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阮行止这般偏向父亲的,此时也不得不承认:阮修竹对待两边的态度和做派实在是差得太大,几乎到了不讲道理、匪夷所思的地步。
只要一想到这些,阮行止简直都有些无法直视自小仰慕崇拜的父亲,连带着对阮樱樱也没了以往的怜惜疼爱。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回来后有点事,这章码的有点卡,而且还是个小短更。大家先将就下~
宝贝们晚安安~
☆、暴雨将至
不过, 阮行止对阮樱樱的好几乎已成了习惯,此时被阮樱樱含着眼泪一看, 便是有些想法也难免心软了些。
想着阮樱樱与燕王已经定了亲事,虽说婚期是在三年后,可终究还是要嫁人的,阮行止暗松了口气, 口上不免也松了些, 反倒安慰起阮樱樱来:“我只是想些事情,一时钻了牛角尖,怪不得你的。”
“哥哥你还哄我!”阮樱樱蹙着眉头, 泪汪汪的看着阮行止, 哽咽着道,“以往, 若有什么事,哥哥你是从不会瞒着我的,不必我问,哥哥都会与我说的,哪里像现在......”
这一下子,阮樱樱是真伤心了:以往,家里上上下下总是会哄着她、捧着她,便是阮行止这做哥哥的也都会让着她, 他们兄妹两人一直都是无话不说的。
当然,这回因着她的缘故,害得英国公府上门退了阮行止的婚事, 阮樱樱自己也是觉着愧疚的,方才会主动上门送点心,哭求认错。在她想来,她都主动低头认错了,阮行止做哥哥的也该体谅她,原谅她才是,毕竟她当初也是被人害了,她也是受害者啊!
偏偏,阮行止态度敷衍,说起话来也含含糊糊,竟是不肯与她说个明白,阮樱樱隐约觉着受到了冷待,自然是不高兴的。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妹妹,阮行止见她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虽说事关阮樱樱的身世,他实在不好就这样告诉阮樱樱。甚至,他最近一直犹豫的是:该不该将这事透露给徐氏。
阮行止的人本是暗中盯着徐氏的人,待知道徐氏要查的是阮樱樱的身世后,下头的人也都吃了一惊,他们自是知道这涉及阮家密事,不敢擅专,咬咬牙便先把徐氏派去的人控制起来,禀了阮行止再做打算。
若是阮行止想要瞒下此事,粉饰太平,自然可以设法利用徐氏的人给徐氏传递假消息,彻底绝了徐氏的怀疑。
按理,以阮行止过往对阮樱樱的宠爱,对阮修竹的崇拜,哪怕仅仅只是为了维持住这个家里太平也该压下这事才是。只是,不知怎的,阮行止这些日子总是会想起些本已经忘了的往事,想起生母林氏临去前那张被病痛和绝望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脸容,想起阮清绮在家时所受的冷漠苛待......
他终究还是下不了决心。
此时,眼见着阮樱樱这委屈巴巴的模样,阮行止暗叹了口气,抬手在她鬓角轻轻抚了抚,如以往一般的温声哄道:“是我不好,不该这样对你,樱樱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又给她递帕子,笑着道,“快擦擦眼泪,这都要哭成小花猫了......”
阮樱樱就等着他哄,被他这般一说,果真破涕为笑,红着脸接了阮行止递来的帕子,小心的擦了擦眼泪,还嗔道:“就这一次,下回哥哥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阮行止一笑,转开话题:“亏得你特意送点心过来。这样,我叫人泡壶茶,我们一起喝茶用点心。”
阮樱樱颊边晕红,赧然垂首,细声应了。
阮行止又与她说了几句,这才起身吩咐下人准备茶水。与此同时,他心里却已下定了决心:终究是上一辈的事情,既然徐氏心下起疑想要知道,他其实也没必要拦着......至于他自己,他毕竟是看着阮樱樱长大,也是真心将她当做妹妹的,这兄妹感情总是做不了假的。反正,阮樱樱与燕王也已定了亲事,至多在家再呆三年罢了,他便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阮行止决心一下,便也摆脱了日前犹疑颓丧的模样。徐氏看在眼里,不免暗暗感慨:果然,这事还得阮樱樱去劝,他们兄妹感情真真是好。
而阮行止转过头,很快便让人将徐氏派去的人放了回去,那查来的消息自然也就入了阮樱樱的耳。至于徐氏得知事情后要如何做,阮行止便也不管了。
不过,出乎阮行止意料的是,徐氏便是知道了这事竟也没有露出半分异色,依旧是如以往一般的宠爱阮樱樱,从不多言。
若非阮行止确定消息已经入了徐氏的耳,几乎要以为是自己想错了徐氏。
然而,这终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到了六月初,帝后准备要往西山避暑行宫避暑之时,阮府里传了好消息:徐氏有孕了。
这样的消息是瞒不住的,无论阮家上下对这消息究竟是何态度,反正阮清绮在宫里听说了后是笑得不行,简直都有些幸灾乐祸了。
她这般态度,倒是惹得萧景廷颇是狐疑,不由侧目。
事已至此,阮清绮想了想,也没瞒着萧景廷,便与他道:“陛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