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就感觉自己的皮肤被刺痛,冰冷的恐惧像是刀一样刺在喉咙上,让她呼吸艰难。她甚至不敢开口,怕自己发出愚蠢的颤音。
黑袍的魔族不远不近地停着,像是火山岩一样粗糙刺痛的声音轻蔑地响起。
“这就是‘神之眼’迷恋的女人?一个女巫?”他声音里的恶意简直浓到足以切割女孩细嫩的肌肤。
塔弥拉躲在赫尔曼德金色屏障里,谨慎地开口:“……我是他的俘虏。”
听这个不速之客的语气,他恐怕是冲着赫尔曼来的,现在承认自己与圣骑士关系匪浅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屏障外的鬣蜥缓慢地走近,巨大宽厚的爪子踩过马尸再抬起来时,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洞。骑着鬣蜥的入侵者听到女孩狡辩,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哈哈哈……俘虏,昨天晚上你们可真是激烈啊。伪善者和婊子,绝配。”
塔弥拉的心逐渐沉下去了,昨天晚上这个人就在,甚至距离不远,但是赫尔曼和她都没有一丝察觉。
她不敢去想这意味着什么,努力地出声拖延时间。
“那位骑士怎样想我不知道,但我可是黑暗生物,难道会有什么规则禁止我跟路上遇到的好看男人一夜情?”她尝试着给自己塑造黑暗阵营的形象,并暗暗贬低赫尔曼的地位,希望对面这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鬣蜥骑士暂时不把她跟赫尔曼划在同一阵营。
鬣蜥已经站在了金色屏障面前,披着斗篷的人影逐渐清晰,是个健壮的成年男性,宽松斗篷下伸出的小臂肌rou虬结,露出的下半张面孔上胡须蓬乱,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凶兽的气息。
这只凶兽对她的辩解不屑一顾:“狡你妈的辩呢?赫尔曼那傻逼能看到未来,你要是对他打主意,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头砍了。”
哦?原来他知道赫尔曼德的预知能力?
塔弥拉被对方粗野的脏话糊了一脸的同时,心里突然有了点打算,她看到男人伸出长着深黑尖爪的手伸向屏障,急切地开口:“他倒是真的想杀我,还是先jian后杀,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用这个屏障关着我?”
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动作变慢了几分,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编剧本。
“他说看到了未来的我,那时我会垂涎他的美貌,强抢他回塔,日夜凌辱,玩腻之后把他杀掉……所以他忍不下去跑来先找到了我,要报复我。”
她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故事半真半假,反倒有几分蒙骗人的可信度:“我其实也是被逼的啊,现在我还是个新生儿,不被烧死就不错了,哪敢主动招惹这种等级的对手啊。只是反抗不了就享受呗,再讨好讨好他,看他能不能别杀我。”
“……”斗篷壮汉停手了。
塔弥拉感觉到一丝充满了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她佯装淡定,让自己脸上带着一丝找到亲人的放松感,甚至开口问他能不能打碎屏障先让她逃走,再找圣骑士算账。
斗篷男审视了她一会,好像有点相信了。
但他也没有贸然对屏障出手,只是敲了下手心,忽然反应过来一样开口:“我说呢,你昨天哭的像死了爹一样。老子还以为赫尔曼那畜生技术有多差,原来还搞强jian这一套,傻逼教廷。”
“……”塔弥拉心情复杂第看着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她觉得对面这个人一定是个处男,还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肌rou处男。
在她眼中画风已经完全不一样的肌rou处男不耐烦地咂了咂嘴,摘下兜帽。
他古铜色的面孔只露出上半截,下半张脸都被杂乱的短胡子淹没了,他挠了挠短短的黑发,想着什么,深绿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兽类的竖瞳带着冰冷的审视。
塔弥拉也紧张地看着他,等他对自己做出判决,也等赫尔曼赶回来。
肌rou处男火山灰一样粗粝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算了,老子不杀你就白跑这一趟了,还是杀了吧。不过不会切的太碎,有空还能告诉教廷赫尔曼干了什么,那群狗娘养的好有钱,发现赫尔曼强jian你他们会给你家一大笔钱。”
他深绿色的兽瞳无声地传递着一个消息:救人这种麻烦的事情老子不做。
杀掉她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甚至远没有他骑鬣蜥赶过来费的力气多。
塔弥拉面色难看地咬紧了嘴唇,她在努力自救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能逃出危险。然而对面的魔族并没有常人的逻辑和同情心,杀戮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也许他还存有一丝疑虑,宁可错杀也不不肯放过她。
他生着漆黑利爪的手又抬了起来,这次毫无停顿,在金色的屏障上轻轻一触。
顿时一股黑墨水一样的魔法波动从他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这股漆黑的魔力吞噬感染着金色的光明屏障,就仿佛完全针对它一样,污染面迅速地铺展开。
被污染的地方在空气中风化消散。
塔弥拉心跳剧烈,她看着对面魔族的步伐。金色的屏障完全破碎,兽瞳男人抬脚的一瞬间,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