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点头晕,四肢也有点乏力。
“我是醉了吗?”顾凡靠在沙发上,浅笑着。
“你没有醉。”夏惟一伸出手想要抚上顾凡的脸,手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来,然后转过头去背对着顾凡。
“进来吧。”夏惟一的语气冷漠到极致。
当下就有四个人,破门而入。四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清一色的西装,面无表情地站在顾凡和夏惟一面前。
“你在做什么,阿一?”顾凡焦躁不安地问道,声音却因为药性而显得低弱。
“你没看见吗?我在把你卖给顾铭。”
顾凡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夏惟一口中说出来的。
夏惟一没有回头看他,他不敢回头。他怕只看一眼,自己就会溃败。
“顾凡,爱情就像雨一样,可以随时来,也可以随时走。我对你的爱,早在我爷爷被你爸爸害死的时候,就没了。你的爱我要不起,我的爱,我也不想再给你。”一字一句如冰刃般刺在顾凡的心口。只是顾凡看不见背对着他的夏惟一脸上的极致哀伤。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顾凡激动的说道,然后,又愤怒起来:“阿一,是不是顾铭他威胁你?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我也不想被你怨恨,要恨你就恨顾铭,恨你有个狠毒的父亲。“
”阿一,我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能因为他而不爱我!“顾凡近乎哀求的哭了起来,努力的想要伸手去触碰夏惟一,却无法触摸到。
”骨rou相连的血缘关系是无法撇掉的,即使你不认他,你也改变不了你是他儿子的这个事实。顾凡,我们好聚好散,昨晚就算是我报答你曾经给我的情义。给你的爱,就让它停留在曾经。从此,我们再见亦是陌路人。“夏惟一一字一句的说道,字字无情。每一个字都像是最毒的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心脏。
“阿一,你不爱我了吗?”顾凡顾不上愤怒,脑中只有夏惟一已经不爱他的这个事实,眼里尽是悲伤,低声哭喊着:“你怎么能不爱我?”
“阿一,我····”顾凡是哭着说出来的,只是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什么才能夏惟一回头看他一眼。身体越来越沉重,好像被全世界压着般的难以忍受,无法呼吸。
如果我们终将不能在一起,那么我只愿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夏惟一咬住嘴唇,眼泪滑落下来。
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的无动于衷的四个人,到这时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怜悯。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相离,死永别。
“说好一千万呢?”夏惟一压低声音说道。
“夏惟一……”顾凡竭力嘶吼着,可是叫出来的声音却绵软无力。
“在这里。”其中的一个人,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他。
“很好。”夏惟一接过支票看了看,然后说道,“顾凡,以后我们永不相见。”
看见夏惟一起身离开的瞬间,顾凡惊恐地挣扎着想要拉住夏惟一。却只碰到夏惟一的衣角,看到那个人消失在门口。顾凡绝望地想要叫住他,却只能发出微弱的“阿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瘫软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四个保镖见状立马把顾凡扶起来,而看到顾凡眼里的崩溃后,每个人不由得一阵惊讶。
在他们眼中,这是一个孤傲冷漠的少年,曾经看见过他的几次,让他们觉得这个少年不会为任何东西所触动。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悲不喜。
可是,现在他竟然会露出那么脆弱不堪一击的一面。
四个人将晕过去的顾凡,带到了停在楼下的车里,连夜开往A城。作为保镖,他们要做的就是完成老板吩咐的任务。其余的不必多问,也无需多问。
夏惟一从出了那个门开始,眼泪就没有停下来过。无视路人惊诧的目光,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着。买了当天的火车票,连夜赶回A城。
到最后,哭累了,直接趴在火车上睡。次日凌晨五点的时候,火车到站。
出站后,一阵凉风吹来让夏惟一清醒了不少。眼睛干涩得酸疼,夏惟一用手使劲揉了揉。
以后他要学会一个人生活。
看了看天空,夏惟一选择走路回家。尽管离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尽管他并不确定回家的路线,但他还是想走回去。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都行色匆匆,遇见了,淡漠的看上一眼,谁也看不穿别人身后的故事,谁也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是不是住着这么一个人。
夏惟一茫然地在路上走着,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想有关顾凡的事。可是走过每一步,每一个呼吸,都带着有关顾凡的回忆。身上的细微疼痛,提醒着夏惟一,顾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夏惟一不由得抱紧自己的双肩,感受身上残留的顾凡的气息,好像那样就可以拥抱到他。每个路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姿势怪异的夏惟一,夏惟一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孤独地盲目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双脚越来越麻木。可是无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