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同一楼层的会客室:“她要是跟你说话,你注意点,以防被套话。”
乔昕机灵,不用沈千盏直白到把话说明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离开前,她忽的想起一件事,提醒道:“这位记者的名字有点耳熟,不知道在哪听到过,没太大印象了,但能确定应该就是最近发生的事。”
沈千盏皱了皱眉,独自前往会客室时,给苏暂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对蒋孟欣有没有印象。
苏暂快到机场了,正在过机场高速的收费站,闻言,回忆了片刻,说:“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我查查,等会回你。”
挂断电话后,沈千盏沉眉敛目,在沙发上坐了片刻。
许是干等容易让人情绪受到影响,在心窝燃起焦虑情绪的那刻,她起身,去茶水间泡了两杯速溶咖啡。
三分钟后。
沈千盏端着咖啡出来时,乔昕也正好领着蒋孟欣进来。
两人的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吸收,只有玻璃门关合时发生的转动声才有一丝轻微声响。
沈千盏像是完全不记得方才两人在电话里的剑拔弩张,友善地笑了笑,示意蒋孟欣先坐:“我给你泡了杯咖啡,酒店环境比较简陋,你不介意吧?”
当然,她根本不关心蒋孟欣介不介意。
沈千盏说完,压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让乔昕接过咖啡摆到她面前的桌几上。
这不动声色的下马威,令蒋孟欣笑意微收,面对沈千盏时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她道过谢,端起咖啡先抿了一口。
沈千盏也借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与她脑中想象的记者不同,蒋孟欣身材高挑,五官柔和,看面相绝对不是电话里咄咄逼人极具攻击性的那类人。
她身前背着个相机,腰上还挂了个鼓鼓囊囊的腰包,显得本就瘦削的身形更加单薄。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沈千盏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她虽然笑着,那笑意却不及眼底,只浅浅的一层,公式化得像是在应付。
蒋孟欣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我很抱歉为了见您一面,用了不算友善的方式吸引您的注意力。”
沈千盏在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回应,算是接受她的歉意:“我很好奇,蒋女士是怎么得知我们房间号的?”
这是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蒋孟欣如果不回答,后续的谈话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了。
她显然也明白这点,镇定自若道:“剧组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不够严密,我稍微找人打听下就问到了。保密协议里可没说,不能透露制片人的房间号。”
沈千盏并未被她几句挑拨到生气,她大方的一笑,风趣道:“多谢提醒,以后一定增加保密协议的约束性。”
蒋孟欣自知在沈千盏面前,她的段数压根不够看的,也不再用言语挑衅。她从腰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堂而皇之的按下录音键,开始录音:“我得知消息,《时间》剧组因工作时间安排不善,导致场务在岗期间猝死,沈制片人,这消息是否属实呢。”
乔昕差点跳起来,她怒目圆睁,狠狠瞪着蒋孟欣,语气不善:“蒋女士,你作为记者,我们充分尊重您的职业。但在我们没有答应接受你的采访时,你这样公然录音,是否损害了我们的权益?”
沈千盏也十分不悦。
她注视着蒋孟欣那张洋洋得意,甚至有恃无恐的脸,拉回乔昕,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悄悄点了两下,给乔昕传递了个暗号。
后者秒懂,立刻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以防蒋孟欣后期拿着录音做文章。
“我不知道蒋女士你这消息是来源于哪里,你又为什么觉得可靠。但有一点,信息中有主观猜测甚至杜撰的成分,我在这建议蒋女士接下来的每句话都要深思熟虑。鉴于你现在这种强行采访、录音的行为,一旦你出现损害剧组权益的行为,我一定会起诉维权。”
相比乔昕瞬间炸毛的反应,沈千盏云淡风轻且有理可依的这番话,立刻可见高低。
蒋孟欣次次在她手里吃亏,咬了咬唇,不得已更正道:“那请问沈制片,《时间》剧组于两日前有场务意外死亡一事,是否属实。”
沈千盏直视她的双眸,嗓音清冷,承认道:“是。”
蒋孟欣眉梢微挑,再次追问:“场务在工作期间工作岗位上猝死,是否是剧组时间安排不合理造成的呢?”
“不是。”沈千盏冷静地回答:“场务意外去世后,剧组第一时间报警立案。警方已判定死者意外死亡是自身原因,与剧组无关。”
蒋孟欣:“我听说,《时间》剧组为了拍摄,租借了名贵的古钟。而该场务正是负责看守古钟的工作人员,且有值夜班,熬夜的需求?”
沈千盏讥讽:“你作为记者,多次使用‘听说’一词,你确定你的采访会具有可信度与权威性吗?”
蒋孟欣再次被噎,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沈制片避而不答是否因为心虚?”
“我只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