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被老母钦点好,只好说道:“那我不客气了。”
她抱着一堆东西,动脚把鞋子脱掉抵到满是鞋的一边,一看就是陈屿的杰作,说好听是丰富,说不好听就是sao包。
她的小白鞋和他的篮球鞋整整齐齐摆在一起。
陈屿他们家是典型的简洁风格,黑灰搭配,墙上挂着古典书画,茶几也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盛的却是仿真花。
陈彪立是地道香港人,炒得一手传统粤菜,厨房一通火热气氛,屋内浮着白灼虾还有豉汁蒸排骨的味道。
黎楚怡干脆坐到软糯的沙发上,把东西都摆到茶几上等人,哈士奇在脚底滚着。
“小姨丈,我帮妈咪带了一支红酒和一些水果过来,我把它放到桌子上了。”
“好好好,你就放那,晚点我来收拾。”
陈屿出来后,脸上挂着水滴,也穿好一件衣服。
黎楚怡同他招手,“吃不吃水果,还是凉的。”
陈屿坐到她旁边,沙发顷刻凹陷,他抄过台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后瞥了一眼圆滚滚的狗,“哪来的狗。”
“我妈咪的同事送过来的。”
他嫌弃:“口水臭死。”
她整蛊成功开心得很:“它见到你摇尾巴,人家对你一见钟情,舔狗嘛。”
陈屿盯着电视,他又不是耳聋的,厨房和门离得很近,他帮忙端菜的时候就听见黎楚怡哼唧唧的声音。
虽然整个句子听不太清,但重点语句还是被捕捉到,比如shishi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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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呢拿,香草
18. 豉油虾仁 (微h)
黎楚怡心无旁骛地用脚逗那只哈士奇,突然想起它好像还是无名氏,对着它说:“给你取个名字吧。”
哈士奇竟然支起身子爬去陈屿脚下窝着,黎楚怡瞪大眼睛,带着严厉的审视:“你胳膊肘往外拐?”
她问:“你这是要姓黎还是姓陈?”
哈士奇歪了歪头。
一试:“黎小花。”
不出声。
二探:“陈二狗。”
它汪了两声。
黎楚怡得到反馈后,波澜不惊地望向陈屿,“它要叫陈二狗。”
这话说得就像天经地义一般,而对方给的脸色是“关我屁事”。
那它以后就叫陈二狗吧。
饭前洗手是良好习惯。
黎楚怡站在玻璃镜前,挤了点洗手ye正搓着,背后突然来人,手臂从她两边环过,把她的手扣押在一起。
门轻掩着,陈彪立在外头摆菜。
洗手间内是一阵柠檬味,镜子映着两人紧贴的身影,上面的水渍还没干透,氤氲流下。
黎楚怡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缩了缩,想抬起胳膊挣脱,“你在谋财还是害命。”
没成功,陈屿握着她的手搓洗手ye,呼吸的温度在她颈窝和耳侧流连,淡淡一声,“劫色。”
黎楚怡听清意思,等洗干净后,转过身撑在冰凉的瓷砖后,踮脚勾着他的脖子,轻笑道:“想要我啊,但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
他一把揽着她的腰贴近,回答:“我六亲不认。”
自从上次摊牌两人发展炮友的关系后,谈起做爱都很少避讳。
黎楚怡白了他一眼,他下面已经硬邦邦地顶着她的肚子,触感明显。
陈屿尝了她的滋味后,一碰她就容易来火气,想就地cao她。
他穿了宽松的裤子,能挡个七八分,只可惜黎楚怡早早察觉,使坏地贴着他耳垂舔了一会儿,煽风点火道:“陈哥哥,来劫色呀。”
说完,她就推开他洋洋洒洒出门。
吃饭的时候,他们二人面对面坐。
这一餐很丰富,黎楚怡喜爱吃虾,她上手去剥的时候,陈彪立说让陈屿来弄,小女仔等吃就行。
陈屿没有拒绝,家教有道男人须有绅士风度,不过在他这,还是会因人而异差别对待。
黎楚怡因为省了不少事,开心得不行,以至于她故意抬脚,在桌底下碰陈屿还硬起的地方,白嫩的脚压在黑裤上,脚板一时轻一时重地上下摩挲,趾头轻轻勾起。
她咬着筷子看陈屿剥虾,表面乖巧伶俐,实则在桌底下放荡地勾引他,说是让他劫色,其实是她在劫他色。
“多谢表哥咯。”
陈屿任她作怪,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像慢动作电影一般,丝毫不受任何干扰。
黎楚怡今天穿的是稍微有些低领的白衬衫,她放下筷子,状似自然地撩了撩头发,发丝搭在后背,她松了脚站起来夹菜,俯身留下漂亮的ru沟。
陈屿直视她那胆大包天的眼神,流转之间饱含娇韵,他问:“要沾豉油吗。”
黎楚怡笑得娇媚,点头,“好。”
旁人看来,好一对表兄妹,她接过他递的虾仁,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陈彪立抿一口热烫的铁观音,舒爽地叹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