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利店里买了两个rou包子,楚念胭被一只流浪狗拦下来。
和流浪狗对视了数十秒,楚念胭蹲在地上分了一个rou包子给流浪狗,和它一起吃了一顿不知道该算早饭还是午饭的食物。
南瑶找到楚念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念胭和流浪狗似乎很要好的画面。
这里是城山区,任务地址里写的垂井区在隔壁。
有伊玖自荐作寻人导航,南瑶搭乘鬼域牌顺风车抵达松川市之后,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楚念胭,大抵带上系统,也就差不多是伊玖这样好用的程度了吧。
顺带一提,六月也去了鬼域,南遥不太懂热爱学习的六月怎么又突然沉迷修练了,不过,有鬼王玉姬的指点,总归是件好事。
楚念胭和之前的任务对象很不一样,就着任务对象详情里的那些介绍,伊玖告诉南瑶,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长成一个小变态是件很正常的事。
伊玖的本意是提醒南瑶不要被楚念胭缠上,但他忘了南瑶对正常和异常的区分,本来就异于常人。
楚念胭偶尔也会回忆一番自己的过去——
在她六岁之前,她记得她的母亲四谷凉子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做着皮rou生意,以满足自己对奢侈品毫无节制的追求。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她六岁那年,常年要去非洲出差的父亲楚勇军终于调回了扶桑国本部,并且开始准备申请去种花国分部的事。
她记得自己是很喜欢父亲的,因为父亲在家的时候,母亲就会变成温柔的母亲,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乖的孩子,母亲最喜欢她不说话时候的样子,她也总能令母亲满意。
六岁。
她第一次听到母亲说明天要给她过生日。
她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她的生日,但她开心极了,兴奋地吵着要父亲陪她玩捉迷藏。
父亲在她的撒娇下,也许是哭闹下,答应了。
屈膝坐在黑漆漆的衣柜里,她躲好后就乖乖地等着父亲来找她,等了很久,久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她被一声尖叫吵醒了,是母亲,接着是父亲的咆哮声,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连串家具撞到在地上的巨响。
慌乱又充满了愤怒的大吼大叫声、歇斯底里地哀求声、恐惧地哭泣声,有父亲的、有母亲的、还有陌生人的。
她害怕地缩成一团,害怕得连牙齿打颤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她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头是血的父亲拖着浑身是血的母亲,客厅里还躺着同样浑身是血的陌生人。
父亲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在院子里挖起了坑,她呆滞地看着父亲把母亲和陌生人一起埋进了院子的地下。
“你能为四谷凉子保守秘密,那也应该能为我保守秘密吧。”
父亲大概是这么说的。
“我走了,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寄生活费,直到你成年,上学的事,我会拜托朋友帮忙。”
“四谷由纪,再见。”
最后,一直叫她念胭、胭胭的父亲叫她四谷由纪,从此以后,她就开始了一直一个人的生活。
——楚念胭又有点想哭,现在连流浪狗都能勾起她的回忆了,她真没用。
“你好,请问吉屋怎么走?”
是一道清冽疏冷的声线,真好听,楚念胭想,接着又想,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有同性跟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没有鄙夷之类的情绪。
楚念胭拘谨地抬起头,表情有些呆呆的,逆着晨光站在她前面的人,漂亮得像从杂志封面里走出来的一样。
“吉屋在、在、在下个路口左拐……”楚念烟起身的速度太快,理智还没能理解脚下没有站稳的感觉,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虽然对方很快就松开了手,楚念胭还是觉得刚刚被抓住的地方很热很热,也很……温暖。
“对不起,谢、谢谢。”楚念胭低着头,扯了扯身上过短的裙子,也许她今天应该穿裤子,又或者,穿得更像个正经的好女孩,而不是现在这副要去找男朋友的装扮。
“松川市的交通太复杂了,能拜托你带我去吉屋吗?听说那里的寿司超级好吃,对了,我叫南瑶,你的叫什么?”
“我是四谷由纪。”楚念胭忽地反应过来,有些惊喜地问道:“你是种花国人?我还有另一个名字,楚念胭,你叫我楚念胭就好了,你的扶桑语说得真好……对不起。”
楚念胭涨红了脸,局促地抓着衣角,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楚念胭觉得她刚刚的表现太丢脸了,羞愧的想哭,她一定让南瑶觉得尴尬了。
“楚念胭,能拜托你带我去吉屋吗?”南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以。”楚念胭呆呆地答应了,真漂亮的笑容,没人能拒绝有这样笑容的女孩子的请求吧。
南瑶满意地和楚念胭并排走在了一起,这次的任务对象,真教人一看就心情大好呢,Jing致漂亮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
楚念胭低头带路,心情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