼下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说不定还会拖后腿,他讨厌成为曲先森的累赘,天生又善解人意的过分,说的难听点,其实还是个老好人。
等许贤站在小阳台,看见曲蜇乘坐着车子离开,许贤便匆匆下楼,谁知竟是看见客厅背对着他的曲先森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而曲先森的面前站了二十个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每个人都面色苍白的一下子弯腰九十度,带来一阵微风将曲静忧夹在修长指尖上的烟燃气的青烟吹的顿时乱了起来。
许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一面感觉自家曲先森霸气侧漏,莫名被帅了一脸的同时,一面开始犹豫该不该等会儿再下来。
他站在楼梯间摇摆不定还没有一秒。
曲先森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