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三摇摇头,“你这个小废物,过来五黑。”
宁嘉:“你们寝室四个?”
老三:“不然你以为呢?”
宁嘉:“一群废物。”
一场五黑以五个队友互相攻击、互相拖累、互相骂脏话结束。
对面目瞪口呆,最后纷纷回了四个字:“甘拜下风。”
老三:“废物。”
宁嘉:“一群废物。”
老大:“你们这群废物。”
老二:“废物中的废物。”
于今清:“我觉得还行。”他放开键盘,开始继续收拾行李,“游戏而已,玩得高兴就行,输就输了。输不输得起啊。”
输不输得起啊,大佬。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低头笑了一下,带着释然。
第二天于今清是第一个走的,早上八点的飞机,从北京首都机场直飞成都双流机场。
其他人一会也都要走,于是拖着行李去送他。
于今清办完托运和登机牌,其他几人围着他站在安检口。
老大莫名产生了一种送儿子上战场的心疼,“老四,你连家都不回,就直接去修飞机,为父真是——”
于今清两手都提着行李,一脚踢上老大的屁股,“滚。”他是无家可回,毕竟虽然后来和于靖声关系缓和,但是于靖声家到底不能算他家。
老二:“听说成都的妹子都很水灵。”
老三摇头,“老二你怎么还是看不破。”
于今清的一点离愁别绪被摧毁得彻底,“我进安检了。”
老大洒泪挥手,“洛阳亲友如相问,你就告诉他没什么好问的。珍重。”
老二推了推眼镜,“桃花潭水深千尺,常走小心shi了鞋。珍重。”
老三做作地思考了半天,“青山一道同云雨,人面菊花两相残。珍重。”
于今清:“……”傻逼。
于今清走进了安检门,嘴角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他明白,能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傻逼是一件幸运的事。
飞机登机的时候,于今清给079飞机厂给他面试签合同的高工发了微信,“严工,我这边正点登机。”
那边很快就回了:“好的,带你的师父来接你,他有你手机号。”
于今清知道飞机厂是一般由一线Cao作工人当师父来带本科生一年,上现场,爬飞机,修飞机,弄清楚飞机的各个零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处理各种故障与情况。这样的Cao作工人一般都是大专生,但是胜在实践动手能力强,所以只有理论知识的本科生一开始都由这样的“师父”带着,实习一年才会跟着技术员工作。
飞机两个多小时后降落到了双流机场,于今清刚要打电话过去,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短信。
“机场显示屏显示你的航班已降落。我在T2航站楼05出口等你。”
于今清给这个号码存下“师父”二字,然后去看指示牌,05出口刚好是离他最近的出口,他拿了行李直接顺着人流往05出口走。
走出出口大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门口,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肩宽腿长,肌rou线条明显,隐隐的力量感从T恤里透出来。
他想打个电话确认的时候,那个人转过身来。
于今清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哥?”
他不敢认。
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性别特征非常明显的成年男性,甚至带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威压。除了那张脸,他和以前的陈东君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陈东君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行李箱,“我来接你。”
声音没有变。
于今清反应了一会,“师父?”
陈东君“嗯”了一声,“我带你。”
于今清“哦”了一声,然后就无话可说。陈东君是他的师父,背后意味,不言自明,他更不敢深思过程与其中究竟,只觉陈东君宽阔背脊透出来的力量感,应该是日复一日地爬飞机修理飞机刻下的勋章。
如此一想,只剩下心酸。
“上车。”陈东君把于今清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于今清看了一眼陈东君,站在车门边没动。
正要走去驾驶座的陈东君脚步一顿,大步走到副驾驶边,帮于今清拉开车门,用手挡住车门框。
于今清老老实实坐进副驾驶。
陈东君看着于今清的发顶,无声地笑了一下,他伸出手,在于今清头顶上方停了一会,最后变成一个关门的动作。
陈东君的车里看起来冷冰冰的,什么也没有,于今清坐在副驾驶上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陈东君坐在驾驶座上,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当他不开口的时候,旁边的人好像就自带上了保持安静的义务。
于今清看着陈东君娴熟地倒车、交停车费,一直到陈东君把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