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没有男人,找个女人将就将就?
想着,萧阅自己先无语一笑。
回长乐宫的路上,太后点的五名侍寝宫女也跟在萧阅身后走着。可不知怎的,萧阅总觉的自己身边有一股极低的气压,令他时不时的拿眼四下打量。最终确定了那低气压是从自己那位新晋属下,云铁身上散发出来的。
感觉到这一点,萧阅发现自己竟异常的兴奋。
入夜,萧阅特地吩咐德喜让宫女准备侍寝,并随手翻了一个牌子。
“雪雁,这名字听着倒不错,云铁你说是不是?”萧阅坐在案后,笑眯眯的看着云铁问道。
云铁无法言语,却好半晌后才点了点头。
萧阅暗里咬咬牙,坐直身子,学着一个好色男人的口吻道:“也不知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朕还真是有些好奇。”
云铁平静的看着他,可萧阅明显感觉到那双藏在面具后一直深沉如水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茫。
发现这个细微的变化,萧阅感觉自己兴奋的快要不能自已了。
不多时,德喜进来禀报,说侍寝的宫女已送入寝殿了。
萧阅点点头,挥手让德喜下去,德喜看了眼云铁和萧阅,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一刻值千金,朕倒要尝尝这**是什么滋味。”说着,萧阅转身就要往寝殿而去,走了两步发现云铁还站在原地,便头也不回的说道:“你退下吧。”言讫,萧阅径直入了寝殿。
寝殿内,一女子正穿着件露ru的轻薄纱衣半跪在床下,见了萧阅忙柔媚的请安。那声音简直酥到了骨子里,却听的萧阅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先把衣服穿上。”萧阅咳嗽了两声,那宫女不明所以,却也立即遵照吩咐穿上了衣服。
趁着她穿衣的空档,萧阅立马跑到寝殿门口,开了一道门缝悄悄的瞅着外头,希望外头能有什么动静,可等了许久外头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缩回脑袋,萧阅叹了口气,很是失落。
今晚的月亮有些圆,萧阅收回了兵符,却仍把统领禁军的权利交给了骆鸿。是以,骆鸿此刻正带着一支禁军巡逻而来。待到长乐宫外时,赫然看见那屋顶上方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正要喝问,便见那男子已跃了下来。
云铁向他拱手行礼时,骆鸿的视线也同样落在了他那只烧伤的手背上。
“听说你从前是琉璃国安王爷手下的?”见他直起身子,骆鸿沉着声问道。
云铁看着骆鸿,点了点头。
“听说你也是被火烧伤?”骆鸿再道,向前靠了一步,欲要抬手去握云铁的肩膀。
云铁却及时往后退了一步,并又点了点头。
“老夫的幼子五年前丧命于大火之中,连尸首都没有。”骆鸿的声音带着些追忆和心疼,这样的语气令云铁看了他一眼,恰好与他对视,但须臾后便又垂下了眼眸。
“若少津还在,也当同你这般大。”说着,骆鸿也盯着他脸上的铁皮面具,同萧阅一样,很想将他摘下,“我那幼子出生时,家中道喜的宾客络绎不绝的称赞他的相貌,日后长大当是位翩翩美男子。后来时间也证明了宾客们所言不虚,但老夫却觉的男子汉当有铁一般的心,刚一般的容貌才对。所以,自打少津能蹒跚学步时开始,便教他武功,老夫还记得,他最初学武时,连站都站不稳,却被老夫逼着在烈日下站了一个时辰。”
说着,骆鸿难得苦涩一笑,“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少津向老夫证明了,一个男儿的刚硬并不是容貌能左右的。如今想起,是老夫一直从心底看低了他。”
云铁默默的听着,他不能说话,自然也不会有人怪罪他不回答。
骆鸿也不知是为着什么突然对这个相识不久的青年说这些,只道:“难得同你有单独相处的时间,看你同我幼子年龄相仿,便啰嗦了几句。”说着,骆鸿敛好表情,歉意的抱拳一礼。云铁赶紧回了一礼。
“你如今跟在皇上身边,万事当小心。”骆鸿嘱咐着,云铁又躬身一礼,算作答谢骆鸿的提点。
骆鸿盯着他脸上的面具,手掌握紧又松开,却什么都没再说,只带着禁军朝前而去。
云铁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在原地站了许久。
现下,迎着月光,他躺在萧阅寝殿的屋顶上有些沉闷的喝着酒。慢慢的,他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具,不多时轻轻的摘下了它。而萧阅也正于此时,同样跃到了屋顶之上。
可萧阅还是晚了一步,云铁感觉到风声之时,便眼疾手快的将面具重新带了上去,萧阅没有瞧见面具下的那张脸。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你这差事当的还真是潇洒。”萧阅看着抱着酒壶,躺在屋顶上的云铁,笑眯眯的说道。
云铁一跃而起,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萧阅走到他身边坐下,“朕想来想去,今夜实在是没有心情干那档子事,所以还是算了。”说着,萧阅仰头拉了拉云铁的衣袖,示意他坐下。
云铁便与他并坐在一起,一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