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
匡思敏瘪着嘴,把头埋到胸口,委屈巴拉的样子像条被主人一起的宠物犬。
徐槿初走上前,走到两姐妹的中间,“小湉,先别生气了。”
他没想到匡语湉会动这么大的气,明明从伤势来看,是那个叫朱函的女生吃了更多的亏,她看起来几乎毫发无伤。
不过想想也是,匡思敏这次确实太冲动了,完全没有一个运动员该有的冷静,这种脾气不好好扳一扳,将来肯定会吃闷亏。
徐槿初低声劝道:“这儿都是外人,我们回去再说。”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到每一个在场的人的耳中。
宁凛原本抱着手臂站在一边,闻言,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匡语湉胸口因为生气上下起伏着,她长长出了口气,看着匡思敏要哭不哭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先……”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匡思敏猛地抬头,大吼出声,“以前大宁哥哥打群架你都不说他什么的,我打架你凭什么这么讲我!姐你偏心!你就只宝贝大宁哥哥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只疼他一个人!”
这一声比之刚才那句“外人”,落到人耳朵里,叫人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那段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往事,忽然就像国王的新衣一样,被人扯开了伪装,彻底摊开在每个人的眼前。
徐槿初沉默了。
江喻和姚起东一同看向宁凛。
匡思敏大口喘气,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但还是倔强地瞪大双眼,盯着匡语湉的眼看。
而匡语湉,在最初的触动过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如释重负。
说开了也好,有些事情,迟早要让人知道的。
她说:“我没有偏心,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匡思敏撇过头,“那你还骂我。”
匡语湉抿抿嘴,她刚才确实气急败坏到失去理智了,根本不像她。
说起来这件事,如果没有牵扯到宁凛,她未必会这样子。
她气,气匡思敏冲动无知,更气宁凛受了池鱼之殃,但追根究底,这事本来就不是匡思敏一个人的错。
“对不起,思敏。”她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是姐姐错了,姐姐应该和你好好讲清楚道理的,你不要哭了。”
匡思敏躲开她的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匡语湉顺势抱了抱她,她轻轻挣扎了下,还是让她给抱着了。
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的朱函忽然呲了一声。
“这姐妹情深的,塑料味好浓。”她抱着手,进了派出所还是不安分,一副怼天怼地的模样,“假不假?”
匡语湉侧眸。
朱函才不怕她,刚才那是在外头,现在在派出所,她才不信这女人还能把棍子按她脖子上。
她说:“我说错了吗?”
匡语湉放开匡思敏,站到她面前,“你说,我妹妹的名额是她和教练睡出来的?”
朱函不甘示弱,高声道:“难道不是吗!”
匡语湉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可以。”朱函放下手臂,叉腰,瞪着匡语湉厉声道:“你妹妹就是个破鞋,是个臭婊子,敞开双腿让几把Cao,和男人上床才得到的……”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朱函的脑袋侧过一边,额头的碎发散了开,遮住半边脸颊。
匡语湉扯着她的胳臂,冷冷说道:“你爸妈没教过你好好说话吗。”
朱函转头,眼里都是红血丝,她完全没料到匡语湉真有本事在派出所撒野,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打回去。
匡语湉不让她,拦着她的手,两个女人就这么在大厅里又打了起来。
匡思敏愣住了,江喻微微皱眉,姚起东则是把刚刚叼嘴里当烟的钢笔拿下来,撞了撞身边江喻的手臂,瞠目结舌地说:“老江,这场面你见过没?”
他把钢笔拿手里,感慨:“反正老子活到现在真是第一次见女人打架。”
妈的,真凶残。
经过江喻前阵子的提点,他已经能把匡语湉和“宁凛的初恋”对上号了。宁凛对那初恋的形容,简直是用尽了一切美好的词汇,什么温柔可爱,斯文优雅,活脱脱一法式风情的贵族小姐。
可现在,姚起东又开始自我怀疑,顺带怀疑宁凛的文化水平,他真是死也没办法把脑子里的法式风情和眼前打架的女人划上等号。
她俩打了一阵,朱函是运动员,体力和体型都占上风,匡语湉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动作越来越吃力。
匡思敏看得着急,眼睛盯着她俩,胳膊去碰徐槿初。
没办法,徐槿初是在场除了她姐姐她唯一熟悉的人了。她问:“徐老师,我姐好像顶不住了,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去拉一下吧。”
徐槿初垂着眼,不说话。
匡思敏又用力碰了他一下,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