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谢瑄喝的酩酊大醉,正歇在勤政殿偏殿,他一袭白衣,赤足躺在贵妃榻上。
谢慎给王爷端来醒酒汤,忧心道:“王爷,请您喝点醒酒汤罢。”宫宴结束后,他扶着王爷至偏殿休息。
谢瑄脑海中浮现着佳人嫣然一笑的清丽容颜,以及在他怀内似小鹿般轻轻啜泣的模样。
他已经一天一夜未见她,思念道:谢慎,夫人如何了?”
谢慎宽慰王爷道:“夫人,她一切很好。”
而西京街上,一辆载着泔水桶的驴车,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严厉道:“出城需要文书。”泔水桶内的兰妤秉着呼吸,若被守卫发现,出逃计划便要落空了。
车夫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假造的文书以及十辆碎银子,放在了守卫的掌心。
守卫见钱眼开,扫了一眼假造的文书,收下钱,留出满口黄牙,道:“走吧。”便打开了大门,放兰妤一行人出城。
待出了城门,兰妤舒了一口气,暂时自由了,但她的晶体吊坠留在了王府,待她恢复功力后,便想办法回府取回。
夜色来临,星子稀疏,缀在黑色的幕布上,城外的村子一家一家的灯火亮了起来。
而不远处的皇宫,谢慎火急火燎的闯入了偏殿,两手抱拳道:“王爷,大事不好,夫人逃跑了。”
谢瑄猛然间清醒,他面色一沉,眸光化成了无数的利刃,似洞穿谢慎,他咬牙切齿道:“派五百王府Jing甲兵,封锁城门,围堵兰妤,另派三百名侍卫,扮成平民,务必搜查夫人的踪迹,将人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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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围捕
泔水车在一处偏僻的村子西北角停了下来,月色隐隐约约,四下里笼着朦胧的薄雾,万籁俱静,锦心拍了拍手,掀开了另一侧泔水桶的盖子,道:“姑娘,您请下来罢。”
兰妤钻了出来,她跳下马车,终是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隐在斑驳的树影下,影影绰绰的楼阁,上书三个苍劲飞扬的大字:“听风阁。”
锦心在她耳畔轻声道:“姑娘,听风阁是昭阳长公主秘密设在在晋国的据点。”
兰妤走进听风阁,馆内环境清雅,大堂中心处,挖着一处浅浅的池塘,栽种着几株并蒂莲,微风袭来,吹动着水晶珠帘,一阵一阵轻响,偶有几个小厮在扫着听风阁的灰尘,馆内设有一正厅,周围竖了几处山水屏风。
兰妤环顾四周,缓缓道:“听风阁内冷冷清清,平日似是无人。”
锦心似笑非笑,沉思道:“平日里听风阁也只有几人在打理,我是听风阁的副阁主。”她已将兰宁的玉牌交给阁主,并取得了信任。
兰妤转了话锋:“在下还不知锦心姑娘真正的名字。”
锦心笑着道:“洛长韵,不知姑娘这几日在王府过的如何?我先替姑娘把把脉。”
锦心将兰妤的手放在碧玉案几上,摸向兰妤的皓腕,略一凝眉:“姑娘,你的脉细如丝,又沉。”
兰妤思及此处,心有不甘:“我被困在珵王府,后又被谢瑄封了武功。”
锦心安慰着她:“姑娘不必担心,我来恢复姑娘的武功。”说罢,便绕到了听风阁的后院,后院有一逃生用的地窖,将地窖暗格中的三个瓷瓶倒出,煎成了一幅中药,她从腰间的荷包内,掏出一副白色的粉末,下在了替兰妤煎的药中。
谢瑄给她的迷魂药,用在女子身上并无什么大碍。
兰妤正坐在沉香暗纹椅上,洛长韵派下人将解药呈了上来,道:“药已熬好,还请姑娘喝药。”
兰妤服下汤药后,浑身筋脉通畅,一股浩荡之气,流窜全身,敛眸凝思:“我还需再回一趟王府。”
锦心颔首:“舟车劳顿,姑娘暂且歇下罢。”
说罢,便派人将兰妤送回了二楼的雅间,转身回了西厢房。
在昏黄的烛光下,锦心匆匆提笔写下几个字后,便将信绑在了信鸽的右腿上。
珵王府,府内的上上下下一夜无眠,谢瑄自兰妤逃离后,日日冷着一张脸,背手立在窗前,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青山。
谢慎急火攻心:“王爷,您先消消气。兰姑娘武功被封,手无缚鸡之力,她跑不远的。”
谢瑄火冒三丈,声音又略带几分无奈:“一天一夜了没有她的踪迹,她竟然跟本王不辞而别。”
谢慎道:“京城被翻的底朝天,兰姑娘或许已不在城内。”
谢瑄双眸冰封万里,他捏碎了手中的蓝釉茶杯,喝道:“将搜查范围,扩展到西京周边的村镇。”
谢慎赶忙上前,道:“王爷,您小心些。”
有一红色的信鸽扑到了谢慎的怀中,谢慎将格子的腿上的信抽了出来,念道:“兰姑娘此刻正住在听风阁。”
谢瑄舒展眉弯:“是谁的信?”
谢慎双手抱拳,道:“是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