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兄弟……”风澈捏紧拳头,汩汩青筋爆出……
“可是你义父先害的幽尘大人成为孤儿在先……华月生本来就和幽尘大人有婚约也算得上是父母之命,至于玄火军……战争嘛……”落寰弱弱滴辩解着。
“……”风澈无法辩解,实在是无法辩解。
“你和幽尘大人,到底谁伤谁更多?”落寰小心道,见他闭目不语强行扭转画风道:“哎呀,说这些干什么啊,现在的大事是——吃饭!”落寰喜滋滋从食盒里拿出一碗元宵,吹凉一颗递到风澈嘴边道:“馒头没偷到,偷到了这个,你尝尝,花生馅的。”
“好啊!”风澈也是立刻收敛下之前的情绪,笑着吞下。
一灯如豆的密室里,炭火哔啵,两个少年你一口我一口,将满满一大碗元宵消灭,他们互相回忆着人生里所有的美好之事,交换着彼此的快乐——
风澈说了很多与华月生在一起的事情,尤是说到那自己以为华月生有那种倾向,然后自己把自己捆好吓得她跌入小潭的时候,落寰更是笑的涕泪横流,翻滚在地;而当落寰告诉他自己刚开始练暗器时总是投不准,有一日差点废掉了一位影卫的命根的时候,风澈差点笑死,是真的差点因为大笑,笑死。
欢声笑语,一阵阵在这请冷寂寞的园子里,如清风般拂去了人世间的苦楚……
临睡前,落寰取了一桶热水,沾shi毛巾一点一点为韩风澈擦洗身子,他一直乖乖不动任他摆弄,再无当初的抗拒之感。
秦河
“你说我们以后会生儿子还是女儿?”夏林站在满目缭乱的花灯前对着华月生轻笑问道。
“随便吧。”月生的神识已随那满河花朵而去,飘飘荡荡地流向远方。
“我喜欢女儿。”夏林抬手摘下摊子上最Jing致的兔子灯,拨弄着兔子用红豆做成的眼睛笑了笑晃动在月生眼前道:“夫人,送给你。”
本是星光点点浮碧波的眼前突然被一片白色沾满,月生晃了晃神,轻拨开眼前的兔子灯,是夏林邀宠般的笑容。
“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这个干嘛。”月生垂头道。
“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妹妹,我的月生小妹妹。”夏林才不会理她说什么,自顾自付了钱牵起月生朝河边走去。
一切画面都和小时候一样,月生看着挡在自己前面高大背影,往昔的记忆总是会浮现而出,学不会适可而止……夏林从来都是高大的,挺拔的,英俊的,他在人群里是那么耀眼的一颗,没有人能掩盖掉他的风华……不时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儿路过他,她们讶异一声后看见月生便立刻泄了气,有的还偷来嫉妒的目光。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突然属于华月生那“腾凰将军”的威风回来了,她伸出两根手指弯曲着,对着对方的眼睛的位置,一时凶神恶煞吓得那些女孩花容失色。
前方的夏林轻笑,手腕微微用力,华月生便一阵回旋舞般落入了他的怀抱,众人惊讶声中,夏林一手搂着华月生,一手执着兔子灯浅笑离去。
苏,太苏了,那画面简直满足了所有少女对意中人的幻想……
“许愿吧。”夏林点燃烛火,将灯推入河中。
月生盯着那烛光眉眼弯弯,她突然抬头道:“你知道我七岁那年许了什么愿吗?”
夏林诧异了一下,眉目里有些不解的神色,他想起月生七岁的时候自己十岁,正月十五那日被母亲打扮地活像一只小老虎,两家人相聚在秦河边,月生得了夏林便撒蹄子与他跑了,母亲怎么追都追不上,他们一直跑到僻静处,互相逗弄着双方的花灯,玩闹了些许才将那两个快要散架的花灯丢入河中,认认真真闭眼许愿。
“莫不是七岁的月生小妹妹许了一个要和夏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愿望?”夏林眉目一扬道。
月生没有回话,只是淡淡朝他笑着,朝她过往里的所有美好笑着……
“河灯若是有灵,请飘摇而去他的身边,带去我对他的思恋与愧疚,告诉他我们必有重逢日……”月生双手合十,紧闭双目。
韩风澈……此生所求,唯君而已……
“夫人,明天为夫就要上朝了,刚入新岁,朝廷之事会比较多,还望请夫人多多担待。”回去的路上,夏林带着些不安。
“好的。”月生靠在马车壁上,昏昏欲睡。
“俩月之后些许会得点空闲,届时夫人想让为夫怎么陪,为夫就怎么陪。”夏林摩挲着她的面容,眼里划过一丝神秘。
幽冥司
因为韩风澈被束缚着,落寰无法和他共寝,只得睡了一夜房梁,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韩风澈早已醒来……
韩风澈正看着窗外的树影斑驳,微红的晨曦之光洒落在他的长睫上,朦胧了他的轮廓,他翘起的嘴角旁轻浮着空气里的尘埃,宛如隔世般的醉人……
“早上好啊落寰。”他招呼着。
“你睡得好吗?感觉如何了?”落寰记得幽尘大人说奇药只需一个晚上便能让心脉基本恢复。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