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言襄从梦中吻醒,顾言襄还以为他要给自己舔舔呢,正把腰挺起来,谁晓得屁股被REX绷着脸连打三下。
“小yIn猫。想什么呢?起床。”REX说完,把衣服套在了他的鸡窝头上。雾蒙蒙的时分,星星还未OFF DUTY,东方的天角上,挂着慵懒的蓝光,shi漉漉的朝霞渗透着复苏中的大地,晨风如同拂晓的牧笛,吹响了柔缱的神之曲,整个村子有大半仍在安睡,黎明悄悄潜进了遥远的梦里。
REX给顾言襄拉紧上衣帽子,顾言襄还困,走路的时候把下巴都搁在REX肩膀上。
“我们干嘛呀?”他嘟嚷着问,贪睡的眼睛就是睁不开,纯粹靠REX带着他走。
“买菜。”REX说。
“……我要回家。”顾言襄发现自己都有点看不懂REX了,好好的黑暗料理界达人不当,还想起来要进步了?他又没嫌弃过他!
REX解释说他夜观天象,明亮的木星启示他今天是个特别适合做熏腊肠的好日子。
“REALLY.”顾言襄笑得差点抱住肚子。
“你不喜欢吃熏腊肠吗?宝贝儿。”REX故作深沉地问他。
“我喜欢吃商店里卖的那种。”
“没新意。”REX叹口气,他笑着感慨:“交往过这么多人,你最不乖,也最不会体贴人,连个碗都洗不好……知不知道别人都是挖空心思地对我好?”
怎么挖空心思啊,说出来见识见识,顾言襄是真好奇,但REX无意多说什么,瞅着他,接下来这句话,色气却又满得要溢出语言。
“成天只会榨干男人的yIn妇。”他说。
“是哦。我是yIn妇。”顾言襄额头摆下三条黑线:“那你干嘛非得看上我呀,你不是有很多更好的选择吗。千万别不愿意还委屈自己……””
“你咖啡泡的不错。”REX打断他,搂住他的腰,顾言襄还不甚满意地把脸撇向一旁,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REX把他掰过来,凑近他的耳垂,霸道地低声说:“你就给我泡一辈子咖啡吧。边泡咖啡边被主人Cao。哈……”
他声音越说越暗哑,顾言襄难以自制地脸红起来。听着他说“一辈子”,他的心咚咚跳,大胆地凝视着REX,顾言襄似乎想判断出他这话到底有多少真心。他既怀疑又迷茫,更可怕的是越来越深的信任,这样激烈对抗的心情他几乎从未有过,发展到极致时,甚至有冲动紧紧抓住REX的胳膊,逼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及至那个Cao字出口,满怀的真情又化为一壶春水,喷得他全身shi透,他耳朵一热,又被REX搂着,直觉就想喘息,可他的眼神里却还勾连着惊疑,显出有些惊惶不定的神情。REX眼神粗野地盯着他,只觉这副模样的他难得一见,真的是……
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顾言襄的脸忽然红得有些异样,他眼神一转,笑yinyin地对着REX嘲弄道:“色狼,说说说把自己都说硬了,哎,你怎么不去说相声呢,要是说黄点的,您可不全程勃起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熏腊肠是个能累死人的活儿,尤其是当你拒绝机器帮忙,想要体会什么是传统的小作坊生产时。买好了猪rou,肠衣,松仁,顾言襄又看上几束新鲜水淋的百合,他乐哉哉地捧花,REX拎菜,谁也没提待会要怎么往肠衣里灌rou,不过,REX对这道工序是记忆犹深(他小时候和爷爷nainai做过),而顾言襄则被蒙在了鼓里,所以当他得知他唯一能利用的工具就是自己的双手,必须徒手塞生rou进肠子里时,他疯了:“你的手以后不可以再捅进我的肠。”
REX哈哈大笑:“你说的对。”他说着把一大盆rou和肠衣挪到顾言襄面前,顿时顾言襄脸色灰了灰,REX亲切地给他分配工作:“这些肠都归你,我是不打算再捅你的,你真聪明。”
“没你聪明。”顾言襄冷笑,他见REX面不改色地把赤红的生rou捏在手里,甚至要漫出他的指缝,一阵呕吐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我比你弄的好啊。”过了一会,顾言襄得意洋洋地向REX宣布。习惯了那种生rou的触感以后,他迅速升级为熟练工!
“那我再分点给你。”REX毫无愧色,瞥了眼时间,这进度真不容乐观。正在兴头上的顾言襄一迭声“来来来我帮你”,大手大脚包揽活计。也许这种劳动对他来说真的太新鲜了,以至于他完全没发觉一旁的REX干活干得那样心不在焉。可怜的REX,本来就不擅此道,注意力还得时不时被恋人认真塞rou的可爱样儿给牵制着,这样一个热情高涨,一个三心二意地拖到了十二点,rou还剩下五盎司,肠衣则还余两大袋。扔了吧,顾言襄想也没想便说,他已经尽全力了,可谁叫REX拖后腿的实力更惊人呢?日了狗。等他再得知原来今天还吃不上熏腊肠,要风干,再经过熏制,假如天公肯作美,最快也得五天时,他真的连火都发不出来了。
“我的手洗了四遍还有油。”
那天晚上睡觉前,顾言襄反反复复嘀咕的就是这句。
“你闻闻,是不是一股猪rou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