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连嘉澍皱起眉头,“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我,这个方法虽然听着复杂离奇,但意大利最着名的黑手党就是这样落网的,再一次强调,请不要用那种目光看我,我说过,我不能容忍她嫁给别人,这是我认为最简单最利索的法子。”
柯鈤扶额:“你用警方对付黑手党的方法对付林馥蓁,你就不怕她生气,那个女人真正生起气来很可怕,你看看林默就知道了。”
沉默。
片刻,连嘉澍说:“柯教授,您好像多虑了,事实摆在眼前,B计划现在用不上。”
这倒也是,要是知道连嘉澍在教堂外埋伏了三百雇佣兵,甚至于拿警方对付黑手党的那一套对付林馥蓁,怎么说他也会让事态发展到那一步。
连嘉澍似乎觉得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没必要在这个到处都是灰尘的教堂继续浪费时间。
的确,柯鈤现在更想把时间花在酒馆里,他很想喝上几大杯。
当然,酒和烟是最好的朋友,林馥蓁离开他起码有一个好处,他可以偶尔抽一两根烟解解馋。
但是,有一些事情他想做。
“连嘉澍,不管是昭告天下林馥蓁是一名有夫之妇;还是用直升飞机直接把她网罗走。这都够她气上一阵子了,这一阵子也许会延续好几年,林馥蓁可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这一点相信你也再清楚不过,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行为是帮了你大忙。”他和他说。
“的确。”连嘉澍的语气还算有诚意。
一边放着观礼嘉宾忘带的半瓶水,柯鈤把那半瓶水拿在手上,揭开瓶盖,水递到连嘉澍面前:“要么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小叔叔’,要么……”
“你要我喝别人喝过的水?”连嘉澍皱起眉头。
怎么可能?!
柯鈤把水拿到自己跟前,低头,嘴对准瓶口,那口口水一滴不剩落进瓶子里的水中。
这样才对。
把瓶水重新递到连嘉澍面前,无视他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
笑着说:“连嘉澍,如果你想真诚表达感谢的话,要么喝掉水,要么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小叔叔’。”
是的,就得这样。
连嘉澍大皱起了眉头。
“你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情。”提醒连嘉澍。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幢漂亮的住宅里,平安夜,他看到那个美好得就像一座小小法兰西的孩子在客人杯子里吐了口口水,再安静目送客人喝掉那杯混有口水的水,当空了的杯子被放回桌面时,那个孩子笑了,笑容里有让柯鈤羡慕的东西。
很久以后,柯鈤明白到那杯多了口水的水象征着内心的肆意和自由。
虽然他现在已经过了追求肆意自由的年纪,但他还是想尝一下那种滋味,当然,听到连嘉澍恭恭敬敬叫他一句“小叔叔”也是可以的。
以前他管他叫“堂哥”,现在管他叫着“土拨鼠”,自始至终,他就没叫过他一声“小叔叔”。
在面对两种选择时,连嘉澍似乎在经历剧烈的思想斗争后下定决心。
手缓缓接过瓶水。
“我说土拨鼠,你一定以为我会选另外一个,”笑,“怎么可能?我最讨厌按照人们心里的想法去做选择。”
仰头,连嘉澍一口气喝光瓶子里的水。
空瓶子放了回去。
连嘉澍目光落在空瓶子上,说:“这个就当是谢谢你把林馥蓁带到蔚蓝海岸区,带到我面前来。”
说完,站了起来,往教堂门口方向,走了几步,脚步顿住。
片刻。
说:“小叔叔,有时间来看爷爷。”
来自于连嘉澍口中那声“小叔叔”听着还真有点恭恭敬敬的意味。
紧接着,连嘉澍又说:“你说得对,林馥蓁是小家子气的女人,以上,是谢谢你在这场婚礼所作出的行为。”
教堂门再次被打开,再次被关上。
连嘉澍也走了。
临走时还以嘲讽语气劝告他,不要把林馥蓁口中的那些下辈子放在心上,那个女人花言巧语总是一套又一套。
“当真有的话,我也会让她变成在我面前只会犯舌头打结的小结巴。”连嘉澍是这样和他说来着。
柯鈤离开教堂时,日头还高高挂在阿尔卑斯山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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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柯鈤在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机场时被机场工作人员告知:他近期无法入境塞拉利昂。
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最热闹的集市,日当正午,从地面烘托出来的热气让林馥蓁不得不躲进集市边角的那家杂货店里。
与其说那是杂货店倒不如说是凉棚。
这个集市的店铺大多数用四个水泥罐再插四根钢管,钢管末端系上的遮日布,人们就在遮日布下做起买卖来。
凉棚主人林馥蓁认识,他做的是鱼线买卖,她的出现让凉棚主人很高兴,他的孩子和朋友到海边踢球现在还没回来,这让他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