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地骗了。
更好笑的是,不久之后,紫英主动找到了他赔罪。神情可怜,言语诚恳,解释了自己当时羞愤紧张,完全懵了,被吓到了,才不能言语。她会跟皇后说清楚,然后求一杯毒酒。
多可笑,说清楚?这些天过去了,她早有机会说清楚,怎么至今没说?若真想寻死,谁能阻止她去死不成,毒酒还用特意跟皇后去求?
她的话在装可怜,更是在威胁。
到底是什么给她这样的胆量,令她居然敢算计他?他好歹是亲王,也有生杀大权。思来想去,朱棣只想到了父皇训斥他的那些话,骂他太过妇人之仁,骂他被宫人欺辱到头上,竟不知惩罚,骂他性子根本不是‘温柔随和’,而是懦弱无能、愚善至蠢!
确实,他无底线的温和忍让!,再度成为别人恣意欺辱和践踏自己的理由。
朱棣闭门不出三日,反思了自己身上的诸多问题之后,便性子大变了。
后来
在皇后询问他和紫英的婚事态度时,朱棣没再解释,也没表示反对,只请帝后做主。他知道他若拒绝了,因此害得紫英‘饮鸩自尽’,他无凭无据去说明,反倒会把事情闹得更大,更容易促成这桩婚事。
有晋王作证,有紫英的欲言又止,还有皇帝的撮合,真有点难扭转局面。
“许是母后早发现端倪,又见我因这事儿沉闷转性,更加怀疑。后来紫英的大婢女和坤宁宫的太监闹出了点腌臜事儿,这婚事才彻底作罢了。母后给她快速安排了亲事,不到半年就将她嫁了出去。”
徐青青能明显感觉到朱棣说完这些经过之后,整个人舒缓了不少。
她便顺口感慨:“还真悬啊,若没这事儿闹出来,王爷现在抱着的可能就是别的女人了。”
“绝无可能。”
朱棣揪徐青青的耳朵。
徐青青边推开朱棣的手,边诧异地问他:“难道婢女事儿是——”
后半句话徐青青不及说,嘴就被堵上了……徐青青很快投降,乖乖服软。以前她这样,朱棣就会消停了。但今天朱棣一反常态,在她耳边轻嗤一声,骂她没良心。
“冷落了本王几日,今晚便几次。”
“没商量。”
……
徐青青又熬夜了。
狗男人不管怎么变身,受折磨得都是她。
次日,用完早饭后,徐青青抱着小冬瓜逗弄,顺便问了朱棣故事的后续。
有关于朱棣和晋王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从紫英那件事开始,梁子便再解不开了。
“不是。”
朱棣告诉徐青青,自紫英的事之后,宫里头他能信任的女人除了皇后!便是抚养他长大的碽妃。碽妃去世后,他悄悄养了碽妃的兔子,晋王却趁机给弄死了。比起紫英的事,他更无法原谅晋王弄死那只兔子。
徐青青明白了。紫英在朱棣眼里,远不如一只兔子。
“啊,啊,啊……”
怀里的小冬瓜动着手臂,往徐青青肩膀上抓。
朱棣瞥一眼徐青青怀里的白团子,皱眉问:“他是不是又胖了?”
徐青青被吓得赶紧抱起小冬瓜仔细查看,正常分量而已,并没有过肥。况且他现在还是婴孩,如果瘦成猴儿一样才奇怪。
“王爷,当初答应好照顾孩子的事儿呢?”徐青青把岔开的话题找回来。
朱棣坐在徐青青身边,用手托住小冬瓜乱踹的小脚,“伺候他的人,从nai娘到丫鬟婆子,本王都一一过问了。”
“要像这样才算。”徐青青拿起拨浪鼓在小冬瓜跟前晃了晃,小冬瓜立刻咧嘴乐了,举着手,咿咿呀呀,样子特别喜庆逗人。
“近日忙。”
“那现在不忙吧。”徐青青把小冬瓜放到榻上,递给朱棣拨浪鼓。
朱棣略有所悟,冷淡着看儿子挥舞着短胖的手臂去抓拨浪鼓,随手就把拨浪鼓抬得更高,叫他抓不着,干使劲儿。
“今儿胡惟庸母亲大寿,我一会儿随母亲过去。”
“我们兄弟也去。”朱棣道。
徐青青不禁感慨胡惟庸面子大,王爷们都得给他面子。
“我瞧这帖子上办寿的地方在京外,听说他家老夫人月前才搬去,说喜欢漂亮园子,要在那儿颐养天年?”
“嗯。”朱棣的手稍微下移,令小冬瓜终于得以抓到拨浪鼓。
小冬瓜很开心他终于碰到了,便要见拨浪鼓整个抓住,结果那拨浪鼓又被朱棣抬高了。急!得他哇哇叫,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徐青青忙用帕子给他擦拭,心里怪朱棣这么逗孩子太丧良心,但嘴上却鼓励狗男人继续,赞美他真适合带孩子。
朱棣听到徐青青的赞美,倒是态度认真了几分,再一次把手放下,让小冬瓜终于可以好好地抓到拨浪鼓了。小冬瓜高兴地一直咧嘴笑,突然一口口水就吐到了朱棣的手背上。
朱棣脸色不愉地看着手背上透明的ye体,转眸见徐青青在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