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闹的越发厉害,大伙儿都说她发酒疯。试问一个世家女在这样重要的宴席上喝醉成这样子,如何了得?李大人便来了,Yin着脸拉着她走了。”
“李大人倒是没生你的气嘛。”宁蕴不知道怎么慰藉,只好道。
“李大人倒是感念我照顾着她这个胡闹的女儿……”李雪贞叹了口气,“宁姑娘,你可知道,这李小姐胡闹是在是很要不得。这诗礼人家里,现在是如何说李小姐,你可曾耳闻?”
宁蕴不接话。
李雪贞兀自说:“我只是不明白,陈小世子有这样天下第一好么?值得为他这样放浪形骸、自毁清白么?”说到后面尽是悲声。
李雪贞稍稍别过脸来看着宁蕴。“昨夜她让人来给我送信,说今日我课后来与我相会。我也不傻,她何等天人之姿,怎会看上我?原来是立了这样的心肠。”
看来李雪贞也是知道李钦的心思。宁蕴看着他悲愤的面容,不由得心里酸酸的。“李小姐就这样独一无二么,李公子。”宁蕴话语间略带幽怨,“你就那样在意她?”
李雪贞叹了口气:“一往而深。”
女之耽兮
宁蕴呆了半刻,讷讷地问:“那,公子会喜欢尘玉么。”
李雪贞思忖了半刻,道:“宁姑娘乃高门娇娥,若有幸结交,是李某之福气,只恐怕……”
宁蕴道:“好,我知道了。”
宁蕴也不等他多说话,推开偏殿门往外走去。
不料这一跑,恰恰是撞到一个宽广的胸膛上。
“宁姑娘这是着急什么?”陈芒野苦笑着扶住了宁蕴。
宁蕴脑内飞快一转,李钦估计是约了陈苍野来此,好让他吃醋;李雪贞不在场,计谋不成,李钦便先走了去;陈苍野也是不愿管李钦的事儿,打发陈芒野来了。
果然陈芒野便道:“可见了雅锡?她说有要物要亲自转交子鹤,子鹤身子不舒服在歇着,差我来了。”
宁蕴笑道:“不曾见着。”
“李先生也在?”陈芒野见到幽暗偏殿里李雪贞正呆呆站着,脸蛋儿通红,奇道。
宁蕴行了一礼:“先告辞了,陈三公子。”
宁蕴溜回听雨楼的厅子里。监生的讲课还在继续。她没事人儿一样坐回童英身边。童英稀奇地道:“你干啥去,这样久不见人?”
宁蕴苦笑了一下:“尴尬事儿。”
童英只道她肚子疼什么的,便道:“若是肠胃不爽,课后来我这儿吃点葛粉?最是润滑肠胃。”
宁蕴沉yin了一下,道:“课后去云起楼,吃点小酒,我请客?”
童英奇道:“好呀,不过你这肚子?”
宁蕴不答话,满怀心事地看着前方。
陈苍野自忖已躲过了李钦的招数,但是宁蕴下午的暧昧表态着实让他不松快。从画室出来后到了玩月亭抚琴一会儿,才到了听雨楼去。
方坐下不久,陈芒野便从外头也进来。“四弟,我代你去了下偏殿,没见着雅锡。”陈芒野道,“不过倒是见到了宁姑娘,还有监生李雪贞。”
陈苍野本打着扇子,闻言咔地将扇子一折。“他二人作甚?”
陈芒野道:“在偏殿里谈事儿?不过我看李先生兴致不高的样子。”
陈苍野冷笑道:“看来没得手啊。”宁蕴这野孩子,方才被他干了个死去活来,转头又不死心去找那监生去了?
陈苍野轻描淡写道:“晚上我不回府用膳。”
陈芒野道:“你也好常常回家一下,别老往清香楼跑。”
陈苍野笑道:“大哥哥攒下的基业,我怎能不给他守着?”说完,一双妙目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宁蕴。
及至散了学,宁蕴便拉着童英回到了栖霞院,宁蕴好生打扮了一番——童英也看不懂为啥她今儿要如此盛装。宁蕴真是个美人,可惜了平日里都是如此朴素。
宁蕴打扮停当,巧笑嫣然:“今晚要喝个痛快,喝醉为止!”
童英:“……好,好吧。”童英酒量几乎为零,也只能陪着宁蕴喝点果汁儿茶水。二人便上了马车,往云起楼去。
悄悄儿盯着宁蕴的陈苍野原意跟着宁蕴去,却不料正在备马车的时候,有人擅自闯进了车厢里。
陈苍野看清来人,不耐烦道:“李小姐所为何事?”
李钦满眼恨意,展开随身带着的那清静经对陈苍野道:“你费尽心思让我死心的对不对,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陈苍野道:“请你下车。”
李钦道:“回答我。”
陈苍野没见过如此死心眼的女人。复生虽劝诫他要存一点善念,姐姐们也说要爱护女孩家,但是他是在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痴缠。
“这个经文,上面可是有水渍?”
李钦愕然,不知道他问这一出是做什么。这经文她看了有无数遍,如何不认得?简直是字缝里的全部感情她都揣摩透了。便点头称是。
“你猜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