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这么想,他倒是被蜃龙那讨厌的语气和态度撩拨了个十足十,加上以往的过节,下意识就觉得这蠢虫又想坑害自己,从来都不盼着自己点儿好,总希望自己给人卑躬屈膝的求活!他和它不一样,他也是地球人,凭什么要给人做奴隶?!不是说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嘛!它一定是还在嫉妒自己是正儿八经的人,而它永远是虫!
想着就态度坚定的一口回绝了蜃龙那“过分”的话,“呸!你才要给我闭嘴!尊者为我接腿我可以用情报交换,那是我技不如人才被打断的骨头,这个亏我认了!可要我低三下四去和你一样给人伏低做小,你做梦!”
“诶你!”蜃龙被妖邪这样回了句嘴,当然不甘心,可只说了这么两个字,话头就又被妖邪抢走。
“你什么你!你别忘了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情!你觉得我还会再听你的嘛!”
“好了,天都快亮了一人少说一句。蜃龙他对你心结太深你的好意他不可能听进去的,你先回去歇息,在这里只会更加刺激他。紫玄则好好告诉我你知道的花旗国,然后我会依据情况给你接腿。”
“老大”发了话,两边自然就没有异议,但蜃龙有感于苏灵瑶竟然明白了它的苦心,所以心里反而好受了些,对着妖邪狠狠“哼”了一下,很听话的就钻回了苏灵瑶的袖子,到胳膊上面潜伏起来。
妖邪则压了压心中的苦闷,想了想他这些年接触的花旗国情况,好为自己谋腿。他现在对苏灵瑶的疑惑尽去,原因是蜃龙那条蠢虫言下对苏灵瑶的信心,他知道一般的人还真不被那家伙看在眼里,能这么说这个女人就一定厉害!
苏灵瑶走回桌子后面,秦冽索性也不看着外面了,而是正大光明也进了房间。花旗国的情报太过重要,不单需要有笔头的记录,第三方旁听也需要,要不是妖邪的身份太过敏感,他真是还需要录下视频已做存档。
“好了说吧,从你和花旗国接头开始说起。”苏灵瑶开始引出话题。
“接头其实非常简单,我虽然从地下逃出来没有多少时间,但好歹那蠢虫留给我的知识是早就下定决心要学的,于是从几年前开始就干了几票大的。不知道尊者知不知道,那个花旗国在华夏安插的暗桩子不算少,再加上隔壁倭国一直以来就没对我们熄了心思,入境到处打听奇闻怪谈的人就更多。我做下的事情虽说不算大,可到底是被注意了,他们就找人接触我。
那会儿我已经投身到了这花矶堂,这里其实很多地方还是我参与建设的呢,就你们现代人那审美,怎么可能做得出我们那一代人的感觉?!所以这里的老板对我还算不错,便引荐了花旗国人和我认识,那会儿花矶堂还没算真正开业呢!”
妖邪娓娓而谈,倒还真从自己刚开始的地方说起,只是苏灵瑶在之前听苏妈介绍过,这花矶堂别看现在规模大,来的人档次高,可开门营业的时间确实不长。这种背地里的生意从来都不长久,一般这样的老板都是赚的块钱,能捞多少就捞多少,等到风声紧了,立马就把所有的钱连同之前的以最快的速度投进洗钱渠道,然后解散这里的人跑路,随便往国外一扎,华夏找不到什么充分的证据,也就拿他们没办法。
也就是说花矶堂是从两年前开始着手打造的,到达如今这种程度算真正打出名气只在半年前。她倒是奇怪半年前妖邪又在哪里。他被镇压于安城,那么逃出来的时候一定也会从安城开始立足。而且他刚才的话中对倭国明显带有一定的熟悉感,似乎很了解他们做过的事情,也许他逃出来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早得多。
不过她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只飞快的记录着,于是就听妖邪继续说道。
“花旗国人会做生意啊!尊者你都不知道其实和他们交易到挺痛快的!之前我不是和您说了我们依靠电子邮件交流嘛!其实人家在这之前早就通过其他渠道和我做过生意了,早就摸清了我的底细,我才知道我做过的几笔最大的买卖都是他们的,比如……”
他一一列举了很多听上去像是超自然现象的事情,目标大约都在港城,有远距离谋杀诅咒,也有治愈疑难杂症的事情,苏灵瑶全都一一记录下来。
“所以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可以说已经相当信任我了,一上来就管我要最厉害的东西!我厉害的东西知道的多可大多数没有材料啊,所以就如实和他们讲了。他们就说材料只要他们能想到办法的都可以帮我运来,只可惜蠢虫说的东西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即便是花旗国国内也找不到。
反正就是迫于无奈我才弄出了巫灵。当时我就和他们说了,这东西造的孽大,他们也有可能控制不住,属于弊大于利,但是他们出手阔绰,还说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有他们承担。我就同意了……”
说到这里可能也因为他是第一次详细的叙述自己做过的事,有时候一件事当你在做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从嘴里说出来就会以一种神奇的第三方角度看待,以往忽视的很多理性和感性情绪都会用另一种方式爆发,所以很多罪犯干坏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审讯的时候却特别痛不欲生。妖邪现在显然也陷入了这样的情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