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和东苗寨子的安危,就系在你们身上了。”
花彩:“……”
石长柏:“……”
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但人家县令说的没错,重赏才能有勇夫,这么看来,还是要出钱出东西才行。
两拨人迅速分开,背转身用苗语低声商议,没一会儿花彩便拍板决定拿出五千两银子和西苗的一株人参做悬赏,但凡有人能找到花千,无论生死,西苗都会将银子和人参双手奉上。
石长柏不是土司,失踪的也不是东苗人,他根本不想出钱。奈何有个石溪苦苦望着他,又有花野的威胁,最后还是决定拿出三千两。
这三千两不是白出的。石长柏坚持认为他出钱不但是为了找到东苗的花千,也是为了给县令大人分忧,因此要求顾玉成往寨子里跑一趟,劝说花野。
至少别动不动就烧山。
顾玉成和宋琢冰对了个眼神,看她微一点头,心中大定,痛快答应下来:“点齐人手,即刻出发!”
……
两刻钟后,顾玉成带着东苗西苗两拨人和四个衙役,在宋琢冰的陪同下一起往寨中去。
另外四个衙役被他派出去贴悬赏告示,同时沿街宣讲,务必令每个人都能听到。袁毅则镇守县衙,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还有人支应。
百夷地带的土司是苗人推举出来之后,再由朝廷进行册封的一个职位,除了更名正言顺之外,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他要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真的造成两个大百夷上演全武行甚至放火烧山,那么不用等到回京述职,镇守西南的平王就得亲自过问,然后趁机把他一撸到底或者更糟。
看石长柏和东苗数人紧张的样子,那位花野女土司必定不是善茬,这次丢了女儿,急怒之下说不好能干出什么。
这次山寨之行,压根没有推脱的余地。
幸好有七娘在……
顾玉成看了眼策马与他并行的宋琢冰,心中感激,眼神柔和似水,露出浅浅的笑意。
可惜宋琢冰只顾在人群中搜寻不靠谱的六哥,什么也没看到,反倒是胯下白马打了个响鼻,又骄傲地抖了抖鬃毛。
顾玉成:“……”
在县衙安顿下来后,他就把谢东和范南两个山匪发配去劳改,命他们将县衙内外的十几亩地翻新耕种,还要用上发酵后的粪肥。
这一路走来,二匪早已不敢反抗,况且县衙干活虽累,但是管吃管住,还不用擦石头擦树叶,比一般佃户的生活好多了,三年后还能得个自由身。
如此互相安慰一番,俩人竟老老实实干了下去,每天勤勤恳恳,现在已经人工翻了一半的地。
倒是本来兴致勃勃要帮忙查阅卷宗的宋六郎临时改行,成日出去转悠,美名其曰打探消息,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
顾玉成猜测他可能是要想办法和家人联络,便不做干涉,只给了个县尉副手的虚衔,让他可以自由进出。
今天他们这么大阵仗出门,不知宋六郎能不能看到……
这般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争执声,隐约还有人痛哭,听声音正是他们要去的城门方向。
顾玉成稍稍加快速度,转过街角就看到是有人出殡,送葬队伍长长的占了半条街,地上还撒着黄白纸钱。
此时,身披麻衣的孝子正和拦路的苗人吵架,边哭边骂,额角青筋一蹦一蹦的。那苗人汉语一般,就用苗语叽里呱啦地说,反正就是不让过。
两方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未曾想能遇到县令出巡,孝子当即扑过来跪下,痛哭道:“青天大老爷啊!求您为草民做主!我爷爷今天出殡,苗人却拦着不让出城,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这是要我们汉民的命啊!”
其他送葬的也跟着哀哀哭泣,越发显得悲痛难抑。
顾玉成看向花彩和石长柏,肃容道:“是你们谁的人?”
他刚刚下令封锁城门,苗人就能在这里拦路,怕不是早就已经在城门拦人搜查,这会儿顺路过来罢了。
花彩和石长柏顿感心虚,他们是不敢在城门搜查的,也没那个胆子,但是黔源县路不好走,两个寨子就分别派了人在城外路上拦截,不管是谁出城都上前“询问”。
虽然不知寨中人怎么跑到了城内,这会儿被人现场抓包,二人还是脸上尴尬。花彩讪笑道:“大人见笑了,本来是让他们在城外盯着的,可能是想进城吃饭吧。”
这事儿显然是苗人不占理,顾玉成正要开口,忽然瞟见宋六郎藏在斜对面的一棵大槐树上,冲着他挤眉弄眼割脖子,也不知在比划什么。
顾玉成心头一动,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温声道:“不要慌,你且起身,将事情说清楚了。”
第70章 变起突然
黔源县衙役虽少, 跟来的四个都还算机灵,一听顾玉成问话, 当即分出两人, 上前把那身披麻衣的孝子扶起来, 喝令他好生回话。
那孝子抹了把脸, 哑声道:“草民是城里白家棺材铺的,叫白大郎, 平日跟着爷爷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