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故意放两个娃娃在这,让我遭嫌呢?”
徐青青所这话的时候,眼风又看向常氏和谢氏,转头就建议朱标不如先查为何会马惊,这巧合可不一定真的是巧合。
朱标已经隐约看出徐青青与谢氏、常氏似有矛盾,心里估量了一下这件事的程度,便去审问那马厩的仆从,当时马受惊的具体情况如何。
仆从将那匹受惊的马牵了过来,形容了当时情景,“那会子并无人靠近此马,却不知是怎么回事,马突然就惊了。”
朱标命人重新细致地检查这匹马,发现马tun上有一点血眼,很像是被针扎过留下的印记。随即重新清理马厩,果真在马厩的地上找到了一根针。
“这匹马当时就在这里。”仆从指着这匹马所在的位置。
“那当时有谁站在这匹马的后方?”朱标问。
仆从俯首支吾起来。
“尽管道出实话,否则拿你当祸首惩办。”
“回禀太子殿下,是晋王妃的车驾。”仆从马上跪地交代。
谢氏闻言后脸色大变,厉声叱道:“你胡说八道!”
“这事儿可不好胡说八道,当时料理马厩的又不止他一人,三嫂若不信我府里的人,魏国公府的还有吴王的车驾都在呢,那些随从们想必他们也都看到了。”徐青青插话道。
朱橚立刻招来自己在马厩处待命的随从们。那几人回想之后,依稀记得好像是如此,晋王妃的马车确实停在刚才那仆从所指的地方。
谢氏白了脸,意识到自己嘴快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马车自然是停在那地方,我的意思是说他不能仅凭我的车驾停在那处,便冤枉是我的人干得!”
“谁说是三嫂的人干的了?”徐青青不解地问,“才刚我这家奴不过是在回答大哥的问话。大哥问是谁停留在马匹后方,他也不过实话说了当时的状况而已,可曾指认过是谁出手了?”
谢氏脸色更加难堪,心知自己一句错,句句错,彻底钻了套子。如今倒好,不管她再辩解多少,都显得她好像心虚似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这明摆着是怀疑停在马后面的人有嫌疑么,我急着解释,也是怕被冤枉,人之常情。”谢氏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淡定下来。
“只要问心无愧,便没什么可慌的。这在我的地方发现了娃娃,我都没像三嫂这么慌张呢,三嫂未免太过胆小了些。”徐青青半开玩笑叹一句。
谢氏回瞪一眼徐青青,气得咬牙,却不能反驳。她怕再反驳,在众人反而显得她心虚狗急跳墙。
在场的其他人听了徐青青的话,都明白她暗示所指。谁人不知晋王妃谢氏最是个有闹事胆量的人,她哪里会胆小?若真胆小了,只怕是真有可能做贼心虚了。
于是当下的光景,谢氏的嫌疑徒然剧增,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进行证明。但这些贵人们一旦出手搞算计,哪里会那么容易找到证据。但凡敢出手的,基本上都不会留把柄。
谢氏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怀疑,连忙求常氏:“大嫂快帮我说句公道话,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怎生反倒都怀疑我!”
常氏拉住谢氏的手劝慰,令她别急,“诚如四弟妹所言,问心无愧,怕什么。”
“也是。”谢氏顺势就冷静下来,请朱标务必继续查,一定要查个明白,把真正犯案的贼人揪出来。
奈何这光景再查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了,都是不知情,却也不能硬去指定怀疑哪家人,再去刑讯逼供,否则谢氏又该闹起来了。徐青青尤又是孕妇,也不好让她为此事着急上火。
“罢了,此事我看也未必跟在场的人有关。前段日子四弟的府上刚闹过刺客,说不准又是那些宵小之徒有心为之。”朱标道。
在场的人心里都各自有一番计较,多数人都不太相信朱标的话,若真是刺客所为,泥娃娃的事情好解释,但那马tun上明晃晃的一针怎么讲?不过是证据不足,涉嫌之人又可能是尊贵晋王妃,奈何却没有实证,便不能给她下脸子,去针对人家,强行刑讯拷问她的仆从。所以,太子殿下这会子也确实只能和稀泥了。
多数人都在替燕王妃委屈,怀着身孕,莫名遭受妯娌这一遭算计,这叫什么事儿啊,她招谁惹谁了?还有泥娃娃,脖颈上拴着红绳,真的好像是要咒孩子死似得,真够恶毒的。
朱橚此刻的想法其实跟大家差不多,他心里特别难受地看一眼徐青青。四哥走之前,特意交代过他,如果四嫂被欺负了,他若能帮就要帮一下忙。
昨天徐达突然代燕王妃捎消息,只要他今天来一趟,倒不用他帮什么忙,就在旁凑个热闹就行。朱橚还纳闷到底是什么事儿,今儿一见,真真觉得既寒心又心疼。寒心生在皇家,亲人之间玩这种算计,心疼四嫂怀着身孕一人独撑大局。
朱橚不甘心,觉得此事定要理论清楚才行,他刚要张口,突然被旁边的徐达按住了肩膀。
朱橚扭头和徐达对视一眼,只见徐达对他微微摇了下头。
“大哥所言极是。”徐青青第一个主动附和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