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能会来救你一命。”话痨女巫笑眯眯的,捏了捏少女柔软的面颊。
塔弥拉愣了愣,冲她笑,“谢谢你。”
虽然……她只是个冒牌的新生儿,但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利切夫人说女巫里面有几位比较极端的,可能会直接把她剖了破坏掉魔力纹路,或者拉她去观察研究。
她不想让这个只陪伴了短暂几天但是十分关心自己的人卷入浑水。
送走蹦蹦跳跳的佩尼罗普,赫尔曼将房门锁好,又下了几个禁音法阵。
塔弥拉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俊朗的脸上是不着痕迹的担忧,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
赫尔曼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来安抚她,他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塔弥拉从善如流地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他身上。
“未来的我找的那个人和阿莲妲分别在亚特托的可能性有多大?”她轻轻地问。
圣骑士沉思着,“未来的你并没有和我透露过内情,但是你回来之后情绪很不好,如果你们第一次见面就起了冲突,阿莲妲很有可能就是对你动手的那个人。”毕竟未来的她只对他一个人嚣张跋扈。
塔弥拉没有说话,只是软软靠着他,眼睛无神地凝视着墙壁。
“赫尔曼,”她握着他的手,“未来的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衰弱与魔力爆发有关,但并不确切了解具体死因。是自然衰亡,还是死于别人之手。
男人宽厚的手掌回握,他似乎有点僵硬,沉默了一会,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她,“是战死。”
战死么?
那么,她的对手是谁?
塔弥拉静静想着,赫尔曼陪伴着她。
“虽然我改变了你的一部分命运,让你不会因为魔力爆发而早衰,但剩下的剧情并没有随之改变,我们还是要去亚特托,你还是有了潜伏在暗处的敌人。”
原本他带塔弥拉去亚特托,是想按照未来的经验,带她去那里找找那个能帮她检查身体的人,现在这一步已经完成。
男人低沉地分析:“我有私心,我不想你再卷进这些事里,长久地活着陪我。但是这对你不公平,你有权利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塔弥拉听到他声音里的不自然,侧头去看他,两人静静对视着,金眼睛的圣骑士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别害怕,我会跟着你去,保护你。”
我不会再让你把我丢开,孤身去赶赴死亡。
塔弥拉脸色仍然带着苍白,但是神色已经比刚听到自己是人造女巫之后镇静许多。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首先,改造自己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只是单纯的做实验吗?
她并不觉得连最年长的女巫都觉得困难而繁琐的禁术会有人只是想看看效果一样随意用在她身上,何况利切夫人也说了,是特意挑了一个具有可以配合这个法阵体质的婴儿。
如果动手的人另有所图,那又会是什么呢?
ta是否会在她身边出没,从而观察自己?
塔弥拉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着,有没有一个时刻出现在附近的人的印象,但是并没有这么一个人选存在。
她的前十多年乏善可陈,没有遇到过大风大浪,见到过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烧死女巫。
如果对她的身体进行改造是要利用她去做些什么,那么不妨猜测,觉醒女巫之后,她已经达到了对方的第一步目的。
很有可能,接下来ta会出现在她面前。
第二件事,对方是否知道对身体的改造会影响她的寿命?
如果ta知道,很可能对她抱有的是纯粹的恶意或者轻视,她需要用最坏的想法去猜忌这个人。
并且她急需锻炼自己的战斗水平。利切夫人已经说过她不会有女巫传承,那么她持有这一份力量就如同幼儿拿着砍刀,无法发挥作用,甚至可能伤害到自己。
最后,他们真的要立即去亚特托吗?
塔弥拉相信自己的眼睛,利切夫人在提到阿莲妲的时候,眉间有一份恍惚和轻愁。
她是认识阿莲妲的。
好在利切夫人对她的身体做出诊断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她身上的禁术痕迹,应该是可信的。
这位夫人身上的温和柔软气息不能作假,眼中的关切也很难伪装,塔弥拉相信她最初是无私心地想要帮助自己这个难得的新生儿。
但她隐瞒了一些事情,这让塔弥拉不能贸然全盘接受她的建议。
很多问题都摆在眼前,想不明白。塔弥拉索性长吐一口气,让自己稍作平静。
算了,现在急也没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做好详细的准备再去应战,她不信自己会没有一分机会。
脑海里迅速地思考完毕,女孩不安的神色终于平和下来,僵硬冰凉的手指也重新变得柔软,捏着赫尔曼的手。
后者一直默不出声地看着她,挺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