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单于大帐:“跪下,说,那男妾是怎么回事?”
“劲城认识的,我喜欢他,带回来了。”
“人在哪儿?”
“在我那儿,养伤呢。”
“来人”图韩也柯道:“把人带到这儿来。”
“是。”
肃君彦蹒跚走进大帐,跪地道:“云格参见大单于。”
“云格”图韩也柯道:“你是匈奴人。”
“我母亲是匈奴人。”肃君彦道:“我不叫云格,是二王子给我起的名字。”
“你叫什么?”
“我叫……肃尔君彦。”
“这好像也是个匈奴的名字。”
“我娘给我取的。”
看肃君彦一直低着头,侧脸秀丽无比,穆赤浩道:“你抬起头来。”
“是。”肃君彦抬了脸,却低垂着眼睑。
看到他的脸,图韩也柯和穆赤浩相视一怔。图韩也柯脸一沉:“来人,把他推出去,杀了。”
肃君彦一惊:“你们为什么杀我,我是被他抢来的,我不想和他那样,你们放我回去。”
单于亲兵不管这些,拖起肃君彦就往外拉:“住手。”穆赤维站起来,抢过肃君彦道:“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杀他。”说完,打横抱起肃君彦就往外走。
“你……”图韩也柯气的胡子直抖:“你给我站住。”
“父王,我答应了护他不死,您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了。”
“穆赤维。”海燕玲从后账跑出来,气道:“你欺人太甚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穆赤维回身道:“我欺负的是他,你想让我欺负,我还没兴趣呢。”
穆赤维抬腿就走,把海燕玲气得哭闹不止。
“燕玲,别闹了。”穆赤浩道:“赤维就是这个性子,你越闹,他就离你越远,你先回去,我去劝他。”打发走海燕玲,穆赤浩对父亲道:“父王不要生气,大汉久有此风,他们的皇帝还封过男后,只是草原上没有这样的事情罢了,就是有,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所以这种事不足为奇,更不足为害,若是父王因此盛怒,您也知道赤维的脾气,我看就由了他去吧。”
“那个男人生成那般,我只怕赤维会迷他太深,到头来,会害了赤维。”
穆赤浩一笑:“父王过虑了,就赤维那个德行,他不害人就不错了,谁还能害了他,您不知道我昨天看见那云格……有多……赤维也太能作践人了。”
“你去告诉赤维,他不能娶这个男人为妾,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云格,还有,不许他这么冷落燕玲。”
“是,我去跟他说。”
图韩也柯叹口气道:“你再去给他物色几个侍妾吧,要性情柔和些的。”
“是,我这就去办。”
得了父王和哥哥的默许,穆赤维更是有事没事就腻着肃君彦,肃君彦吃了大亏,也只能放柔了性子,对这头野狼百依百顺。穆赤维心情大好,他本就是个想干什么干什么的性子,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当着谁,总是把肃君彦搂在怀里连哄带亲,只要一看到肃君彦就眉开眼笑,不管肃君彦是羞涩还是恼火,看不见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有了穆赤维的回护,草原上上下下也都敬着肃君彦,没人敢惹他。
整个草原都知道二王子穆赤维恋上一个绝色的汉人男子,这让海燕玲怒火中烧,想她堂堂闵善部落的公主,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天色放晴,肃君彦到集市上去买些东西,本来不用他亲自去,可他不想总闲待着,也就从骑兵营出来逛逛,等逛完了,就到下午了,肃君彦往骑兵营走,走到空旷处,忽的身后数只冷箭,肃君彦猝不及防,就算躲得及时,也还是被一只冷箭射中了肩头,肃君彦吃痛,赶忙跳下马来,伏在草丛里。一连几个时辰,只要他一探头,就有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他双拳不敌四手,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被人逼着越躲越远,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草原的夜很冷,肃君彦躲在草稞子里,冷得身上直哆嗦,忽的,几声狼叫传来,肃君彦心下一惊,坏了,难不成那些人是诚心逼他躲进野狼出没的地方,果然,黑夜中绿色的眼睛越来越多,没有人再放冷箭,这些狼闻到血的气味一步步逼近肃君彦,情急之下,肃君彦想起了戒尘教他吹出可以控制狼群的哨声,哨笛不在手边,肃君彦将草放在唇边勉强吹出了声音,那些狼显然有些迟疑,转来转去的,不近也不远,肩上的血汩汩的流,狼群闻到血腥味,始终徘徊不走,情势很是危机,远处传来马蹄声,穆赤维看肃君彦这么晚还没回来,带了亲兵来寻,猎狗闻着血腥味一路前来,狼群转头扑向赤维带来的军兵,一场人狼大战,穆赤维抱回了肃君彦。
“你放我下来,我只是伤了胳膊。”
“不行,你受伤了。”
穆赤维把肃君彦放在自己的床上,冷箭入了rou,穆赤维用力拔出箭头,疼得肃君彦满头是汗,给他包扎完伤口,穆赤维捡起那只冷箭:“我知道是谁干的?看我不打死这个臭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