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封门主,骆公子,皇上召见。”德喜亲眼见李原靖等人安全的离开自己的视线,才躬身说道。
封为瞪了骆鸿一眼,一声不屑冷哼便率先而去。而骆鸿仍然是那副表情,看不出喜怒。
“阿骆?”萧阅有些担忧的唤了骆少津一声。
骆少津这才松开揽抱住他腰的手,“殿下,您可还好?”
萧阅忙不迭的点头,抹了把脸,“我没事,阿骆,你费心了。”
骆少津冲他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走到白夕禹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李原靖离去的背影,“今日一别,你们就是陌路人了,夕禹,现下你终于可以尽心的为影门了。”
不知怎的,萧阅听着这话,总觉的像是话里有话。
白夕禹收回视线,不看任何,只一个闪身,人已消失不见。
“殿下,走吧。”
勤政殿内,靖文帝撑着头靠在龙椅上,一脸的疲倦,“现下不是同那三国开战的最好时机,且他们今次前来祝寿,表示愿臣服大周,面上功夫还是得做。封为,你这么做是让朕言而无信吗!”
靖文帝的声音透着些乏力,但威严不减。
“皇上,放虎归山必成大患。”封为说道,一脸的纠结。
“朕既放虎归去,便会圈着那山头。”说着,靖文帝盯着封为,“封为,朕当着殿中几人的面再清楚的告诉你,他是阿龄的孩子,朕不许你伤他!”
靖文帝难得这样动怒,萧阅看着,倒对那个已经死了十几年,无缘一见的林龄有些好奇了。什么样的女人能把靖文帝迷成这样。还让骆鸿也倾慕与她。
封为听靖文帝这样说,终是收了声,只愤愤的应了声是。
靖文帝见封为如此,才将视线落在殿中的骆鸿身上,打量了他许久才拖着愤怒的声线淡淡的开口,“朕此生最爱的人是阿龄,最信的人便是你骆鸿。却想不到这信任也不过随随便便就能被背叛,朕这把龙椅当真是一坐上就高处不胜寒了。”
“臣万死。”骆鸿的声音仍然浑厚,哪怕跪在殿中也没有半分矮人一截的劣势。
“骆鸿,朕不能再将你留在跟前儿了。”靖文帝闭着眼,轻轻的开口。
“臣自当已死谢罪!”
萧阅听着这君臣二人的对话,有些讶然。靖文帝既然不愿伤李原靖,那骆鸿带禁军而出,也能给自己找个理由掩了帮那三国的动机才是。可现下看来,他二人的对话倒不是因着这件事。
想着,萧阅看着封为,只见封为一脸畅意的眯眼盯着骆鸿,邪魅的脸上挑着一抹嗤笑。
难道,封为已经将所有事报给了靖文帝?自己还是没拦住。
“你是该以死谢罪。”靖文帝说着,以将一把短剑扔到了骆鸿面前。骆鸿瞅了一眼,正欲捡起那把短剑时却被骆少津抢了个先。
紧接着,萧阅便听骆少津说,他愿代父一死。
我靠,这怎么行!
“父皇,骆大将军杀不得。”萧阅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靖文帝挑眉看着他,“如何杀不得?”
“骆大将军在我大周臣民心中甚有威望,掌管禁军不说,且大周将士跟随大将军出战多年,自有情谊。且不说那民心威望,父皇当知,军中情谊非比寻常,若没一个正经罪名便赐死骆大将军,怕军心不稳。”
萧阅这样说便是有他的打算,骆鸿所犯之罪靖文帝是不可能搬到台面上来公开的,可一般的罪名却不足以令靖文帝赐死这个统领几十万大军,几月前才立了大功的骆鸿的。
此言一出,最气愤的莫过于封为,萧阅想,他大概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会帮骆鸿。
可自己不得不帮啊,不是想多管闲事,就为着他是我家属下的爹。
还有便是,萧阅从种种迹象分析了下,他觉的靖文帝其实并不想要骆鸿的命,若真要杀他,只需掩盖一些靖文帝不想让旁人知道的事,只将骆鸿和李原靖勾结一事抖出来便是了。
但李原靖是靖文帝亲自放走的,不顾满朝文武的惊诧,就这么我行我素,如今再用这个来定骆鸿的罪,却是说不过去。
果然,萧阅听靖文帝一阵沉yin后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骆鸿,如今天下太平,明日你便自请旨去为先皇守灵吧。”
言讫,萧阅便见骆鸿手中捧着一物,定睛一看,是那枚兵符。
这东西交出来,骆鸿便再不是大将军了。
靖文帝把玩着这枚兵符,突然将目光落在了骆少津身上,“少津,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你先前可知道?”
萧阅扭头看着骆少津,只求他家属下现在可别犯傻。当然,他也了解以他家属下的个性,犯傻是必须的。
“属下知道。”
萧阅刚要开口,便被靖文帝阻了。只瞧着骆少津,继续道:“你自四岁起便被先皇送去影门,如今也过了十个年头,也该很是清楚你这一生该忠心的人是谁。”
“属下清楚。”骆少津挺拔着背脊,直视着靖文帝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