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个的?”林重远问肃君彦。
“这是我爹娘的遗物,是我进宫前,云台寺的师傅给我的。”
“你爹娘……是谁?”
“不知道。”肃君彦道:“我是孤儿,二十八年前,一个蒙面的女人把我送到云台寺,给了师傅这个,还给我取了名字叫肃君彦。”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
“师傅说了,再也没见过。”
“你……抬起头来。”
“是。”肃君彦抬起了脸。
看着他的脸,林重远的眼前一下子蒙了泪,他低下头,眼泪落了下来,半晌说不出话。
“林大人嫌弃君彦,是不是?”肃君彦站起来道:“那……君彦回宫了。”他转过身,擦了几把眼,抬步要走。
“君彦。”林重远大声喊他,含泪道:“孩子……别走。”
肃君彦回过头去,猛地扑跪在林重远的脚下, “爹爹。”他伏身磕头,头头碰地,泣不成声。
林贤蒙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父亲除了对自己和哥哥林默发火儿的时候,喜怒从不形于色,更别说哭了,可此时却满脸泪痕,还有肃君彦喊得那声爹:“爹,肃君彦,你们怎么回事啊,能跟我说说吗?“
林重远平静了一番心绪,对林贤道:“君彦他……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啊,等会儿”林贤惊道:“那林默呢?”
“林默……是君彦的表哥,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林重远道:“爹知道这么多年委屈了你,你问过爹爹,你是不是爹的亲生儿子,现在爹告诉你,你是,你哥他不是,但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你哥,不然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是,我知道。”
“爹爹”肃君彦道:“这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啊,君彦也很想知道。”
林重远叹口气道:“当年我救下戒尘和燕琪姐妹,戒尘和东雅夫妻二人都是奄奄一息,戒尘身怀内功,还有得救,我就把他送到灵觉寺,托空远大师医治,几年才好,东雅是死在我的府中,临终前将林默托付给我和燕琪,因为燕琪的身份,我们暗自成亲,燕琪怀了孕,却因为有人告密被下了天牢,我从军营赶回来救她,天牢守卫冒死偷偷告诉我,有人看上了她,把她带走了。那是天牢啊,谁能将人带走,不是皇上还能有谁。可我没有证据,也不能害了朋友,我思来想去,只能忍耐,装作不知道,不然定会伤及燕琪和孩子,我也答应过燕琪,一定要将林默抚养成人,林默小时候多灾多病,后来我娶了林贤的母亲,有她照顾,林默方才好些,再后来戒尘来找我问东雅和孩子,我心存私心,不想把林默还给他,又不想伤他太甚,就谎称东雅和燕琪都失踪了,还有两个人的孩子。戒尘武功太高,会遁形术,又会驱赶狼群,我安抚他多年他才没有生事,我很多次都想杀他,可他毕竟是林默的父亲,又没有真的伤到皇上,我也就随他去了,而且我也利用他的遁形术,让他进宫去找寻多年,不管是燕琪还是孩子都没有找到,我渐渐也灰了心,甚至怀疑到底是不是皇上带走了燕琪,还是我的朋友为了安慰我编了谎话,直到我刚才在太后府里看到的画像,哈哈“林重远大笑几声,“我林重远就这么可怕么,太后和皇上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牵制我,甚至不惜说出这个秘密。”
“爹爹”肃君彦道:“戒尘师叔早知道有这副画像了,看来他没有告诉您。”
“你怎么知道?”
“戒尘师叔告诉我的,我在灵觉行宫的时候,他和我说了些事情,我猜到您可能是我爹爹了,所以我才会跟着您。”肃君彦顿了顿又道:“爹爹,您对皇上……可有异心么?”
“当然没有,我林重远对大汉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爹爹放心,我会让皇上知道的,其实爹爹手握重兵,他忌惮您,也不是他的错。”西弗俱乐部
“皇上想干啥啊?”林贤问。
肃君彦道:“他想让林默入宫给太子当老师。”
“这真是他的主意?”林贤看着肃君彦。
“是……是他的主意。”肃君彦低了头:“也算不得坏事,爹爹不必想得太多。”
鼓打四更,肃君彦慌忙起身:“我得回去了,不然天一亮,我就进不去宫了。”
林重远眉头一皱:“那就不进宫了。”对肃君彦所受的苦,林重远怎会不知,原先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当然不在意,可现下知道了,哪个做父亲的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受那个活罪。
“不行的,爹”肃君彦嗔喏道:“我不回去,他会急的,况且我还要查清娘在哪里?太后不是也说她还没死么,我走了爹爹,过两天我再找机会出来看您。”说完就要转身。
“你等等。”林贤喊住他,拿了个椅子过去,搔搔头道:“你坐。”肃君彦看看林重远,林重远点点头:“坐吧。”
肃君彦坐了下来,林贤走到肃君彦面前,撩衣下跪:“哥哥在上,请受林贤一拜。”说完,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林贤与太多对不住哥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