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泼妇何异啊。
南郡公主冷眼旁观,全无哭丧当天的挺身而出,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萧宝信,满眼的不屑。
“太妃……既是醉了,就先歇着吧。”褚袁氏出来打圆场,心累。
又看萧宝信:“无恙吧,你现在怀着身子,可得小心着些。”
“无妄之灾,幸亏我这身上有功夫,不然可不真就伤着了?”萧宝信向萧太后轻轻一福身:“臣妾受到了惊吓,又有些乏了,就不在此扰了太后和众位夫人的雅兴,先行告退了。”
就不往萧太后和褚太妃争端里靠,两不得罪。
萧太后心下不快,怎么和谢显也是合谋的关系,合该着栓一条绳上。偏这萧宝信被人砸到身上了都不发飙,也不知道是不是怀有身孕把脾气都给怀没了,血性都扔屁股后面去了,撇的倒清。
“既如此,夫人便回去歇着吧。”也没主动留人。
褚令姿巴巴地看着萧宝信,一个箭步冲上前:“你身子重,可别累着,我和你一起走,也相互有个照应。”
她是看够了戏,吃够了,也坐够了,想回家了。
褚袁氏:亲闺女不厚道啊。
她也想撤了,可毕竟不能和萧太后闹太僵。这六娘不说陪着亲娘,反而跑的比谁都快。萧大娘子用你照顾?她比你娘壮实彪悍多了!
南郡公主也不是个省心的,冷着张脸跟旁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拿啥宴会都当先皇帝哭丧啊,端这么紧,气势摆那么足,倒显得她平易近人的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势了。
褚九娘……真不愧是妾生的,太不要脸。
虽然是褚家人,但她真心看不上,又不想和萧太后闹僵,所以哪怕尴尬也得继续坐下去。
褚九娘还想再发飙,可宫里的嬷嬷也不是吃素的,半拉半架着就把人给抬下去了。
只不过殿外还能听到褚太妃哭诉的声音,无非是萧太后欺人太甚……
南郡公主膈应的哟,后悔应下了萧太后之邀。她是一国公主,夫君又是扶持新皇有功,对萧太后也就面子活儿,不需要太在意,这不过就是个架到桌上摆着好看的,你给她几分薄面就是彼此面上好看,实际上屁权没有,要不然褚九娘也不敢这么跟萧太后顶着干。
别的什么教养、风度姑且不说,褚九娘还算没傻到家,这方面看挺透的。
萧宝信能说走就走,人家夫君的脸面给挣到那儿了。可旁的人,一来没那地位,二来也还要端着,顾着自家面子,不想失了风度,尴尬地坐在当场。
……
“看看人家谢家,是真强啊。”没看到褚太妃看到萧宝信站起来,脸都黑了?
这是怕萧宝信闹事啊。
“可不是,人家谢家是整体往上的趋势。一家是不是往上,你看人家人丁是不是兴旺就能看出来了,就今年谢家有多少个要生孩子的?”
“王氏都老蚌生珠了。”
“看人家这繁殖能力。”
祖氏:噗。
为何她感觉竟是,莫名躺枪?
她这不逊于谢家的强大繁殖能力啊。
很快,宴会就恢复了气氛,该说说该笑笑,又一切如常了。
憋屈的也就萧太后。
由此就看出来了如今皇室的地位有多尴尬了,搁以前上位者气不顺,下面还不紧张着,一个个提心吊胆?
怎么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后宫都快掐到一处去了,撕破老脸,招呼对方祖宗八辈儿了,结果一众外命妇跟没事儿人一样,说说笑笑,气氛简直不要太融洽。
何曾把她放在了眼里?
好不容易撑到筵席都散了,萧太后回到椒房殿,一片冷清。
不由得也是想起了永平帝。
永平帝虽然死了,可新继位的小皇帝年纪还小,寿康宫又是在皇宫的边角,不及椒房殿居中位置好。再者,萧太后住惯了,一时也未搬离,就这么住下来了。
现在想明白了,永平帝再不好,那也是自己夫君,夫贵妻荣,永平帝在时她是一国之母,现在她不过是康定帝的嫡母,人家还有亲娘在。
康定帝还小,现在倒恭顺,只怕人大心大,以后便不拿她当回事。
她也只仗着有个嫡母的名份,无依无靠,娘家都在益宁两州。远水救不了救火,她也不能大事小情都千里迢迢往回传话。
偏她就是被谢显架到上位的太后,也就能管管后宫这一亩三分地,想把娘家人往建康调,使不上力。
单独召谢显进宫,人家有一万句话堵着她,男女授受不亲,后宫不得干政——根本不搭她这茬儿。
褚九娘敢当着众人的面一再给她下脸子,何尝不是欺负她娘家没人,谢家不使力呢?
否则她何至于就敢?
萧太后一晚上没吃上几口饭,气的胃生疼。
桂枝有心劝都不知如何劝,她都跟着没脸,心里骂褚太妃欺人太甚。
“太后娘娘早些安歇吧,这几日您就没歇好,眼下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