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后养成的习惯,以前的他可没有这样悠闲喝茶的机会啊!
“是,卑职不敢大意!”中年男子重重承诺。
而在另一边
“香主,是否今晚行动?”之前位于福建山寨内的分坛坛主黄生,率先打破已经沉寂许久的气氛。
这一行人在来到九华山之后并没有直接去上禅堂,而是来到了相对距离较近的化城寺。
毕竟行迹若太过鲜明反而会引起注意的。
“前方兄弟有何消息传来?”香主木华没有回答黄生的问题,而是问了一边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副香主木荣。
“启禀香主,兄弟传来消息说那狗官不知何原因一直呆在西厢房内,并没外出走动,倒是那些侍卫好像在忙着调查什么事情。”木荣对木华的态度绝对是恭敬甚至是有些敬畏的。
“哦?这倒奇了。说来那狗官上九华山来所为何事?不会是平时作孽太多,想要来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吧!哼!”一声冷笑,嘴角露出嘲讽、轻蔑之色。
“若是没有变故的话,明晚行动!”木华的眼中满是仇恨与即将行动的兴奋。
“是!”一众人皆是满脸期待。
伊桑是在第二日的下午接到晚上行动的指令的。不过伊桑并没有在意。
伊桑满心的都是即将要上演的好戏。
伊桑的兴奋之情不溢言表。他忍耐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
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伊桑骑马的后遗症已经养好了。
唇角滑过一抹邪魅之色,平凡普通的相貌刹那闪现一抹亮色,如流星般耀眼。可惜,无人看见。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天可真冷啊,手都要冻僵了~
16
16、16 ...
四月的九华山春天早已来临,虽然山上比之山下温度较低,然百花依然随风怒放,开遍山野。清雅的、浓烈的芬芳时近时远,飘过旅人的鼻端,又流散而去,寻找下一个有缘人。
来上禅堂上香的香客比之以往多了许多,毕竟祭拜先祖是晚辈后人应该做的事情。
以木华为首的一行人早早地来到了上禅堂,诚心拜了正殿里的几尊佛像,便找到住持方丈商量着今晚要住下来,当然是以缅怀先祖为名。
由于时间尚早,这一行人倒是幸运地住进了上禅堂为数不多的剩下的几间厢房。
夜晚很快来临,古代山上的夜晚是宁静的,它没有现代都市的喧闹繁华、灯红酒绿,在一片寂静无声的夜色里,偶有几盏孤灯依然亮着,固执的飞蛾向着朦胧的淡光撞去,终结了它短暂的一生。
多年的习惯使然,汤若望并没有习惯早睡,尽管他在这个时空已经有几年光景了。
借着淡淡的黄晕散开的光,他捧着那本年代久远的页面泛黄的书籍。
轻轻的书页翻动的声音在无声的屋内渐渐传开,山中四月夜晚的独有寒气并没有打搅他浓厚的阅读兴趣,屋内的烛火一直“兹兹——”燃烧着,眼泪不由自主得散落在蜡烛的周围,直至凝结成块。
夜更深了,院中的几棵松树越发无形于漆黑的夜空下。
倏忽之间,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响起,于这安静的夜下好似在平静无波的水面投入了一块大石,水面荡漾着向周围散去,一时之间无法停止。
几道残影在繁茂的树枝间疾速闪过,若非拥有过人的眼力是绝对无法看得清的。
径直向着那仅有的烛火晃动的厢房而去,那几个黑影的目标已然非常明确。
西厢房这一片院子不算太大,越过围墙,黑影逐渐靠近那间屋子,在半空中翻飞的几人亦是接近着那间房。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十几个黑影突然间停止了前进的步伐,甚至倒退了好几米。
横空而出的另一方人马阻挡了他们的道路。
这一批人明显训练有素,统一配备的刀或剑,各个长相平凡,面容清冷,眼神肃杀。这是真正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训练才会有的眼神。
伊桑若有所悟。
伊桑当然参加了此次行动,此刻他正站在黑衣人一列中。
看来他们今晚的目标是个大人物,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的高手,不,甚至可说是专门经过培养的死士了。
眼中褐色的瞳仁慢慢流转着诡异的光芒,红色一点点取代褐色。
嘴角在主人无意识的状态下已然习惯性地勾起,腥红渐渐占据双瞳,双唇微微颤抖而紧抿着,右手上那把李云塞给他的刀轻微抖动着。
血管里流动着的血ye快速流转着,好似要冲破泥土而出的幼苗,兴奋着,叫嚣着。
“阁下听命于谁?今夜为何而来?”中年侍卫站于一众护卫的最前面,平静无波的眸子散发着森冷的意味。
“哼!满清鞑子!吾等所为何来还需要挑明吗?兄弟们,一起上,杀了清廷的狗官!”声音中满是愤恨,领头人右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