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
这话真的不是说着笑的,所谓的出息就是不能不能不能被人看不起,不能不能不能认输。
初二,她从年级一百多名跑到年级前二十名,初三升到重点班,这一口气终于顺下去。
黎楚怡有时也撇嘴向秦媛抱怨,“妈咪,我是不是好肤浅,人家读书是为了开阔眼界,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笨多没文化,我读书就是为了跟人拼跟人比,好累啊,也好没追求。”
秦媛开始说自己当初在香港读书的境况,“竞争是无可避免的,你不争怎么出人头地,你有一点很好,就是主动去拼不需要我经常鞭策,但过激了会适得其反。”
不听母亲言,吃亏在眼前,一逢大考必定滑铁卢,只因太过注重,心态容易崩裂,也就是说,黎楚怡又有个缺点,她如果认定一件事,得到过又失去,很快就能崩溃。
时间转到晨光第一年,黎楚怡认识了李芹。
当时李芹在和一个男仔拍拖,数不清是第几任,总之纠葛很深。
黎楚怡被李芹软磨硬泡都没干成一件事,那是最坏最傻里傻气的举动,就是在网上冒充她的新任男朋友去刺激那个男仔分手。
黎楚怡没有这么做,因为她觉得这样麻烦多此一举,直接单删省心又省力。
她咬着m记薯条,问坐对面喝可乐的李芹:“你干嘛迟迟分不掉,直接讲清楚然后say拜拜啊。”
李芹掐扁那支吸管,“我都说了一大串我们到底有多不合适,他就是不死心不相信觉得我在找借口,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就是你知道吧,节奏不匹配,我和他的学习节奏是矛盾的,他很厉害我很佩服,可是我努力上进了也够不上他。”
“他知道吗,介意吗。”
“怎么会不知道不介意,我懒的时候他勤奋,约会地点都不同,一个电影院一个图书馆。”
“那你喜欢他。”
“我觉得一般吧,真的喜欢是会朝着他的方向去走的,不会像我这样那么懒散颓废一点都不积极,我还不想拖他后腿呢。”
黎楚怡蹙眉,“但你这方法有够烂的。”
李芹泄气:“那你叫我怎么办,我最近这一个月拖得好艰难,明明大家都辛苦,为什么非要因为所谓的不舍得而继续隐忍,说到底就是不甘心和不舍得,和喜欢有屁关系。”
“你这是欺骗。”
“这是善意的谎言,如果他选择信这个,就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多么不堪一击,他是有选择倾向的。”
“谬论,谈恋爱怎么那么可怕,猜疑伪装顾忌。”
李芹拣薯条塞她嘴,“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只是人不对。”
黎楚怡鼓着腮帮咀嚼,“哦,说你自己咯。”
“我要单身,我要高呼解放要自由。”
“帮不了你,有事情讲清楚,撒谎不行,骗人不行。”
“是是是,我一定和他好好聊,”李芹追问,“你那么多人追,怎么解决的。”
黎楚怡说:“就是讲清楚,然后删除。”
“你见到一点都不尴尬?”
“那是他的事情。”
李芹吹一口气,“Cool.”
不愧是全员恶人。
黎楚怡在晨光第二年,成绩还行,交际还行,只在自己的圈子内溜达,只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放肆。
她那时玩得可疯了,后来她就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好坏,所以有过被人玩的心思,这样好平衡一下她内心的失调。
“我想做乖乖女。”
李芹不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走着瞧。”
“你不可能。”
然后,她就在天台遇上陈屿和那个女仔,答应他去了趟酒吧,再次见识全员恶人的厉害之处。
那晚帮他打完那飞机后,黎楚怡睡前在心里默默回应,“好像是不太可能。”
她睡着,又醒过一次,在静谧的黑暗里盯他眉眼。
27.得个桔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钟小芮的快乐)|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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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得个桔
凌晨三点,陈屿听了那条语音,却没有下文。
早晨很快就来,学校电台依旧播放晨间新闻,初醒的学生谈不清哪支港股新鲜滚热辣,只同兄弟姊妹讨论昨夜荒诞的港剧剧情。
回到现实,为何摩天大厦未能崩塌,渣打银行没被抢劫,种种正常迹象实在令人气馁,唯独黎楚怡有意识了,不正常了,恍然间世界都大变。
哇,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夸张得要死。
她一夜未眠向上帝祈祷,但愿宇宙爆炸地球沦陷,这样可以把昨天的荒唐葬送在废墟里,可惜上帝没反应,祈祷再多都只能得个桔(没用)。
黎楚怡煎熬度过七个钟头,无端想起许多画面,心有绞疼感,蔓延到全身。
现在已经是早晨七点整,她终于掀开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