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孤城道:『去查一个人。另外,带个口信给陆小凤。』
二人领命后离开,叶孤城却未回到屋里,他一个翻身,跃上了龙翔客栈的屋顶,却见司空摘星正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叶孤城径直走到司空摘星身旁,坐下。司空摘星道:『叶城主,这么晚还不睡』
叶孤城道:『不是与你碎银?』
司空摘星晃晃手中的酒坛道:『都换这个了!』
叶孤城拿起一坛,喝了一口,皱眉道:『这是何酒?』
司空摘星摊摊手道:『客栈外酒肆买的,自家酿的米酒。』
叶孤城道:『米酒也如此昂贵?』
司空摘星悠然道:『米酒虽贱,但架不住买的量多啊。我一买就买了十坛,自然贵。』
叶孤城道:『你一人?』
司空摘星道:『分了些给道上的兄弟。』说罢,他朝客栈外的乞丐晃了晃酒坛。
叶孤城道: 『司空摘星,上次是谁让你寻那八十一味草药?』
司空摘星眼睛一转,道:『你怎知不是我自己要?』
叶孤城道:『你要的俱是剧毒,你自己要这作何?』
司空摘星道:『你知道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从来不透漏买家的消息。』
叶孤城道:『如何也不肯透漏?』
司空摘星道:『叶大城主,如今做我们这行的也不容易啊。』
叶孤城道:『罢了。』
他将那米酒送入口中,又皱了皱眉,道:『明日一早我就动身。你就跟着西门吹雪吧。』
司空摘星道:『好。不过,叶大城主,我说,那啥,西门庄主可能不喜欢有人贴身跟着…你要是想…想…最好换个法子,你说是不』
叶孤城反问道:『想什么?』
司空摘星满脸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叶孤城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又灌了一口米酒,静静的凝视着远方的白月光。
……
风吹白幔,烛火依旧摇曳。只是,不再是带着亡者气息的凄迷,倒也些像舔舐鲜血的火舌。
独孤一鹤依旧站在阎铁珊的灵位前,一动不动,自霍天青离开后,他已在这里站了整整三天。“咣咣咣”,他听到武器拖地的声音,转过身,来人正是珠光宝气阁的清客苏少卿。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峨眉派“三英四秀”中的苏少英。
此时他两侧横挎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手拿一条练子枪,一对鸡爪槲,肩上斜挎着三截镔铁棍,走向独孤一鹤。他一个抱拳:『师父。』
独孤一鹤严厉道:『你这是作何?』
苏少英道:『西门吹雪既已下战帖,为徒愿替师父一战。』
独孤一鹤摆摆手道:『胡闹!』
苏少英道:『徒儿不是胡闹!峨眉派的师兄弟们还等着师父回去,少英在外已久,即使死了也并无大碍,而峨眉派却少不得师父!』
独孤一鹤道:『我既允诺与他一战,断没有退缩的道理。你回去罢!』
苏少英将身上的武器放在地上,单膝跪地执拗道:『请师父允许徒儿一战!』
独孤一鹤看着阎铁珊的灵位,叹了口气,道:『你若执意如此,便在这里呆着吧。』
剑气。独孤一鹤话音刚落,便觉一股剑气冲面门袭来,幕帏在剑气的带动下摇摆,桌上的烛台开始左摇右摆发出“叮叮”的响声。独孤一鹤道:『何人!』他回过头,看到院子的白杨树下,站着一人,气势凛然,白衣胜雪。
独孤一鹤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正是。』
苏少英见状,二话不说,挑起一柄吴钩剑和一柄雁翎刀便向西门吹雪刺去。他在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六重变换,若是常人,定是躲闪不及,不是被吴钩剑刺中,就是被雁翎刀削去了头颅,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吹雪。苏少英还未看清西门吹雪的招式,便觉双手一痛,吴钩剑和雁翎刀应声落地,而西门吹雪早就落在了几丈外的空地上。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学剑?』
苏少英道:『正是。』
西门吹雪道:『为何不来找我?』
苏少英看着脚下已断的吴钩剑,面色惨然。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道:『若再过二十年,你的剑术或有可为。』
他又道:『我现在不想杀你,等二十年后你再来找我吧。』
苏少英咬牙道:『可惜我已等不及二十年。』
说罢他拾起鸡爪槲便向西门吹雪袭去,寒光一闪,他甚至没有看清西门吹雪如何拔剑,便已经倒在雪地上。血顺着乌鞘剑滴在雪地上,凝成艳丽的图案。
独孤一鹤冷冷道:『你何必杀了他!』
西门吹雪道:『我只会杀人的剑。不过,该死的不是苏少英,而是平独鹤。』
独孤一鹤道:『领教了。』
西门吹雪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