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露出暧昧的神情:“没什么。”
她不做电灯泡,溜去逗程玥彤和谢思好玩了。
谢书约象征性挣了挣:“这么多人看着。”
“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看清楚。”程仲宾一本正经说。
那天的订婚仪式,谢书约用三个字概括:“好麻烦。”
她说这话时,因喝了香槟,白皙面庞红扑扑,眼睛迷迷蒙蒙含笑,弯如下弦月,由此知她并不是抱怨,而是甜蜜感叹。
程仲宾尤其重视这场订婚仪式,他交际广泛,圈子往上流社会拓展,邀了雁城卫星电视台本地新闻联播里常露面的一位领导担任证婚人,还有另一位颇有身份的来宾致辞祝福。
“姐姐说她结婚当天都没有这么夸张。”
酒席结束后回家,谢书约有些醉意,程仲宾送她回上楼休息,她站在衣柜全身镜前,取了耳环递给程仲宾,说:“仲宾哥,帮我拿一下。”
程仲宾接到手里。这是程仲宾第一次来谢书约卧室,他免不了多看两眼。
她的房间干净整洁,墙上贴明星画报,衣柜顶盖防尘布,书桌也铺了一块同款的,上面放着录音机、台灯、笔筒,还有一些常看的书。书桌旁边立了小小书架,最上面两层整整齐齐摆满磁带,下面几层则是杂七杂八的书籍杂志。
床头柜上还有一只台灯,这只更Jing致,红色的,套了串珠布罩,晚上单独打开时,每一颗珠子都折射光芒。床头柜上另外有一只闹钟,以及俩相框,一张是她的全家福,另一张则是维港璀璨夜里,她挽着他的合照。
程仲宾愣了一下,视线从合照转到衣柜镶嵌的那块镜子,里面映出她湖蓝色床单的一角,镜面之中,美丽少女已摘下珍珠项链,她头发全拨到一边,洁白细腻的颈项露出来。
程仲宾就站在谢书约身后,他心一动,情不自禁伸出双臂拥她入怀,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眼睛从镜子里认真看她:“我以前说过,以后你结婚,比你姐姐更加气派,我说话算话。”
谢书约同样盯着镜子里的程仲宾,他双眸漆黑,深情款款,她瞧得心紧。两人面颊亲密贴在一起,他看起来冷硬的脸庞,却是柔软的。
她想转过脸看他,不想程仲宾这时也转过来,两人的呼吸比嘴唇更先交缠,男人沉重灼热的气息令谢书约感到紧张,于是偏了回去,程仲宾的吻落到她脸上。
这一个吻与订婚宴上那个贴面吻不同,交换订婚戒时,他只是蜻蜓点水碰了一下,现在他shi热的唇似乎离不开她的面庞,谢书约一颗心狂跳,她慌慌的,试图找话题转移他注意力。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要对大家讲两句,我说得好差。”
程仲宾又从镜子里看谢书约,她娇嗔满面,又有两分显而易见的懊恼。他便肯定:“你讲得挺好的。”
“不用安慰我,什么挺好呀,我就说了一句我很开心,我平时话挺多的呀,唉。”谢书约叹气,但是随即又开心起来,“不过你真的说得挺好的,提前准备了吗?”
程仲宾笑,胸膛震动。谢书约背贴着他,她清楚感受到。他告诉她:“我也不知道要讲两句,那些全是我的心里话,有感而发。 ”
谢书约的心跟着他胸膛一起震颤,他那些话直白又郑重,什么一辈子爱护她,一辈子珍惜她,还信誓旦旦请她爸爸妈妈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手指上一枚贵重戒指,她还没有戴熟悉,时刻无声提醒着它的存在。这枚戒指,由他亲手套进去的,他也把她套牢。
她心怦得快,神经却放松下来。镜子里,他修长的手放在她腰上,无名指的戒指醒目,她同样套牢他。
她不由自主握了他手,甜甜笑。
程仲宾看得一呆,他透过镜子,直直盯着她带笑的眼睛,他情不自已说:“阿约,我们接吻,好不好?”
谢书约没有反对,程仲宾拉着她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他用没拿耳环的那只手捧了她半边脸,谢书约在他嘴唇覆下来的瞬间闭上眼。
程仲宾含了她唇瓣,他让自己变得温柔又耐心,细致感受她的柔软,还有香槟残留的甜度。谢书约则紧紧攥着手里的项链,一粒粒圆润珍珠,陷进她柔软掌心。
衣柜上嵌的那面镜子经常擦拭,镜面干净如新,静静复制情人相拥相吻的时刻。
时间变得好漫长,谢书约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程仲宾终于与她分开。
她太害羞,立即推他出去,关门之前,丢给他一句:“我要换衣服躺一会儿,醒醒酒。”
程仲宾站在门外一阵错愕,隔了好一会儿,他失笑,抬手敲门。
“什么事?”里面谢书约问。
“你的耳环。”程仲宾说。
门只开一道缝,她纤细的手伸出来,掌心摊开,“给我吧。”
程仲宾交还耳环,她收回手,门重新合上。他原地乐了乐才转身,经过开了半扇窗户的窗前,朝里看一眼,少女双手捂脸。
谢书约敏感察觉到他视线,走过来小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