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穿着一身紫色的苏幕寒,即使不说话不动,仅仅只需要一个慵懒的眼神,便足够让人神魂颠倒。他呆在苏九凤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在进行内部会议的时候,苏九凤也将苏幕寒带在身边。在外人看来,苏九凤这是要让苏幕寒慢慢接手教中事物了。只有殷齐知道,苏九凤这样做,只是想将苏幕寒以自己的所有物的形式向众人展示。
再后来,鬼面罗刹进入灭日教,数十招之内便打败了炎魔至尊,成了新一任的右护法;殷齐在残酷的选拔中,只身一人浑身是血地从试炼场地走出来,又在一年后打败了殷华当上了灭日教左护法。苏幕寒终于在殷齐的继任仪式上对苏九凤说:“义父,不如今日,你我也在这里分个胜负吧?”
苏九凤自然没想到苏幕寒会这么突然地提出对决,也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他只在几秒钟的错愕之后便大笑了几声,应道:“好!就依你!”
接下来的比武,没有几人真正认真地在看。就与苏九凤一样,他们都不相信苏幕寒会赢。可是在他们还没反应的时候,苏幕寒的刀子已经插`进了苏九凤的肚子。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阶梯之上的四个人,看着苏幕寒将手中的匕首从苏九凤身体里抽`出来。他们包括苏九凤都忘了,右护法和左护法都换人了,苏九凤,已经不一定是灭日教中功夫最好的那一个。他们看着阶梯上的苏幕寒、殷齐和鬼面罗刹,再看看捂着伤口动弹不得的苏九凤,恍然道:灭日教不败的苏九凤,已经老了。
于是,他们只能看着苏幕寒拿出了一瓶一瓶的毒药往苏九凤嘴里灌进去,看着苏九凤的身体变得肿胀溃烂发出阵阵恶臭,直到他再也发不出一声惨叫;他们看着苏幕寒叫人搬来了一个大缸,将苏九凤丢了进去,然后倒进去一瓶化骨水,让苏九凤的每一寸骨头都不再存在。然后他们才在苏幕寒从低沉到尖锐的笑声里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属下拜见教主!”
殷齐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称呼过苏幕寒名字,他与所有人一样,称呼他为“教主”。反倒是苏幕寒,对待殷齐的态度一如往昔,不管在人前人后都叫他:“阿齐,阿齐……”
好像他们是很要好的兄弟;而确实,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万俟凛听完殷齐大致讲完苏幕寒的经历后露出了一抹淡薄的笑:“殷护法,你曾对苏教主动过心吗?”
殷齐一愣。
“万俟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随便问问。”万俟凛道,“殷护法若不方便回答也没关系。”
动心吗……殷齐垂下眼帘。
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当苏幕寒是兄弟,可是在后来知道苏九凤对苏幕寒做的事情之后,他也开始怀疑自己对苏幕寒的感情变了味,对他的那一份袒护和心疼,是因为自己对他也有了不可言说的想法。那个时候的灭日教中,有太多人因苏幕寒的容貌倾倒,太多人想要占有他。殷齐一度以为自己也与那些人一样,因此他心里饱受煎熬,不敢靠近苏幕寒,甚至连跟他对视都不敢。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做出禽`兽般的事情来。
直到后来他遇到梁锐。第一次见面,他知道这个nai声nai气的小娃娃是梁震天的儿子,于是便将他掳了去。虽说是绑架,但他一路上都好吃好喝地供着梁锐。小时候的梁锐胆子可是大破了天,也不哭不闹,安静地让殷齐怀疑他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却没想到在梁震天带人截住他们的去路时,这个一直都乖巧得跟只小nai猫一样的小屁孩突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后来的许多年,他看着手臂上的牙印都会想起这只咬人的小猫。听手下的人说起梁锐的事情,他越发想要见见这个小娃娃如今的模样。然后,一见误终生。
梁锐的喜笑怒嗔全都被写进了手下探子的密信里,然后他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勾勒那个画面。他突然很是懊恼手里做不完的事情,懊恼这些事情阻碍了自己亲自去看看这些画面。他真想让人将梁锐绑回来,养在他身边,让他每时每刻想见到便能见到。可惜梁震天和梁端将梁锐保护得太好了,他只能有机会的时候远远观望,然后闲下来的时候在心里回味。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连苏幕寒都看出来了他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大笑着调侃他。
他看着苏幕寒的笑脸。依然是那一副不可方物的魅惑,甚至更甚,但他的心跳却依然平稳。他忽然明白,原来从前的种种纠结,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庸人自扰。
他,并未对苏幕寒动心。不过是众人都赞叹花的美丽,于是他也以为自己被花迷了眼睛。
“我的心里,只有小锐。”殷齐这样回答。
“哦?”万俟凛道,“那殷护法为何这般在意苏教主?”
“我与幕寒从小一起长大,是兄弟。”
兄弟?万俟凛嘲讽地笑了笑。他不明白。在他的眼里,除非是他的挚爱白墨,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干。他在意的是白墨,考虑的也只有白墨的在意。
兄弟?那是什么东西?
“救他吧。”
白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