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我这样对你。
陈屿自嘲一笑,刚想走。
她走近,抚他衣领,直勾勾看着他,要望眼欲穿一般,“我不甘心,我怎么会甘心,但你问问你自己甘心吗,我说你放不下我,你不认,为什么你这个时候那么怂,就是那么爱面子,不就爱玩吗。”
他也低头看她,冷冷一句:“我说情爱你有反应了是吗。”
他又问,“是不是。”
黎楚怡眼眶要红,“你明明就是有感觉,情爱怎么了,表兄妹怎么了,你抽烟我不抽吗,什么破生化危机行尸走rou,我看不下去,陈奕迅演唱会我也听不下去,我满脑子都是一个混蛋,但他喜欢端着,喜欢嘴硬,我也装啊,他没有装吗!”
她要一口气发泄,“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你要那么在意我说的那些气话,那好我道歉,你要是不接受道歉,那就彻底撇得干干净净,我真的很讨厌死缠烂打,可是我现在控制不住要去引起你注意,我不允许自己这样,说清楚好了,以后我不勾引你,你也别因为我抽烟喝酒,把我睡衣发圈都扔掉啊。”
黎楚怡知道这怎么这可能说到做到,最后都开始有鼻音和泣声。
陈屿捏紧手中的瓶子,“我不接受。”
最后一个字落下,黎楚怡沉默,她缓一口气,趁自己还没崩溃前急忙逃离。
她要落荒而逃,就在她准备拧开酒店门把的那刻,有人从背后抱她腰身,下巴压在她肩膀处。
陈屿叹气,贪婪地埋在她颈窝处,“我不接受,所以自己拿来衰拿来贱,我自作自受,够不够。”
他箍紧她,“宝贝……”两秒,苦药和甜糖挣扎,眼泪融化在舌尖,黎楚怡长这么大就没为哪个男仔这么哭过,“你好烦,讲话不三不四,不能一口气说完,非要看我笑话。”
陈屿手上移,扶她肩膀转过身,一手搭她肩,一手拇指轻刮她眼角泪痕,“看你走了怕来不及,你又哭又倔,傻得不想放你走,”他像以往一样亲昵地给她拨耳边头发,不能望她凌乱的模样,否则很想立刻就地办了。
黎楚怡任他在脸边摆弄,酥酥麻麻的感觉漫到耳后,“你才傻。”
他望她眼睛,“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在想你为什么那么笨,”黎楚怡扯他衣服胡乱抹一把眼泪,嗔怨看他,“你明明很聪明,IB竞赛才拿A等,什么都好像很通透一样,干嘛现在又来扮猪吃老虎。”
陈屿哭笑不得:“所以你现在拿你自己同IB竞赛比,这是你不甘心的理由。”
黎楚怡伸手埋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留恋以往亲密接触,“我当然比IB竞赛厉害些,”她又低低一句,声音蚊子一样细,“你自作自受是因为你要面子,你笨就笨在竟然不懂我一女仔心意,我虽然贪玩,但也有例外。”
陈屿单手搂她的腰,以为自己听错,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大声点。”
她才不说第二次,“听不见就算数。”
他不再逼她,怕她又流泪,手心盖在她胸口处,每一记心跳节奏都沉稳有力,“听到了。”
黎楚怡没说话,也在听他心跳。
陈屿把下巴抵在她头顶,手指在把弄她顺滑的发丝,“又在想什么。”
黎楚怡抬头,发丝逃离他掌控滑落在肩膀处,额头碰着他的下颚,眼中泪水早已干透,“你以后别藏着掖着,多哄我追我。”
陈屿心软:“那我现在想好好锡(疼爱)你,你要不要,”他低头去她耳边,“想和你做爱。”
简短几字又将心思变得细腻,黎楚怡近排在各种情绪中忙碌兜转,她差点沦陷崩溃,幸亏得到的答案一扫先前Yin霾。
有时女仔极其简单易哄,一碗甜甜腻腻红豆西米露亦或是寻觅已久的唱片专辑便可,但最重要是心上人的付出,这些很快就能让她豁然开怀。
黎楚怡从前不能体会这样的悸动,现在她只想贪婪地霸占这一切,不许他对别人这般又好又坏,如何说服自己放下,竟觉得难过温书。
她满意点头,手臂环上他脖颈,主动献上一吻,许久未接吻的二人此时极有默契地蜻蜓点水,像是小心翼翼试探,再然后陈屿反客为主,鼻梁贴在她右脸颊,开始啃咬她柔软的唇瓣。
黎楚怡贴心伸出舌尖,他一笑,进入她口腔做一番吸吮,交换分泌的唾ye,不知吻过几分几秒,总之世界静止,只剩急促心跳,唯有丘比特能描绘其中轮廓。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哥哥……”
他手掌拖她脸颊,捏一捏:“你早前那么乖就好。”
她抬手覆盖他宽厚手背,面对面,眼对眼,“以牙还牙罢了。”
陈屿听后低头咬她脖子,一记鲜明痕迹终于暴露怨气,“真的受不了。”
黎楚怡忍住被咬的疼痛,心里满满甜滋滋,又开始撒娇:“那我还是你的宝贝吗。”
“是我的宝贝,但也不代表我很快原谅你之前说的话,算起账来你还同别人去玩被我在小区碰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