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觉得她并不如秦王妃好。秦王妃虽是蒙人,但好歹出身高贵,所受的教化端庄高雅。
朱樉自问对女人的审美很挑剔,对粗俗出身的女子实在忍耐不得。可是这日渐相处下来,渐渐了解过徐青青的性子以后,他倒是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做妻子说不定更新鲜,日子更有趣。
“也是,但说不定我还真能做到呢。反正她肯定比谢氏好,二哥你是不知道谢氏有多烦人。”
朱棡告诉朱樉,谢氏总是干一些叫人烦躁的蠢事,却不知怎么还总拿四弟妹做靶子打。打就打了,赢了也好,偏偏每一次都吃瘪,给他丢人。
他警告谢氏却也无用,反遭谢氏质问当初为何要把库房里的宝贝都送了出去。当初他诬陷徐青青名节的事岂能随便说出去,只说欠了人情要还,结果谢氏却丝毫不信任他,竟还有几分怀疑他中邪了,说他可能中了徐青青的法术。
“别瞧她也是大家出身,真真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我每次看见她,都忍不住嫌烦,她还偏不识趣往上凑。”
朱棡也正因此,一气之下就去把府里美人睡遍了,偏不去她的房里,就是为了让谢氏生反省。奈何谢氏反倒琢磨出一套折磨人的手段,明里暗里借故除掉府里那些女人,朱棡因此对她更是烦上加烦。
“二哥别瞧我女人多,但睡了这么多女人,竟没一个女人真正懂我。反倒是四弟妹,那日宫宴只一眼便看穿了我擅琴曲。她也是个识趣的,领会我的心思,本不想当面拆穿此事,都是谢氏多嘴多舌给挑唆了出来。”
朱樉拍了拍朱棡的肩膀,叹了口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不是你我能定夺的,四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总之,你这些想法可要不得,三弟妹那里还是尽量忍着点吧。”
“是啊,能怎么办。”朱棡叹口气,“我也不过是发发牢sao,还能真和离不成。”
“唉,都是四弟妹那五十多封信给闹的。四弟若娶的媳妇儿跟咱们的都差不多,哪用得着我们现在这么多想啊。”朱樉半开玩笑叹道。
“说的没错,今儿晚上,定要四弟请我们吃酒才行,不然我可不愿。”朱棡闹道。
朱樉马上同意。
……
徐青青不再孕吐的时候,得了宫里皇后娘娘的传召。
这时候已经春暖花开,正是耕种的好时候。徐青青和秦王妃、谢氏便一起陪着皇后种红萝卜。所用的红萝卜种子正是徐青青从平安观所拿,回头收获的时候便可以用来腌酸萝卜。
徐青青因有身孕,做不得重活,马皇后只让她负责撒种子。
秦王妃和晋王妃谢氏则要翻地起垄,都是费力气的活儿,且俩人的手都比较娇嫩,拿着镐头没几下就磨出水泡了。
马皇后见状,笑了笑,接了镐头过来,欲把余下的活儿一个人全干了。秦王妃和谢氏哪敢如此,便是忍着磨破了水泡,也得把活儿都干利索了。
秦王妃倒没怨言,谢氏却不行,干完活儿后,心里怨念颇深。
忙完之后,马皇后便留她们一起吃茶。
可巧这时候后宫有俩妃嫔闹事,其中一个怀孕见红了,央求马皇后做主。马皇后不得不□□去处理此事。于是,殿内就留他们三个媳妇儿小坐闲聊。
谢氏马上举起自己的双手瞧,用一只手去碰另一只手刚起的水泡,疼得直吸一口冷气,“还是四弟妹命好,不用做这种粗活儿。”
“三嫂忘了么,我就是干这种粗活长大的。”徐青青喝了一口温水后,对谢氏假笑一下,转即她看向秦王妃的手,忙道,“这都扎刺了,怎生不说?”
徐青青令宫女去取针来,火烧之后,帮秦王妃挑走了木刺,顺便将她手上的水泡也都挑破了,告诉她这样会恢复得快些,只需等两日就不疼了。徐青青又取了随身携带的药膏,给秦王妃涂抹了一下。
秦王妃连忙道谢,脸上的笑容温柔至极,连徐青青的眼神都透着一个股子说不尽的温柔和亲昵。
谢氏见状纳闷不已,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若她没记错的话,秦王妃是个跟谁都小心翼翼不亲近的主儿,怎生突然和徐氏如此亲密了?
莫非中了邪?就如她家晋王突然倾尽所有钱财宝贝给徐青青一样?
谢氏马上起了警惕,仔细观察二人的举止。她发现秦王妃的性子好像有点变了,气质都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果真是中邪转性了!
谢氏因此忧心忡忡,遗憾太子妃竟因生病没来,不然她身边还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谢氏一直忍到马皇后回来,等到大家各自告退的时候,才赶去东宫见太子妃常氏。
常氏正半卧在榻,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儿。谢氏进门后瞧见常氏消瘦的光景,忙去拉住常氏的手,问她的病如何了,怎生这么久还不好。
常氏苦笑一声,倒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她自然是因为幼妹常明珠的事儿,闹得心里一直不自在,偶感风寒之后,身子竟一直不爽利了。也恰好借生病的缘故,可以少见太子几次,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