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只叫出一半,剩下一半被他如数吞没,他的唇重重落在她唇瓣上,以一种宛如龙卷风过境之姿,隔着嘴唇牙齿似乎都无法承载那负荷,死死合着嘴,以防他舌头伸进来。
连嘉澍这是故意的,柯鈤就在门外。
他们从前没少有过这样的时刻,当着各自男友女友的面,大人们在屏风外聊天他们在屏风里吻得难分难解。
紧紧闭着嘴唇,摇着头,手徒劳想去抓住能帮助她逃离他的物件。
触到了,触到了。
“砰——”的一声。
他放开了她。
那声响并不是她拿起抓到的物件往他头壳砸的声音,而是她把高尔夫球杆推倒在地上声音。
声音很大。
大到把门外的人注意力都吸引进来了,休息室内,四只眼睛都在紧盯着监控录像,他的愉悦,她的恐慌。
柯鈤已经来到休息室门外。
站在休息室门外,沉思片刻,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四只眼睛齐齐从监控录像收回。
四目相对。
她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一张雪白的脸,也不知道是化妆品的原因,还是慌张的原因。
他附到她耳畔:“小画眉,你说我要不要满足我那小叔叔的好奇心,给他开门,让他知道这个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林馥蓁怔怔看着连嘉澍。
门外柯鈤又问了一句。
连嘉澍从鼻腔里哼出:“嗯?”
摇头。
“你是说……”连嘉澍拉长着声音,“不?”
点头。
伸手,指尖轻轻从她脸颊上划过,停留在她的唇瓣处,垂下眼眸,低声说:“小画眉,还有另外一只高尔夫球杆没有掉落,你说,要不要我去推倒它?”
大力摇头。
停留在她唇瓣的指尖缓缓来到她嘴角,逗留片刻,往下滑,轻轻托起她的下颚,那片Yin影往着她脸上罩过来,她没有避开。
睁大眼睛,任凭着他捕捉她的唇,任凭着他在她唇上辗转,任凭着他如此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齿。
睁大着眼睛,就那么一直睁大着。
余光中,看到他的手往着一边的高尔夫球杆。
眼睫毛抖了抖,眼帘磕上,他的手收回,落在她腰侧处,让她的身体贴着他,让她被动踮起脚尖。
门外,第三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陷入热恋中情侣的拥吻,他恋恋不舍从她唇瓣离开,眼睛更是一副舍不得从她脸上离开的模样。
瞅着她,笑,笑着说出:“没事,我刚刚在试新球杆时手误。”
柯鈤回到他之前的位置。
连嘉澍目光一刻也没从她脸上离开,低声:“小画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擦掉口红?”
木着一张脸,木着眼睛,木着身体。
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是不是类似于好女孩和坏女孩去参加派对,在坏女孩的引导下,好女孩穿上暴露的服装,派对期间,好女孩遇到了熟人,即使熟人没有发现她,但她还是无地自容?”
目光毫无聚焦。
“嗯?”他加重声音。
木然开口:“是,不仅无地自容,还觉得自己配不起他,那么好的男人,怎么这么倒霉遇到我,我有什么好的,自私任□□撒谎,还和前未婚夫不清不……”
他的唇再次重重压上她的唇。
那隐藏于平静眼眸底下的暴风雨被如数释放出来,如怒海惊涛。
在他唇贴上她的唇时身体也住住她身体,把她的身体固定在落地玻璃和他的身体之间,这还不够,远远还不够,穷尽一生力量把她狠狠往着玻璃挤,让她以为下一秒身体就会穿透玻璃,往着天空,脚底是万丈深渊——
依稀间,有玻璃碎裂的声响。
本能,拽住他的衣领。
在拽住他衣领的那一刻,宛如船只驶向港湾。
那一刻,有某种柔软的物体在她心灵领土蔓延开,思绪无限伸展,往着港湾更为静瑟的所在。
清晨的雾气包围着她,水手们柔和的歌声响起,远处,传来悦耳的风铃声,风铃声在持续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林馥蓁意识到四片嘴唇正在以一种难舍难分的姿态纠缠在一起时,当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勾住他颈部时,那一瞬间……
在那一瞬间。
牙齿发力,带着毁灭的意味。
连嘉澍,一起死吧。
她在彼此的唇和口腔处尝到了铁锈味。
连嘉澍放开了她。
四只眼睛再次对上。
他脸色苍白,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苍白的脸色让他嘴角处的红触目惊心,让人眩晕。
在大片眩晕中,他笑开。
笑得一如往昔,就似乎他们之间就未曾有过五年分别时间,他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