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千钰谷给木笙治伤时用过的,药效极好。
取了水过来,动作迅速却不失轻柔的扒着骆少津这身黑沉沉的衣袍。瞧着他昏迷中的睡颜,萧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味儿,否管这世界的设定如何,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也才不过十四岁有余,这要是在自己那时代,还是个初中生呢,到了这儿,便成刀光剑影里头的侠客了。
骆少津的右肩上和腰上各有一处伤,伤口虽深,但好在不会致命,现下用上这千钰谷的药,再用纱布包上,勉强算是无大碍了。
只是萧阅发现,这石室内别的不多,这伤药和纱布剪子之类的东西倒不少。于是,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仍一身白衣坐在一旁喝茶的白夕禹。
见骆少津仍昏睡着,萧阅有些担心,“他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他自愿的。”白夕禹放下茶杯,瞥了萧阅一眼,清冷的目光让人顿起一阵寒意。
萧阅扯扯嘴角,这两人一定是一路人,否者不会说话都喜欢说的这么高深,就不能形容的简单粗暴一些?
“遇到何事?”萧阅语气强硬,不依不饶。他算是彻底觉悟了,若要顶着这到处拉仇恨的身份活下去,就必须搞清楚一切自己搞不清楚的事。
萧阅见白夕禹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仍是没什么表情同神情,简直跟冰块一般。相比起来,骆少津温柔多了。
“你活着还到处跑,这消息一出,要杀你的人自会蜂拥而至,少津效忠于你,自要替你遮风挡雨。”
萧阅听闻此言,虽略感深奥,但到底是明白了白夕禹话中之意,只是这效忠嘛,“效忠谈不上,他只是替他父亲带我回去罢了。”
白夕禹仍无表情,如石像一般静静的坐着,只道:“我们这种人选定的人和事是不会变的。”
此言一出,萧阅正云里雾里的,却听见这石室上方连着白夕禹厢房的门,传来王妈妈急促的叫嚷同拍门声,“夕禹啊,那个,燕王妃来了。”
萧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只听‘燕王妃’三个字一出现,白夕禹那一直冰雕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丝杀气,却又稍纵即逝,快的令萧阅觉的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夕禹啊,这燕王妃正在下头砸东西拆牌子,闹腾的很,妈妈本想让人去通知王爷,可都被王妃拦下了,她她非要见你,这这。”王妈妈在外头拍打着门,说的很是为难。
萧阅见白夕禹双眼淡淡的直视着前方,片刻后才站起了身。持着洞箫,带着一身白衣走出了石室。
见他离开,自认为是好奇宝宝的萧阅看了眼昏迷着的骆少津后便很是自觉的跟了上去。哪知才出得那房中书架背后便听见一凄厉至极的女高音。
“贱人,你果然在这儿,本妃听下头人说时还不信。”
萧阅透过书架空余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白夕禹的房间内进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女,衣着打扮很是华丽贵气,脸上妆容Jing致且奢华。此时,她正怒视着站在她面前的白夕禹。
“见过王妃。”
见白夕禹对那少女低下了他的头时,萧阅本能的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这白夕禹都能坐在大厅上被人要价,被老头子当众抱腰调戏,这低下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之事。
不过,那王妃果然彪悍,白夕禹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之气似乎没有对她起到任何作用。萧阅只见她怒极哂笑,随即便扬手扇了白夕禹一巴掌,惊的那站在身旁的王妈妈都不知如何是好。而让萧阅大跌眼镜的是,武功如此高的白夕禹竟没躲避,不对,应该说是,竟没反击。
“哼,你这样的人的确是适合待在这样的地方,王爷把你打发到这儿果真是个好主意,只是,不亲眼看着你后面的小嘴被别的男人进入,本妃这恨,如何下得去。”
萧阅见那少女将自己的尖利高音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可白夕禹却仍不为所动,如果不是他眼中隐匿着的杀气露出了那么一丝,萧阅都要以为他真的是石头了。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啊,这这归云楼是王爷所管辖,夕禹怎么说也是王爷的人。”王妈妈见势头不好,忙卑躬屈膝的安抚着面前的少女,可这少女哪里听得了她的话,“除了本妃,谁敢称自己是王爷的人,这自是王爷的,便也是本妃的。听闻曾有人花万两银子买他一夜,本妃觉的他可不值这个价,一文就够了。”
萧阅见那少女说完便从仆人手中接过一文钱,随即快意中透着鄙夷的将这一文钱朝白夕禹扔了过去。
草尼玛,这太侮辱人了。
萧阅看的牙痒痒的,双拳紧握。可饶是他这个局外人如何愤怒,白夕禹那个局内人却仍是动也没动一下。
“老黑,愣着做什么,送你个尤物。”那少女得意的笑道,身后立马进来一来肤色全黑,身材魁梧,体格十分健壮的男子。
这个是非洲人吗?萧阅想到,却见那老黑已一把撕下了白夕禹纯白的外袍。
“哎呀,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妈妈急切的吼着,归云楼本出来看热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