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算哪门子他的狗?分手后他并不在意腰子,我当然继续养着,总不能跟人生气撒在腰子身上。”
“……”虽然简毅知道李冬阳可能专门夸大事实给他添堵,但没想到李冬阳养狗是这么个养法儿。
怪不得腰子见到李冬阳,对人的热情都消减了,不愿意与李冬阳亲近。
“别生气。”林如玉握住简毅的小指,“我独身三年,是因为你啊,跟李冬阳没关系。”
“好吧,这一页就暂时揭过去。”人都爱听点好听的,简毅也不是死揪着不放的人,过去揉了一把腰子,坐在戏台前的凳子上。
要开拍了,林如玉也就走到戏台后方,这一幕戏林如玉扮老生,简毅的文中没有,是林如玉改编之后加进去的。
上一次章纹竹和温如玉唇齿相接之后,温如玉落荒而逃,扮老生在章纹竹跟前表演,彰显内心挣扎,坦白真相的前兆,给章纹竹做心理铺垫。
在电影里加老生唱段,顺便能全方位宣传国粹文化。
简毅饶有兴致,他知道梨园学徒练把式的时候,会学习所有角色的功底,但他以为林如玉只能唱花旦青衣,没想到林如玉还能唱老生,也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
林如玉唱包公《铡美案》选段,画了一个包公的黑底描白大花脸,挂上浓密髯须,完美掩盖他俊美的容颜。
脚踩黑面厚底官靴,大刀阔斧的公府步,平添盖顶威严,浑厚铿锵的唱腔一出,威震四座。
章纹竹在座下跟随唱腔顿挫而动,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温如玉总能让他眼前一亮。
谢幕时温如玉深深看了章纹竹一眼,期望章纹竹能够有所察觉,做好心里建设,不至于一瞬爆发。
章纹竹照例去后台找温如玉,轻掀幕帘,看着温如玉的身影,满眼尽是痴迷,“佳人出楼台,冉冉效公府;雌雄安难辨,南城玉坤生。”
坤与乾相对,乾为天,为父,为君,乾便是男,坤反之。章纹竹没往温如玉是男子那方面想,只道是温如玉女扮老生,效仿男子公府步,雌雄不辨,佳人如玉。
温如玉欲言又止,一步步走近章纹竹身前,抬头仰视,在黑的衬托下,眼眶格外的红,“须眉伫梨园,迤逦yin红妆,雌雄安难辨……温如乾旦行。”
他再瞒不下去,章纹竹一片赤诚之心,不过是错付这男儿身行骗之人。
章纹竹愣住,温如玉卸下面首行头,缓缓擦净脸上的油彩,一件件戏服除去,只余一件纯白里衣。
温如玉闭上眼,“我本男儿身,并非佳人,章大少深情错付,皆是我一人之过,因我寻求安定……贪慕虚荣,只求章大少高抬贵手,放其他人出城,我任你处置。”
语调低缓悲戚,温如玉那张脸,在橘色的灯光里,显得十分俊美。
章纹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凝望温如玉绝美的面容,抬手轻轻抚上光滑白嫩的脖颈,双手有些颤抖,这脖子上竟生有喉结。
喉结凸起的触感如此真实,章纹竹手掌下滑,只触到胸前一片紧实的肌rou。
“你骗我……你骗我!”章纹竹不敢置信,他捧在心尖儿小心翼翼宠了这么久的人,竟是跟他一样的男子。
一怒之下将温如玉推倒在地,温如玉无动于衷,眉都没有皱一下,不过是自作孽而已。
桌椅碰撞,瓷器碎裂的声音却引起戏班一阵sao动,班主挤进人群,见章纹竹暴怒的情景,就知道东窗已事发。
老班主跪在章纹竹身前,“求您放过如玉吧!是我老糊涂,才让如玉对您隐瞒真身,要怪罪,便怪罪我一人。”
戏班的知情人通通下跪,只为让他人离开,这也是传统美德之一。
看着眼前忙着揽过的人,章纹竹怒极反笑,“好!好啊!”
这些人,骗了他还不让问根由,事情败露就忙着相互求情,倒好像是他的罪过,他被骗却成了恶人。
“你们都滚出去。”章纹竹不想看这些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众人陆续低头退出去,老班主拉起地上一脸木然的温如玉,章纹竹却道:“他留下,你出去。”
老班主踌躇再三离开了,温如玉神色动了动,看向章纹竹,从今往后,可能再看不到了。
章纹竹见温如玉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独留了温如玉一人,就是想听他为自己辩解。
温如玉垂眸,“我……无话可说。”
他还能说什么?最开始,就应该对章纹竹坦白真相,章纹竹小霸王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赤诚心,也许他们会成为知己,而非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好,好个无话可说,我要让你自食恶果!”章纹竹皮笑rou不笑,这个人在骗他之后不知悔改,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cut,这条过,收工了,明天开始要拍温如玉在学校的戏份,戏台这个景以后不用,让布景组把景换了。”王若显得有些疲惫,吩咐完后续工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