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
那么失去自由的人呢?他们是不是连最低级的畜生都不如。
已经是下午三点,病房中的光线却十分Yin暗,苍白的脸又多了一层灰败的气息。那一丝暖意终于化作了噩梦。
达尼尔梦见了自己,甚至监区的每一个犯人,所有人都被剥光,斩去四肢,用福尔马林泡在透明的玻璃钢中。
也不知道是谁,又将他们一一陈列在繁华的街道。所有的犯人都发出悲鸣,看着说笑来往的人群,没有人看见他们,暴露在阳光下的他们似乎理所当然被遗忘。
不,准确的说,还有在意犯人们屈指可数的亲人。他们流泪、哭泣,像路人求助,可没人理会。
他们理所应当要受到惩罚不是吗?他们犯了罪。
可罪名由谁来判定,是那个吸毒、酗酒、总是企图发起战争的总统吗?
这种感觉让他难以忍受,想要疯狂的大喊,却发觉自己被割掉了舌头,只听得见喉咙发出‘咕咕’的诡异的声响。
他喘息着从梦中惊醒,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一层汗水。努力睁大的瞳孔中没有任何焦距,他吸了一口气,被疼痛呼唤回到了现实。
还好只是一个梦,一个关于自由和平等的梦。他觉得有些可笑,他从没有追求过平等,事实上他更享受那种不平等带来的快感,当然是他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时候。
这可能是所有人类的通病,达尼尔突然觉得,上帝所谓的原罪可能就是人类这种生物,他们狡猾、善变,难以理解。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他觉得这根本就说不通,高深的事情还是都推脱给虚无的上帝就好。
舌尖划过干裂的红唇,他侧过头,打量着靠在病房前吸烟的凯lun。
凯lun依旧穿着监狱的制服,183CM的身高也很出众,他的头发剪的很短,所有让五官看上去刚毅到生硬不留余地。很难想象,他曾经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探员。
“呵、我以为你不会活下来。”凯lun说,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对于这种对白,达尼尔觉得熟悉到值得让他高兴——还是这个见鬼的世界比较适合他,至于所谓的‘地狱’,去死吧!“我睡了多久。”
“二十四小时。”凯lun简短的回答,心里说的是——或许用昏睡更准确一些。
达尼尔也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依旧不太好,身体有些发热,希望伤口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需要一些水,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指望凯lun。
想要抬起手臂,却发现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最后现状迫使他放弃这样做。“托尼呢?”他又问,可悲的发现只要自己还能呼吸,就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任何关乎于自己的地位的形势。
凯lun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语气中夹杂的讽刺也十分明显,“你昨晚的表现的确像是一个婊.子,他只需要简单的处理一下,马上就能生龙活虎的回到监区打拳赛。”
“嘿,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凯lun。”达尼尔在心里咬牙,却虚弱的勾起了真诚的笑意。
“别开玩笑了达尼尔,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凯lun说,达尼尔没有反驳,心里却十分疑惑的看着狱警走到床前到了一杯水,嘴角的弧度瞬间变得有些Yin霾,他想到了一个恶劣的主意。
“我当然没有,事实上,你像艾文养的一条狗。”说着,他重新摆正自己的头看着天花板,他只是想多积攒一些力气,让这场对话可以尽量维持多一些的时间。
凯lun握着水杯没有动,看着那双湛蓝的眼无声的转动,最后落在他的身上。握着水杯的手指节发白。他不想承认,尽管达尼尔现在看起来糟透了,他依然会抵触与这个人谈话。
因为他时常会给凯lun一种知道一切秘密的感觉。
“你想干他对吗?”他说,并有些懊恼,因为这不是他的风格,如果自己没有受伤,他一定会低笑几声,来烘托现在的气氛才称得上是完美。
“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变态混为一谈。”凯lun低声打断,他有自己的家庭,虽然还没有孩子,但他的确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虽然那个妻子并不是他性.幻.想的对象。别开玩笑了,有哪个男人的性.幻.想的对象会是自己的妻子?
“狱警先生,这完全可以理解。”他转过头去看凯lun,“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干过他,那种滋味很美妙,你难道不想去试试?”
凯lun手腕一动,将整杯水都扬在了他的脸上,达尼尔只是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像是早就猜到凯lun会这样做一样。“别用这种语气去谈论他。”狱警狰狞的笑着说。
秘密被戳破了,啪的一声,达尼尔干脆把清水看做那颗秘密的泡泡。泡泡崩裂时溅起的甘甜水ye,这味道不赖。
“当然,sir。”他回答,笑着看凯lun离开,舌尖划过滑落在嘴角的清水——该死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或许他该等到凯lun将水杯拿给自己之后再说,又或许凯lun本来就想要这样做。
在之后的两天里,他都很少看见凯lun,看来狱警狱警已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