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不绝,他们站在这里虽然没有引起别人多少注意,但说的话不免会被有心人听了去。万俟凛和白墨倒无所谓,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是;麻烦的确实他们。
——更何况白墨这人,就算穿着斗篷帽兜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浑身的气质依然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吸引人好吗!
于是殷齐只能重新打开门将两人让了进去,然后飞快地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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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头牌的房间不一样,因为叫【紫衣】,房间里的帷幔全都是紫色的,还养着紫色的兰花。吃穿用度全都是一个标准的头牌该有的样子,这可比殷齐和梁锐的生活要舒服多了。
“殷护法的心可真是偏啊。”万俟凛的手指弹在倒满茶水的杯壁上,弹出“叮”一声响。“让苏教主在这里好吃好喝享受着,却让梁小公子跟着你吃苦受罪。看来在殷护法的心里,最疼惜的还是你的教主大人哪……”
殷齐的手掌在万俟凛话后微微一握。他淡淡道:“万俟公子不必拿这话来挖苦我。我爱小锐,即使吃苦受累,我也要将他带在身边,怎么会允许他呆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是吗。”
万俟凛不在意地扬了扬嘴角,随即转头对白墨道:“白兄,听他这么说,我好像不应该带你来这种地方的。不过我对你的爱意,即便不用这种方式,你也能明白的,对吧?”
白墨老脸一红。
——一言不合就开撩。万俟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妖Jing!
白墨镇静地扯开话题。“苏幕寒在哪儿?”
“白兄这就错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紫衣,这里也是紫衣的卧房,哪里会有苏幕寒呢?”
万俟凛微笑着重新问了一遍:“紫衣在哪儿?”
白墨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由得万俟凛在那里耍嘴皮子。
殷齐静默了好长时间。他的目光在白墨和万俟凛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将所有好的坏的结果都理了一遍,他才道:“随我来。”
绕过层层帷幔,一张红木软床出现在三人眼前。隔着朦胧的纱帐依稀能够看到里面躺着的人的轮廓。
殷齐走上前去撩开纱帐。苏幕寒合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穿着他那浮夸但威严的大氅,只穿了单薄的中衣,看起来倒像是真的病了。
“看来病得不轻啊。”万俟凛轻描淡写道。
白墨只将苏幕寒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便开口:“魂魄不全。”
“我想这件事,殷护法或许可以解释一下。”
白墨和万俟凛的视线都落在殷齐脸上。
殷齐没说话。他坐到床沿上,伸手在苏幕寒胸口点了两下。
“嗯……”苏幕寒发出了一声轻哼,然后眼珠子转了几下,悠悠醒来。
“阿齐……”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殷齐,唤道。
殷齐将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身后软垫之上,理了理他的鬓发,道:“可感觉哪里难受么?”
苏幕寒轻轻摇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不久,只有三天。”
“阿齐……”苏幕寒伸手抓住了殷齐的手掌,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面泛着盈盈的泪光。“你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里?我想跟你离开……”
殷齐目光温柔地看着苏幕寒,“怎么了?金妈妈对你不好吗?”
“不是……”苏幕寒摇着头,“金妈妈对我好的,也没有人欺负我。可是,可是……我不喜欢陪他们喝酒,我也不喜欢他们看着我的眼神……虽然我很少出去见客,金妈妈也帮我挡了很多人。可是,总是会有人找我的……我害怕他们……阿齐,我,我……”
苏幕寒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整个人都轻轻颤抖起来。
殷齐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声,随后伸手将苏幕寒揽进了怀里,拍着他的背脊安抚。
白墨看着苏幕寒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
万俟凛凑到白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白兄,看这苏幕寒的模样,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苏幕寒之前只顾着和殷齐讲话,此刻听到外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站在床边两尺开外的白墨和万俟凛,满脸惊恐地往殷齐怀里缩去。
“阿齐,他们,他们……”
“没事的,没事,别怕。”殷齐柔声安慰道,“他们不是来让你陪酒的。他们是——是我请来帮你看病的。”
“看……病?”
“是的。”万俟凛忽的开口,用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和语气。“你就是紫衣吧?”
苏幕寒茫茫然点头。
“别怕。”万俟凛道,“我们是来给你看病的。”
白墨闻言斜了一眼万俟凛,不知道他这又是要玩哪出。
万俟凛回望他,用念力道:“白兄不觉得,这样的苏幕寒看起来要比之前可爱很多吗?”
白墨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