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角,眼尾的皱纹荡漾开来,带着经年的故事和成熟的韵味。
他穿过日月风霜,带着一身料峭寒意,穿过人山人海,终于站到男孩面前然后敞开怀抱,给他露出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
孟一乐一直以来想要的,其实就是这么点有恃无恐,就是这么点使小性子有人愿意包容的时刻,就是这么粘腻的撒娇,希望对方为自己降低底线的时刻。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过分的要求他不会提出,而一旦提出的要求不会被答应,他就像是一只猫,再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免得大家都觉得没劲。
孔净围看着面前委屈巴巴的男孩,冲他招手,唤人,“过来,立立。”
孟一乐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仍然噘着嘴,可爱的厉害,带着蛋糕的香甜气息和刚冲完澡的清新,引得男人低下头忍不住多嗅了两口,在那堆软软的发丝中,在小巧泛红的耳垂上,在细长白嫩的脖颈间。
孔净围好听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荡漾开,带着浓厚的笑意和灼热的气息,“怎么这么好闻,是不是专门涂了什么迷魂香来勾我的?”
男孩大大方方仰着头任他闻,任他嗅,也不躲闪,虽然红透了一张脸,慌乱地颤着睫毛,却仍攥紧了拳头,站在原地任对方灼热的气息喷上来,带着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碰触。
明明没有真正的吻上来,只是贴近了鼻尖而已,他却仍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喉咙上下微微滚动,心中痒的、颤的不成样子。
期待地快要疯了,百爪挠心也不过如此。
孟一乐抬头看了看楼上的动静,生怕突然从楼上突然下来什么人,发现他们就在拐角干这种羞羞的事情,可他又莫名觉得这种行为没什么,刺激的手心里都出了汗。
他的声音中带着点隐隐的得意,得意于男人对他的毫无抵抗,又带着无声的失落,“再好闻又怎么样,你也不肯抱抱我,不愿意和我亲亲,不想在我房间里睡觉。”
孟一乐抱怨着,控诉着。半含甜蜜,半是忧伤。
孔净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抵抗力本就已经脆弱地不堪一击,听着恋人这般委屈哪里还控制的住,伸手将人捞进了怀中。
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立立,我答应了伍茶的。难道你希望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男人心中既惆怅又欣喜于男孩的成长和胆大,他的男孩会清楚分明地表述自己的渴望和爱意,他能将所有的不乖和任性在自己面前展露,他会跟自己说着心中的小愿望,他能把自己划在“可以袒露心事的亲密人”这个独特领域中。
不是可以我行我素的陌生人,不是必须装成乖宝宝的家人朋友。是一个独特的交界处,很幸运,很荣幸。但孟一乐越是信任他,他便越不能辜负男孩这种信任。
今天安排的一切、接受的赌约,都是想让他的小野猫开心的手段,他从未想要用什么赌约得到孟一乐的什么,包括身体,包括其他。
对男孩的家人那边还没有彻底摊牌,一切都还没有安排好,他怎么可能把男孩毫不负责地强行要走。
小野猫对爱情的大胆和炙热都没有错,孔净围心想,他必须将这份大胆和炙热好好保护,而不是将其利用然后让男孩对爱情失望,还要反过来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该太过匆忙地付出真心,才会得不到好的结果。
世间已经有太多这种让人无奈的例子,他绝不可能让它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甚至,连一点可能性都不能容忍。
孔净围将男孩拥入自己怀中,然后将人送进房间,抵在门板上轻声问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对方面上:“这么多天,想我了吗?”说着不待回答,在男孩脸颊落下一个吻,然后是下巴、喉结、锁骨。
孟一乐清晰地“嗯”了一声,仰起头来。双手勾在对方肩膀上,用力攀着,防止自己因为腿软而滑下去。
年轻小伙子血气方刚,一旦接触这种事情就容易深陷,容易上瘾、产生依赖,所以孔净围打算帮小野猫释放一次。
压抑久了,万一男孩真的生他的气了,哄不好可怎么办。
孔净围将男孩的牛仔裤褪了下来,半跪在地上扶住他的柔软腰肢,撑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男孩,低下头。
……
孟一乐垂着头坐在床上,脸色已经通红,孔净围冲干净双手,从卫生间走出来,白衬衫西装裤,两条腿长的让人嫉妒,他气质依然卓然不群,没半分紊乱。
低头整理了一下袖扣,孔净围抬头看向床上低着头的男孩,知道孟一乐还没从巨大的眩晕中缓过神来,温声开口:“生日快乐,立立。”
孟一乐闻言立马瞅了他一眼,只一眼又慌乱地低下头躲开了,他低着头模糊不清地“唔”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小小声:“我、我倒了一杯水,你、你漱漱口吧……”
尝试新事物之后的小野猫总会展露出害羞、扭捏的一面,很难得的新鲜。
“小寿星倒的水,那一定不能浪费。”孔净围走过去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