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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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沈千盏先洗了一个澡。
今晚沾了邵愁歇的光,剧组上下全部放假,她也跟着清闲清闲。
等吹干头发,沈千盏在睡衣外套了件长外衫,再拿上手机和房卡,去季清和的房间串门。
暗度陈仓的次数多了,也没所谓的矜持不矜持了。
两人刚确定恋爱关系的那段时间,彼此还没适应对方的工作节奏和生活作息,通常都是季清和主动,或微信或电话先确认她房间里没人,这才半夜偷渡。
后来,季清和公事渐渐多了,经常忙到半夜。沈千盏借口送了几次夜宵后,顺理成章地配上了他房间的房卡,自由出入。
慢慢的,两人便养成了一个习惯——谁先忙完就谁先去对方的房间。
通常,只要沈千盏避开走廊的“活动高峰期”后,便畅通无阻。等到了季清和的房门外,直接刷卡进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缝,娴熟得跟上辈子就在偷情一般,简直不能更熟练。
不料,今天有些出师不利。
意外发生在沈千盏刚刷开房门准备进屋时,屋内听见动静来开门的傅徯恰好与沈千盏迎面撞了个正着。
除傅徯以外,房间里坐坐站站的,还有数余人。
现场堪比捉jian,不可谓不尴尬。
沈千盏尬到脚趾抓地,面对着满屋子殷切迷惑的目光,僵硬得跟块木头一样,只会与傅徯面面相觑。
后者的视线在她穿着随意的睡衣上克制的停留了一瞬后,转移到她手中的房卡。
毫无疑问,沈千盏手中的这张房卡就是季清和房间的房卡。刚才他也没有眼花,沈千盏确实是在他开门前,先一步刷卡开了房门。
短暂的数秒沉默后,傅徯先一步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给她铺台阶:“沈制片是来找季老师的?”
沈千盏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干笑两声,招呼:“你们都在这呢?”
傅徯含笑:“我听说黑木珐琅古钟明天就要送返了,就和副导演一起过来再看两眼。”未免沈千盏太尴尬,他将身后探视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低声道:“季老师下楼去拿工具了。”
蓬莱八仙进宝的黑木珐琅雕花古钟拍摄时曾拆卸过一次,后来杀青,季清和便将这钟搬到了自己房间重新组装。
傅徯几人想来看古钟,的确非到季清和房间不可。
这么聊了两句,沈千盏也镇定了。
她正盘算着用哪个借口时,身后有道熟悉的嗓音低低沉沉的,不期然响起:“来了?”
沈千盏回头。
季清和手里拿着牛皮包制的工具袋,就站在她身后。
他那双眼眸色幽深的,似笑非笑,显然是一眼看穿了她的窘境,正在取笑。
沈千盏撩了撩头发,冲他打暗号。
季清和意会。
他目光越过傅徯往屋里看了眼,倒没让她走,只偏了偏头,示意她也进屋说话。
沈千盏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虚揽住腰往房间里推了几步。
等进了屋,季清和将工具袋抛给傅徯,示意他自己去拆保护罩:“我和沈制片有点事要聊,你们先看。”
他没刻意解释,仅将屋里唯一空着的椅子让给她,自己掀开被褥,坐在床沿,一本正经地和她聊起钟表运送。
他发梢shi漉,像是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干就被迫迎接了这批不速之客。
沈千盏看着看着,有些想笑。
她能感觉得到,屋里的这批人,注意力完全不在钟表上。嘴上附和着,实际上个个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钟表运送的过程并不麻烦。
联系好司机与车辆,随车再安排几位配送人员。不出两日便能将钟表安全的送回西安。
但这么多人听着,为显得古钟运送着实麻烦,且麻烦到必须要与制片人商量,季清和前前后后出了三种运送方案,由她拍板。
等聊完钟表运送问题,季清和起身送她出去。
到门口时,确认身后的视线看不到了,他握住沈千盏的手腕,将她拉回来,低头亲她。第一下亲在眼皮上,第二下落在唇上,再想亲,她不给了。
沈千盏用掌心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算友善地与他对视着。
僵持数秒后,怕“送客”送得太久招人怀疑,季清和先一步松了手,无声的用口型示意:“等我半小时,我过去找你。”
沈千盏不太高兴。
她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今晚了。
她都能想到外头的那些谣言怎么传了,一定会说:他们亲眼看见好色的沈制片拿着季老师的房卡直接刷开了房门,要不是他们正好在季老师的房间里,保不齐季老师今晚要遭受什么样的酷刑虐待,清白不保。
更难堪的是,她一想到刚才装模作样得演的那出戏,其实在大家眼里就是心知肚明的遮羞布时就尬到头皮发麻。
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