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片姨妈巾到洗手间，换好之后索性就坐在马桶上玩手机，找到宋柠的聊天框。
温琅：“柠柠，你昨天走之前有没有留什么东西啊，发生了一件好奇怪的事，像做梦一样，看到消息快回我！”
等了两分钟也没有宋柠的回复，温琅退出去，又看到宋衍的对话框。
这两天她没有找过宋衍，聊天记录显得冷清了些，她想了想，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
华景顶层办公室。
刘樟抱着一大堆资料推门走了进去。
“老板，这是快牙那边给出的具体文件，主要还是为上次和您谈的合作事宜。”刘樟将文件放到桌子上，道：“我大概看了下，都是他们做推广的方案，各项数据还挺细致，关于合作我觉得他们那边还挺有诚意的。”
宋衍在看手里东西，闻声后眼眸都不曾抬一下。
“知道了。”
“陆总那边说有个饭局想约您，是谈合作的，他说想让您看看他那边的诚意……”
“推了。”
“……”
刘樟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他感觉今天宋衍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但对方每天都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宋衍对手底下的人待遇不薄，他也是矜矜业业工作，平常他来得早，基本上是公司第一个打卡的，谁能知道今个儿大清早的来了，和已经在工作间忙起来的宋衍撞了个正着。
刘樟当时手里包子也不敢啃了，连忙开始工作，到现在看他好了点才敢进来通报。
“好，我这就去回复。”
“等等。”
“……？？”大人到底还有啥事？
宋衍眉心紧锁，好像才从沉思的某件事里走出来。
“你觉得，温琅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太啊？”
“嗯。”
刘樟冥思苦想：“温柔体贴，还漂亮，并且持家……网上不是都在说吗，这是咱们都知道的啊，太太又那么爱你，我们下边的都羡慕您能拥有一位这么爱自己的全能太太呢，圈外不也是在羡慕吗。”
宋衍眸底无澜：“是这样？”
漂亮他赞同，爱他这一点他在今天之前也很确定。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或许他这个观念一直都不会改变。
“对啊，这都是我们眼里看着的啊，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您和太太吵架啦？”
“不是。”
宋衍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觉得温琅和他认知里有些不太一样，她表面总是柔和的，就像永远不会发脾气的小猫，但昨晚睡着后说梦话的温琅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刘樟自来熟地问：“您和太太发生什么事啦，跟我说说，我为您排忧解难，女孩子们总是善变的，我以前女朋友就是这样，特别是来姨妈那几天，脾气总是多变。”
宋衍看向他：“有这种事？”
“那肯定啊。”
刘樟还是头一回遇到宋衍不知道来问他的，不免有点得意，他想着估计是温琅碰到点烦心事对宋衍发了点脾气，这宋太太难得生气一回啊，宋衍这不就招架不住了。
“太太要是有哪里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举止行为您也别往心里去，女孩子都得哄着，好好哄就没什么事。”
他想到温琅昨天确实生理期，这么说的话那事情都有解释了，有一些和平常不一样的举止也说得过去。
刘樟看宋衍想事情的样子，忍不住八卦了起来，诚恳地问：“您看我这么贴心的，要不具体说说太太干什么了，我给您分析分析，您回去也有对策啊。”
宋衍看他没有别的意图，默了几秒才说。
“她给我起了个外号。”
“啥？”刘樟耳朵竖直了。
“宋狗。”
“……家畜的那个狗？”
刘樟本来以为是自己没听清，重复了一遍。
宋衍面无表情地回他：“是。”
刘樟抿紧唇。
嗯，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狗吗，宋狗这称呼也没什么，他倒是佩服宋太太的胆量和气魄。
“老板您千万别放心上，现在关系好的都兴叫人家狗，蹄子啥的，这很正常啊，我之前惹我女朋友生气了，她也说我是狗，有时候打情骂俏就这样。”
宋衍想说并不是打情骂俏，而是她做梦很认真叫的，不像撒娇，倒像憋什么憋久了发泄一般的。
“她还说了一句。”
“啥？”
这个问题宋衍没有立马回复，他又回想昨晚的温琅。
她在念叨宋狗以后，还说了几句。
当时的温琅像做了什么好梦一般，沉浸在里边。
想到那句后，宋衍眉头蹙得更深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