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皱了皱眉,手心闷出一层汗来。
肃君彦骑着快马,星夜兼程,一路赶往云台寺,他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深夜爬过高墙,来到师傅慧慈的门外,轻轻拍门:“师傅。”
“谁啊?”慧慈问。
“是我,君彦。”
“君彦。”慧慈急忙开了门,让肃君彦进来,惊问到:“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师傅,师傅”肃君彦扑跪过去,流泪道:“师傅……”看到慧慈,肃君彦满心委屈难过,却也无从说起,哽咽着只是在哭。
“君彦,你先别哭。”慧慈道:“你倒和师傅说说,怎么回子事,你可是……偷偷出宫的?”
“师傅”肃君彦擦了泪,他也知道时间紧急,刘琛发现他留书出走,肯定会大发雷霆,还不知道要如何翻天覆地:“师傅”肃君彦问:“我的名字是谁取的?我为什么叫肃君彦?”
“是师傅取的……”慧慈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
“师傅……您见过我爹娘吗,啊……见过吗?”肃君彦跪在地上,拉着慧慈的胳膊,“师傅,您告诉我……您见过我爹娘吗?”
“我……这个……”慧慈言辞有些闪烁道:“我没见过他们。”
肃君彦从怀里拿出那串珠链:“师傅,您说过这是您捡到君彦的时候,君彦身上带着的,可我看到了和这串珠链一样的东西,一模一样的。”
“在哪儿?”慧慈惊问。
“我现在不能告诉您。”肃君彦哭道:“师傅,您和君彦说得是实话吗?是吗……?”
“君彦……别哭了……对不起……二十多年前,一个女人抱来了你……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娘……她蒙着脸……,什么都没说,只说……让你姓肃,叫君彦………他给了我一串珠串,说这不是普通的珠串,请我一定要把他交给你,她还给了我一本武功的秘籍,说是她家传绝学,那本秘籍上的武功学起来很难,我也没有全都参悟,所以我也没有全教给过你,后来你大了,你学武功很有悟性,但我并没有把那本秘籍给你,我怕…如果她是你娘的话,她无奈弃子,必有难言之隐,她没有再来找过你,恐怕已遭人所害,为了你安然度日,根本没有必要去学那些独门的武功了。”
“秘籍在哪儿?”肃君彦着急问道:“还在您这儿吗?”
慧慈拿来一本泛黄的木札,肃君彦打开看看,从左到右,看了几遍:“师傅,我已经记住了,您放好吧,这东西我带着不方便。”说完,肃君彦转身便走。
“你去哪儿?”
“回宫。”肃君彦道:“我是偷着跑出来的。”他说着,膝盖一痛,险些摔倒。
“怎么了?”慧慈问。
“刚才翻墙的时候摔的。”
“为什么翻墙?”慧慈问道:“以你的轻功,还用得到翻墙。”
“我……内功已经废了。”
“你说什么?”慧慈又是一惊:“怎么回事?”
“没事的,师傅”肃君彦道:“我真的不能再待了,再不回去,恐怕就得给云台寺招祸了。”
“君彦”慧慈问道:“宫里的日子可还好?”
“我挺好的。”肃君彦忍泪道:“师傅说过了,要忍的嘛,君彦听师傅的话了。”
门外马蹄声起,肃君彦暗道不好:“怎么这么快?”
天也快亮了,僧房里,小和尚们纷纷起身,肃君彦推开山门,看到林贤风尘仆仆,气喘吁吁“你……你……可真敢啊你。”
“我马上跟你回去就是了。”肃君彦道:“我真是有事,我也没想跑。”
“你跟皇上说吧,这回谁也救不了你。”林贤道:“皇上说了,把你关在当初和他一起住的那间卧房里,等着他来。”
肃君彦一怔,摇头道:“不……不……”他知道,刘琛一直就想报了当初被他拒绝的仇,也说过要在云台寺里那张两人同起同睡的床上洞房花烛,可云台寺不是灵觉寺,肃君彦在这里长大,那样的欺辱已经让肃君彦无法承受,他想着,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放在颈边:“让我走,不然你带走的就是一具尸体。”
“你干啥?”林贤刚要上前,肃君彦手一用力,脖子上的血流了下来。
“别,别,别,你可别……”林贤吓的直往后退。
“肃师兄”做早课的小和尚们欣喜的跑过来。
“都回屋去,别出来。”肃君彦厉声大喊:“林贤,放我走。”
“好, 好,好……我放你走。”林贤说完,让众人闪开一条道路,肃君彦一路狂奔,这云台山上的每一条路,每一座桥,他都好生熟悉,跑着跑着就甩开了官兵。他找个地方躲到深夜,从小路偷偷下了山,本来不是要跑,却真的变成了跑,要跑就跑远些吧,肃君彦心下茫然,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他不敢走大路,就往小路上一直走,可又不敢离云台寺太远,担心刘琛会难为云台寺上下,就这样走走停停,走远了,又回来,一来二去,又困又饿,肃君彦心力憔悴,一屁股坐在大树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