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木槿,她自己也不甚满意,不是太老就是太小,中间跟木槿并不年纪的最少孩子都有俩了……
这就让萧宝信想起了另外一桩事,谢显遇刺当日木槿跟她说到一半,似乎靳斤看上了哪个。
不管是不是真看上了,至少从木槿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天然就排除了靳斤的可能性。
只不过到底是哪个萧宝信还挺好奇的,木槿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采薇出府是个大损失,没了那个大喇叭,她错失了多少情报?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谢显正值休沐也在府里,夫妻俩商量着就把靳斤给请到了跟前。之前应过人家,有看上的小娘子谢家出人出力给娶回来的。
尤其府里的,这么久都没动静,萧宝信还怕这靳斤人粗鲁想的不周到,生生坏了小娘子的名声。
“将军可有意中人了?”萧宝信不是拐弯抹角的人,靳斤也是个粗鲁认吃的汉子,你跟他婉转他未必听得出来,白白浪费唇舌。
谢显再一次认识到自家娘子的直性子。
真真的,一句客套话没有,见面直抒胸臆,半个字都不带浪费的赶脚。
靳斤也愣了,他是粗人,但也想不到谢家主母说话爽快到过份直白,一斧子劈下来正中红心呐。
“是有。”他也爽快地认了,并且极为难得在他那张黝黑的脸上出现疑似红色的痕迹。
谢显默默的喝茶。
“谁啊?”萧宝信感兴趣了,“将军快人快语,我也不拐弯抹角。之前就曾答应过将军,待将军有意中人,想要成亲了,谢家定然给你出面做保人,一包到底。”
“将军可方便与我夫妇言明?”
靳斤眨眨眼,拿起每次他在桌案上都必备的小点心,直到把整整四牒都吃完了,嘴上吃干抹净了,他才犹犹豫豫地道:
“我也一直在想该不该提。”
“我要是不说——”
“我要是说了,怕人家不答应,又坏了她名节啊。”
萧宝信心里都跟长草了似的,要不是自己八卦狗血魂熊熊燃烧,不把这事儿弄清楚睡觉都不香,她才不会这么上赶着听他墨迹。
一句话想说说,不想说就闭嘴得了。
犹犹豫豫的,不像男子汉。
就赶不上她家夫君。
人家心里是真想,嘴上也是真硬,就是拒绝,拒绝,外加连环拒绝,要不是她有那天赋技能,知道他那叫嚣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心,早给他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那还是不要说了吧——”
“是贵府上的王氏十五娘子。”没等谢显把话说完,靳斤抢先一步说出口了:“跟她没关系,她总共也没和我说过两句话。是我自己,那个单……相思。”
萧宝信一口老血好悬喷靳斤一脸。
住后宅的王十五娘啊,等闲都不在府里走动,他这都能见着——还好几回,她该说什么?他处心积虑?
倒也不能这么说,兴许这就是缘份?
十五娘是她挚交好友,在不明白十五娘的真实想法前,她自然是不好做评判的。
可是,王氏书香贵女和只认吃,上战场杀敌分分钟敌军友军一起砍的鲁汉子将军靳斤,萧宝信这心感觉都没缝了。
“既然是单相思,那还是不要往外说了。”萧宝信呲牙,为密友的名声着想。
靳斤:“这不是夫人问起来了吗?”
这些天他也在憋呢,不知道该不该说,连饭量都被憋更大了。
萧宝信一噎:“这不是我嘴欠吗——”这回明白过来了,为何木槿打死不说,事关王十五娘怎么说怎么不对,她这身份敏感着呢。
“是夫人有责任心,当初答应在下的事一直就放在心里,在下感激。所以,”靳斤一脸真诚:“还得劳烦夫人转问十五娘子一句话,我靳斤愿以身家,以及我的性命交付于她,以后唯她是从,她儿子我当亲儿子养……可行?”
不是靳斤心大。
他知道谢府里有个王十五娘还是能过她儿子褚安得知的呢,他和褚安交集还算多,七岁的小郎稳重的——比他还稳重,说什么话都跟小大人一样一板一眼,唯独跟他一样就是爱吃,俩人是吃友,曾经交换过关于美食一类的信息。
自然也知道王十五娘不是褚安亲娘,以及打探出当初轰动一时的望门寡下嫁褚四郎。
靳斤感激的一匹,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当时也就想想这事儿难得,后来误打误撞之下在褚安在前院的院子里见到了王十五娘。
好么,不见还好,一见——
这么美好的女子,咋就是个寡妇?
咋就老天爷这么不待见,让她活的这么难,连个知心人都没有?
咋就,不是他的?
靳斤二十四岁高龄,春心忽然就暴动了。日日里抓心挠肝挖门盗洞想见王十五娘一面,甚至因此和褚安都更亲近了许多,很多在府外的美食都主动带给褚安,再不是以前