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程仲宾停好车子,见她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提醒道:“到了。”
谢书约回过神来,立即哄他:“仲宾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啦。”
程仲宾听阿约这样说,就算再大的气,也能立刻消干净。但是架子还是要摆一摆,她认错,却没讲自己错在哪里,也没讲今后怎么改正,他不能被她甜甜笑容甜甜声音蛊惑,轻易就糊弄过去,于是问她:“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谢书约立刻说:“我不该一时冲动,不计后果,独自一人去接姐姐和舟舟回家。”
“还有呢?”
“我不该忘记对你的承诺,遇到事情,先打电话找你,可是我没有。”谢书约越说越觉得愧疚,她认真道,“这次原谅我好不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先打电话给你,我向你保证。”
她就差举起手来发誓了,说:“真的,你相信我。”
程仲宾心里已有笑意,他忍着,没表现在眼睛和脸上。
谢书约没立即得到答案,她便巴巴问:“你相不相信我?”
程仲宾终于勾唇:“相信。”很快他唇角拉平,补充,“手机及时充电,打不通你电话,我会担心。”
“我就回宿舍就充。”谢书约长松一口气,半真半假说,“仲宾哥,你知不知道你生气很吓人?”
程仲宾饶有兴致,尾音上扬:“哦?”
她不急着下车,好奇问他:“你在公司也发火吗?你发火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大气都不敢出呀?”
瞧她这样子,也不觉得刚才他吓到她,她也只是口头上觉得他吓人。程仲宾笑了,逗她的语气:“我还把你吓到了?”
“怎么可能?”谢书约瞪了瞪圆圆的眼睛,接着又眯起来笑,“没有吓到我,我只是怕你生我的气,不理我了。”
“我不会不理你。”
“你会,刚才路上,你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这样一回味,谢书约竟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我那不是不理你。”程仲宾觉得,让她误会成这样,好像自己应该道个歉?
但下一秒谢书约就道:“你特意留时间给我反思吗?”
他顺着接口:“也可以这么说。”
谢书约不禁想起,复读那年,她因姐姐复婚情绪不好影响学习,他叫她到书房谈话,她就有做错事被批评教育的错觉,那时他好像她的老板。而现在,他好像她的老师。
他明明是她的男朋友未婚夫,可自己在气势上弱这么大一截,太不对等了。
谢书约这样一想,胡搅蛮缠:“仲宾哥,如果下次我做错什么事情,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程仲宾:“???”
她义正言辞:“你直接指出我不对的地方就行了,你连着质问我几句,我都被问懵了。”
程仲宾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向她伸手,惩罚似拧拧她脸蛋,笑说:“我看你思路挺清楚。”
她圆眼瞪得更圆。
“好,我向你学习,直接指出不对的地方,以后不这样了。”程仲宾妥协。
“今天我生气,第一是因为你冲动,已经吃过一次亏,还不吸取教训。我担心你被欺负。”他拉过她的手,温柔碰了一下刮伤的地方,“看你受伤,我心疼。”
“这个真的不疼的。”谢书约小声说。
“你疼不疼我都心疼。”程仲宾讲绕口令似的,他继续道,“其次才是因为你遇到事情不先找我。就算我无法为你解决问题,但我比你大五岁,见过的知道的都比你多,以我的经验,可以为你提供更有效的办法。更重要的是,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你可以无条件依赖信任的人,当然我也很希望,你无条件依赖我信任我。也许这方面我也有问题,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第一时间想不到。”
谢书约听了有些自责,她赶紧说:“不是,你做得很够了。冲动是魔鬼,都怪我太冲动,就不管不顾了。”
这个话题聊到这里就差不多,程仲宾想吻一下她结束低沉气氛,不过他还记得她不许他在学校做这样的事,于是揉揉她脑袋,讲:“这件事就过了,不说这个了。星期六的时候,我们一起陪你姐姐去见律师。”
谢书约点点头,问他:“舟舟真的会判给姐姐吗?”
“那边敢说这话,那就八九不离十。”程仲宾给她肯定答案。
这晚夜里下雨的时候,谢书约手机充满电,她打电话回家,询问蒋文韬找上门来没有。
找上门的不止蒋文韬,若他一人,谢家肯定给他吃闭门羹。同来的还有蒋父蒋母,到底亲家不坏,不好不让人进屋谈,虽然最后谈崩了,但也正因为蒋父蒋母还算讲道理,蒋文韬没闹得起来,被他们劝回家了。
雨一直下到周末,谢书音去见了律师。舟舟判给谢书音不是大问题,谢书音刚好还在哺|ru期内,所以归母亲抚养。有争议的是财产分配,那时候还不明确个人财产,婚后财产共同所有。意味着,程仲宾亏本卖的那套房,蒋文韬要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