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尘摆摆手:“你争我夺的事情,贫僧没兴趣,我要想杀他,早就杀了,你对他还挺有情义,好了,不说这个,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伤。”戒尘说完,把手放在了肃君彦手腕上。
“你身上有毒蛊?”戒尘一皱眉。
“能去了吗?”肃君彦。
“不知道。”戒尘道:“但内功可以恢复,那个倒是不难。”
“是吗?”肃君彦大喜过望。
“空远大师是贫僧的恩人,他让我来,我一定会来的,你把上衣脱了吧。”
“是。”肃君彦脱去上衣,背对戒尘坐下,戒尘运功发力,一股真气输入肃君彦的体内,很奇怪的真气,但更奇怪的是,很快和肃君彦体内的真气融合在了一起,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都是浑身大汗。戒尘收势休息:“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再来。”
“多谢师叔了。”
“你好像学过匈奴的武功?”戒尘道:“当初我第一次在寺里见你,你出手回护皇上,我就看出你的武功路数了。”
“什么,什么匈奴的武功,没有啊。”肃君彦道:“我只和师傅学过。”
“你师父?云台寺的慧慈?”
“是啊。”
“他应该不是匈奴人吧。”戒尘道:“可我确定,你的内功心法来自匈奴,虽然有些偏差,但也不会有错。”
肃君彦没有多说,又问了句:“对了,师叔,您刚才说林太尉的妻儿也不在身边,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戒尘道:“我妻妹怀了他的孩子,却突然失踪了,就连我的妻子和孩子也失踪了,他现在的妻子是太后赐的婚,他不愿意也没办法,但是好在……他们也还过得不错。”
“是么?”肃君彦喃喃道:“失踪了,再也没找到么?”
“没有。”戒尘道:“林重远很爱我的妻妹。”
“你妻妹叫什么?”肃君彦又问。
“肃尔燕琪,她和东雅,是草原上的两朵姊妹花儿,我叫铁什格,是个武功很好的生意人,我是她们的表哥。”戒尘叹口气,“那时候年轻,总想到处看看,我到现在都后悔带他们到大汉来。”
两个人各有心事,一个低头自语,一个喃喃离去。
肃君彦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自己的体内的内功是师傅按照那本秘籍上面教的,那是从匈奴传来的心法,是托孤的女人交给师傅的,林重远娶了匈奴的妻子,那个叫肃尔燕琪的女子怀了孩子,却失踪了,还有那珠串……还有自己……难道,林重远和肃尔燕琪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吗?那林默呢?是戒尘和肃尔燕琪姐姐的孩子,是吗,是这样的吗?肃君彦辗转反侧着,怎么都睡不着。
一连十几日,戒尘每晚都来给肃君彦疗伤,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虽然时好时坏,不太顺利,但肃君彦感到了内功的渐渐恢复,心下十分欢喜,无人在侧的时候也就练起内功来,他避开其他宫人,早上很早就去山上和了慧一起练功,不知不觉的,武功竟是Jing进了很多。
这日,天还蒙蒙亮,了慧因为有事没来陪他,肃君彦一个人到了悬崖边上想去采些野菜来吃,身边窸窸窣窣,像是野兽的声音,肃君彦警觉的停下脚步,草丛中赫然露出一双双黄绿色的眼睛,定睛看去,竟是狼群。肃君彦大惊,如临大敌般摆了姿势,一阵哨笛传来,狼群纷纷离去,没有扑将出来。高草后面,一人缓缓走出,竟是戒尘。
“是你,当初在围场,是你放了狼群去害皇上?”肃君彦跑过去气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争我夺的事情,你没有兴趣吗?”
“几年前我还是有兴趣的,我毕竟是匈奴人,而且我总觉得我妻儿,妻妹的失踪和你那夫君的父亲有莫大的关联……但是这两年……我也不想去杀他了,杀了他……不过死的人越来越多,贫僧皈依佛门多年,也不想死这么多人了。”
“和先皇有关?”肃君彦暗自吃惊:“师叔何以见得?”
“我找遍长安也找不到,就进了皇宫,谁知道,我找到了一幅画像,那画像上分明就是我的妻妹,不会有错。”
“她穿着匈奴的衣服?”
“没有,是汉服。”
“宫中美女如云,你又怎么知道是她呢?”
“那画像上,她的手腕戴着一串珠串,那不是普通的珠串,是舍利珠串,左手串的第七颗和第十四颗,右手串的第九颗和第十八颗都是佛祖舍利,这佛珠是西域传来,因缘巧合到了我岳丈手中,他把两个珠串给了两个女儿,别人不认得,我一见就认得。”
“原来是这样。”肃君彦听着,摸了摸怀里的珠串:“师叔没再查下去么?”
“查了很多年,再没了线索。”
“师叔难道不想家吗?”
“家?”戒尘苦笑,“有老婆孩子的地方才是家,空空的帐子,不算家。”
“这些狼很听你的话啊。”肃君彦看他难过,转了话题。
“你想学吗?”戒尘把哨笛递给肃君彦:“我可以教你,就连遁术,你想学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